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珩在永安宫明确表示“后宫只留君后一人”后,朝堂上虽有零星反对的声音,但都被姜珩用雷霆手段压了下去。户部尚书闭门思过,吏部尚书也因为“教子无方”被约谈,其他大臣见状,再也不敢提纳妃之事。
但后宫里的风波,却没有就此平息。
永熙元年四月,太君后以“后宫冷清,需有人伺候陛下”为由,从宫外选了几位家世清白的男子,送入宫中专职伺候姜珩的起居。明眼人都知道,太君后这是想安插自己的人在姜珩身边,同时也是在试探姜珩对沈砚的态度。
消息传到永安宫时,沈砚正在给姜珩缝护膝。听到内侍的禀报,他手里的针顿了一下,指尖被针扎破,渗出一点血珠。他连忙把手指放进嘴里,眼神里满是不安。
姜珩刚好处理完奏折,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快步走过去,抓住沈砚的手,把他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看着指尖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她转身让内侍拿来药箱,小心翼翼地给沈砚包扎伤口,语气带着一丝心疼:“以后这种活,让宫人来做就好,别伤了自己。”
沈砚摇了摇头,小声说:“臣侍想给陛下缝,这样陛下戴着也暖和。”
姜珩的心像被温水浸过一样,软得一塌糊涂。她抬头看向沈砚,发现他眼底满是不安,才想起刚才内侍禀报的事。她伸手抱住沈砚,轻声说:“阿砚,别担心。太君后送来的人,朕不会见,更不会让他们留在宫里。朕的后宫,只有你一个人,谁也不能插进来。”
沈砚靠在姜珩怀里,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
当天下午,姜珩就去了太君后的慈宁宫。
太君后坐在榻上,看到姜珩进来,起身行礼:“参见陛下。”
“免礼。”姜珩的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温度,“太君后今日送了几位男子入宫,是何用意?”
太君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陛下刚登极,政务繁忙,身边需要有人伺候。哀家选的这几位男子,家世清白,容貌出众,又懂礼数,定能好好伺候陛下。”
“哦?”姜珩冷笑一声,“太君后是觉得朕身边的人不够用,还是觉得朕的君后伺候不好朕?”
太君后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说:“陛下误会了,哀家绝无此意。君后殿下身份尊贵,怎能让他做这些伺候人的活?”
“朕的君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姜珩的语气冰冷,“送来的人,朕已经让人送回去了。以后,后宫之事,朕自有安排,就不劳太君后费心了。”
太君后看着姜珩强势的样子,知道自己这次是试探错了。他连忙低下头,恭敬地说:“臣侍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妄议后宫之事。”
姜珩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慈宁宫。她知道,太君后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但她有信心,能保护好沈砚,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回到永安宫时,沈砚正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姜珩回来,他快步走过去,小声问:“陛下,太君后那边……”
“放心吧。”姜珩伸手握住沈砚的手,笑着说,“太君后送来的人,朕已经让他们回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沈砚看着姜珩,抬起头,在姜珩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小声说:“谢谢陛下。”
姜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她伸手把沈砚抱进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带着一丝霸道和占有欲,仿佛在宣告,沈砚是她一个人的。
沈砚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靠在姜珩怀里,任由她亲吻。过了一会儿,姜珩才松开他,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眼底满是宠溺:“阿砚,以后只能对朕这么主动。”
沈砚的脸颊更红了,点了点头,埋在姜珩怀里,不敢抬头。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后宫里搞小动作,也没有人敢提纳妃之事。姜珩每天处理完政务,就会回到永安宫,陪着沈砚吃饭、散步、看星星,偶尔还会带着沈砚去御花园里赏花。
沈砚的性子也渐渐开朗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他会主动给姜珩准备点心,会在姜珩处理奏折时,安静地陪在她身边,给她磨墨、递茶。
这天晚上,姜珩和沈砚躺在榻上。沈砚靠在姜珩怀里,小声说:“陛下,臣侍觉得现在好幸福。”
“以后会更幸福。”姜珩低头,在沈砚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阿砚,朕会永远陪着你,护着你,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沈砚点了点头,紧紧抱住姜珩,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有姜珩在身边,他再也不用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