“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抢位置!”赵姌棠一袭玫粉色纱裙,正怒目瞪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
李月珊和孟兰茵站在一旁,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游客窃窃私语。
“这山庄是你家开的不成?” 华服女子冷笑一声,眼神轻蔑地上下扫视赵姌棠,“还有,方才这位置分明无人,你突然冒出来强占,是哪家的规矩,大呼小叫真是没半分教养。”
赵姌棠气得脸颊通红:“你明明知道我先来的!”
“你先来?”华服女子身边的青衣少女嗤笑道:“你怕不是说笑吧,方才在一旁看的人都知道这里没人,反倒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窜出来。”
站在树后看的姜秣,瞧见要往这赶过来的石管事,上前拦住。
石管事疑惑问道:“小姐,我们不管吗?”
姜秣微微摇头,这次不像之前挣院子那般好处理,姜秣认出那华服女子,是之前参加皇后生辰宴的丞相之女盛雪宜,而赵姌棠沾上更也不好甩开,说不定还惹一身脏,还不如让她们二人自己解决。
“这事咱们搅和进去对山庄不利,见机行事罢。”
那边,赵姌棠被人拆穿,恼羞成怒骂道:“你这贱人你说什么呢,我在与她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低声道:“诶,这女子看着好生眼熟,好像是赵公子的妹妹。”
“你这么说我也认出来了,今日才看到赵公子来此。”有人附和回道。
“你是赵家的?”盛雪宜闻言,挑眉问道。
赵姌棠得知地仰头道:“是,如何?你怕了吧,还不快滚。”
盛雪宜嘴角微勾,眼中闪过讥讽,“真不知道贵妃娘娘和晋王殿下,怎么会有赵容钱和你这样的亲戚,想来晋王殿下也是头疼得很。”
“你说什么呢!”
姜秣透过灌木的缝隙,看见赵姌棠的手已经高高扬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个个睁大眼睛,生怕错过这场难得的热闹。
“啪!”
清脆的掌掴声响起,赵姌棠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五道红痕,她踉跄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捂住脸,眼中先是震惊,继而燃起熊熊怒火。
“你竟敢打我!”赵姌棠尖锐的声音陡然拔高。
盛雪宜收回手,下巴微抬:“可是你先动手的,还要我站在原地乖乖被你打不成,这位置明明是我先占的,你偏要强抢,还出言不逊,这一巴掌算是教你规矩。”
李月珊在一旁把事情的原委看了个明白,和身旁的孟兰茵小声道:“这赵姌棠是不是病还没养好,就从曲州出来了,一路上怎么都在得罪人,盛雪宜也敢得罪。”
孟兰茵眉头轻蹙,满是嫌恶的看向赵姌棠。
“雪宜何必与这等粗鄙之人计较,咱们走。”盛雪宜身边的青衣少女看赵姌棠吃瘪的模样,心情喜悦道。
“你个贱人!”
“够了!”赵姌棠还想拦住盛雪宜,就被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赵容钱拦住,示意身边的侍从把赵姌棠拉下去。
赵容钱笑眼拱手道:“盛小姐勿怪,小妹初到京城没规矩,我在此向盛小姐赔礼了,改日必当备厚礼,亲至贵府赔罪。”
“行了赵容钱,”盛雪宜漫不经心整理衣袖,语气嘲弄道:“你该好好想想今日之事,会不会传到贵妃娘娘和晋王殿下耳中,晋王殿下如今在边境尽心尽力,别到时候晋王殿下这么多年的好名声,被你们二人给祸害了。”
赵姌棠被赵容钱的侍从强行拉走后,山庄内短暂的骚动渐渐平息,但人群仍未散去,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低声议论。
“这赵家小姐,脾气也太大了些。”
“可不是?听说早年生了病被送去曲州养着,看着如今的架势,养得未免也太好了。”
“还不是仗着贤贵妃的势,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嘘,小声些,赵家的人还在呢。”
李月珊和孟兰茵对视一眼,“走吧,再待下去,怕是要惹一身腥。”李月珊拉着孟兰茵转身离开。
见这边闹剧结束,姜秣回头看向石管事,“待会派人送些东西,去给盛小姐和赵小姐做赔礼,这盛小姐的赔礼要比赵小姐多两份。”
石管事会意,退下去准备。
山庄偏院,厢房内。
“放开我!”赵姌棠狠狠甩开侍从的手,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怒意。
赵容钱冷着脸踏入屋内,反手将门关上,斥道:“闹够了吗?”
“哥!她打我!你竟还让我忍?” 赵姌棠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声音发颤。
赵容钱盯着她,眼中闪过不耐,“你知不知道盛雪宜是谁?她父亲是当朝丞相,是我朝重臣,你今日若真伤了她,明日赵家就得被参上一本!”
赵姌棠咬唇,仍不服气,“那又如何?我们赵家有大姐和晋王撑腰,难道还怕她不成?”
“蠢货!” 赵容钱气笑了,厉声打断她,“大姐在宫中尚且要谨慎行事,你倒好,一进京就四处树敌,若坏了晋王的大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赵姌棠被他吼得一怔,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却仍不甘心地低声道:“可…可她也太嚣张了。”
赵容钱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语气稍缓,“一会咱们就回京,这段时日你就在屋里好好反省,哪儿也不准去!等过些时日,我再带你去盛家赔礼。”
“什么?还要我去赔礼?” 赵姌棠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
赵容钱冷冷看她一眼,不再多言,转身推门离去,只留下一句,“再有几日便是赏花宴,安静待在房内养着脸,若再惹事,我就派人送你回曲州!”
赵姌棠闻言脸色大变,那赏花宴是贤贵妃所设,京中贵女皆会出席,若顶着这张脸......
半晌,她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地面, “自己也经常在外惹事生非,还脸说我,盛雪宜你给我等着!”
山庄另一侧的亭台。
盛雪宜倚栏而立,指尖轻点栏杆,神色淡淡地望着山景。
“雪宜,方才那赵姌棠真是可笑,竟敢跟你动手。” 青衣少女笑着凑近,“不过,你那一巴掌打得可真痛快。”
盛雪宜唇角微勾:“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蠢货罢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