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队长打马而回翻身下马,走到刘辩和刘协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带着几分狐疑问道。
“你们当真是天子和王爷?”
刘协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着装,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
“正是,还请将军赶紧带本王去见镇北侯,天子必有重赏。”
骑兵队长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
“既然如此,二位殿下请随我去见主公。”
说罢,一行人便又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远后,那些被骑兵“斩杀”的蒙面人竟然如同鬼魅般一个一个地爬了起来。
为首之人悄然扯下面巾,露出一张满是狡黠的脸,却是张子羽手下大将裴元绍。
他看着刘辩和刘协离去的方向,嘿嘿一笑,说道。
“主公这一招,可真是妙极了啊,把这俩小娃娃唬的一愣一愣的,有好戏看咯。”
旁边的一个手下凑过来,问道。
“将军,那咱们接下来咋办?”
裴元绍一挥手,说道。
“撤,咱们回去继续打洞去,还是那个来的刺激。”
说罢,一行人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
而这场精心策划的局,正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拉开……
当张让抱着女童单独出现在张子羽的面前时,他老泪纵横跪倒在地,大喊道。
“老奴,多谢主公救命之恩。”
而张子羽却是好奇地打量着张让手中的女娃,问道。
“张让,你到死都护着这孩子,她有什么奇特之处?”
张让慈祥地看着怀里的女娃,说。
“这小公主,不,这女娃是皇后娘娘所生,是您的亲女儿。”
张子羽随即想起当初张让说皇后有他骨肉的事情,可是后来也没了消息。
他还以为何逦将孩子秘密打掉了,却没想到竟然真的生了下来。
张子羽心中一阵狂喜,一把将女娃抱在了手中。
而四岁的女娃也是好奇地打量着张子羽,一点也不怕生。
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摸了摸张子羽的脸,奶声奶气地说。
“你是不是张公公说的爹爹?”
张子羽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与怜惜,这一声“爹爹”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瞬间击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张子羽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乖孩子,爹爹在这呢,以后爹爹会一直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说着,他将女娃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张让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
“主公,这孩子自打出生,就一直由老奴细心照看着,着实招人喜欢。
如今终于能回到主公身边,也算是苦尽甘来,老奴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张子羽抬起头,看着张让,感激地说道。
“张让,此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拼死保护,我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我这女儿。
你对我张家有大恩,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你。”
张让连忙摆手,说道:“主公言重了,老奴为主公做事,那是心甘情愿。
只要这孩子能平安幸福,老奴做什么都值了。”
张子羽看着怀中的女儿,又看了看张让,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于是,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张让,如今的局势你也已经看到了,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
张让长叹一口气,说。
“主公,老奴在宫里折腾了这么多年,风光也风光过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差点连性命都不保。
如今张让已死,往后余生只求能陪在小主子的身边伺候,别无他念。”
张子羽微微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张让,说道。
“也好,你对这孩子有养育之恩,留在她身边,我也放心。
日后,你就以这孩子奶公的身份在府中生活,我会吩咐下去,让众人对你以礼相待。”
张让感激涕零,再次跪地叩谢。
“多谢主公厚爱,老奴定当尽心尽力照顾好小主子。”
张子羽将女儿递给张让,笑着说。
“你先带她去休息吧,找个稳妥的丫鬟,好好照顾着,这孩子一路上想必也累坏了。”
张让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应了一声,便抱着女娃缓缓退下。
张子羽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慨。
这突如其来的女儿,让他原本只装着霸业的心,多了一份温柔的牵挂。
张子羽缓缓坐在桌前,陷入沉思。
如今这局势愈发复杂,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刘辩和刘协落入他的算计之中,想必很快就会被送到自己面前。
这无疑是一张绝佳的王牌,但如何打好这张牌,还需细细谋划。
想着想着,张子羽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地图上,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思索着接下来的战略布局。
在这乱世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但为了心中的霸业,为了家人和身边之人,他必须勇往直前,杀出一条血路……
却说刘辩和刘协被带到大井关后,被告知镇北侯正快马加鞭赶来,让他们先休息一番。
刘协见士卒对他们都是以礼相待,不禁心安了一些。
两人此时又累又饿,几乎是狼吞虎咽般的将送来的饭食吃光,然后依偎在一起躺在床榻之上。
刘辩却是一脸的担忧和恐惧,问镇北侯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刘协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一路上的细节,而后轻声说道。
“皇兄,你看那些士卒,对我们恭敬有加,供给的饮食也颇为丰盛。
若镇北侯有不臣之心,又怎会如此款待我们?此人一定是个忠臣,不会有事的。”
刘辩咬了咬嘴唇,眼中仍满是忧虑。
“可……可如今这世道,人心难测啊。
那十常侍之前不也对我们笑脸相迎,结果还不是……”
说着,刘辩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想起了之前被挟持的恐怖经历。
刘协轻轻拍了拍刘辩的肩膀,安慰道。
“皇兄莫要过于担忧,镇北候既然派麾下将士救我们于水火,想必是心怀汉室的,等他来了,咱们再见机行事便好。”
刘辩微微点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两人在忐忑不安中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