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人脸色大变,扑向控制台。
白雪趁机挣脱一只手,抓起掉落的胸针——
“结束了。”
她将针尖狠狠刺入黑夫人的脖颈!
女人惊愕地瞪大眼睛,药物瞬间进入血液。她疯狂抓挠着颈部,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红色纹路。
“你对我做了什么!”
“给了你想要的记忆编码。”白雪冷冷地说道。
“现在它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黑夫人踉跄着撞倒仪器,火花四溅。整个实验室开始崩塌,白雪奋力冲出房门。走廊里,星辰和小机灵正赶来接应。
“其他人呢?”
“安全了。”星辰拉着她跑向紧急出口。
“厨神在甜品里加了料,大半守卫都躺下了。”
三人冲上楼梯,身后传来黑夫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当他们撞开天台门时,阿爆和开心果已经等在那里,身后是一架救援直升机。
“走!”阿爆拉他们登机。
直升机升空的瞬间,实验室所在的整个西翼在爆炸中坍塌。白雪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酒店,疲惫地靠在座椅上。
小机灵说道:“瞌睡的证据足够让黑夫人集团垮台一百次,包括她背后的势力。”
白雪沉默不语,望向舷窗外渐圆的月亮。
这个童年噩梦终于要结束,但代价太过沉重。
很快直升机降落在城郊一处废弃工厂,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白雪跳下机舱,冷风夹杂着细雨打在她脸上。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闪烁的蓝红警灯刺破晨雾。
“警方已经包围酒店了。”小机灵合上笔记本电脑。
“黑夫人重伤,正在抢救。”
阿爆啐了一口血沫:“便宜那老妖婆了。”
工厂仓库里,众人围坐在临时搭建的作战台前。投影仪播放着实时新闻——滨海国际酒店的火灾画面下,滚动字幕写着:【知名慈善家黑夫人涉嫌跨国犯罪,警方突袭现场缴获大量证据】
“这还不够,我们得要把瞌睡的证据提供给国际刑警。”
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引擎声。
所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阿爆抄起铁棍挡在门前。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小雨推开门,身后跟着两名穿制服的警官。
“我把国际刑警带过来了。”
为首的警官出示证件:“陈志伟,跨国犯罪调查科。我们需要这些证据,然后对黑夫人的势力进行全球通缉。”
白雪护住电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
陈警官叹了口气,播放一段手机视频——审讯室里,浑身缠满绷带的黑夫人正歇斯底里地大喊:“他们偷走了我的研究!那些实验体必须销毁!”
“她现在被关在特殊病房。”陈警官关闭视频。
“但她的势力仍在活动。我们需要尽快将证据移交国际法庭。”
小机灵突然敲击键盘:“等等…这个文件刚被解锁。”
屏幕上弹出一份名单——《记忆编码受体清单》,列着近百个名字,每个后面都标注着控制等级。其中不乏政商界要人。
“这应该就是她要操纵的人。”星辰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如果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陈警官立刻呼叫总部:“需要最高级别加密传输!”
三天后,国际刑警总部。
白雪站在单向玻璃前,注视着审讯室里的黑夫人。曾经优雅的女人如今像个疯婆子,不停抓挠着手臂上的红色疹子——那是药物反应的后遗症。
黑夫人对着空气嘶吼道:“记忆编码是我的,林国栋那个小偷!”
陈警官翻动案卷:“根据周子琰提供的证据,我们冻结了她全球237个账户,逮捕了63名核心成员。”
白雪没有感到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她走出警局时,阳光刺得眼睛发疼。这些年的逃亡,无数人的牺牲,终于换来这一刻。
小雨在台阶下等她,手里捧着一个纸盒:“这是从黑夫人别墅搜出来的,我想你应该看看。”
盒子里是泛黄的照片和日记本。
最上面那张,年轻的林国栋抱着婴儿时期的白雪,身边站着微笑的妻子。照片背面写着:【小雪周岁,记忆编码实验终止。我发誓保护她】
日记本最后一页的日期是林国栋遇害当天:【黑夫人发现了小雪的特别之处,我必须销毁所有资料。记住,真正的记忆不在细胞里,而在——】
字迹在此中断,页面上沾着褐色血迹。
湖边的晨雾还未散去,白雪赤脚踩在湿润的草地上,露水冰凉。木屋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厨神已经开始准备早餐。
这是黑夫人落网后的第三个月。
白雪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是松木和湖水的气息,没有血腥,没有硝烟。
她摊开手掌,父亲的老怀表躺在掌心中,表盖内侧嵌着一张全家福——那时的母亲还在,父亲的笑容还未被阴霾笼罩。
“吃早餐了!”星辰在门廊下喊她。
木屋里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阿杰和初夏在争论钓鱼技巧,阿爆和开心果掰手腕,小机灵和博士研究着如何修复那台老式收音机。厨神端着一锅热腾腾的海鲜粥从厨房出来,差点撞上抱着一摞画框的星辰。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丰盛。”白雪接过腼腆男手里的画框。
“庆祝我们的小公主重获自由。”开心果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
“以及,欢送某人明天启程去上学。”
画框里是星辰这三个月来跟着腼腆男学习的作品——木屋的四季、七兄弟往日的日常、被解救的孩子们的笑脸。最后一幅是白雪站在湖边远眺的背影。
“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去。”白雪低头搅动粥碗。
“学院下周才开学,但这里…”
“这里需要我们,但不包括你。”阿杰把煎蛋推到她面前。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她。
博士推了推眼镜:“我们讨论过了。你才十二岁,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厨神同时补充道:“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但家不是笼子。”
白雪的视线模糊了。
这三个月来,他们修复了木屋,建立了被拐儿童救助基金,甚至帮初夏找到了亲生父母。每个人都找到了新方向——除了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当个普通学生。”她诚实地说。
阿爆大笑:“谁让你普通了?”
他指了指墙上贴着的法学院海报,“去学法律,回来帮更多孩子。这才是你的战斗方式。”
次日清晨,一辆越野车停在木屋前。白雪的行李很少——几件衣服,父亲的怀表,星辰送的画,还有几兄弟合送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密码还是0807。”小机灵眨眨眼道。
“我加了点小功能,遇到麻烦一键呼叫。”
阿杰检查了车况:“油箱加满了,后备箱有应急包。”
道别比想象中艰难。
白雪挨个拥抱每个人,最后停在星辰面前。这对基因相同的“姐妹”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车子驶出很远,后视镜里还能看到木屋前站着的一排人影。白雪打开收音机,恰好是晨间新闻:
“黑夫人跨国犯罪集团案今日宣判,主犯因反人类罪等78项罪名被判终身监禁。其子黑王子作为从犯…”
她关掉收音机,摇下车窗。山风扑面而来,带着初秋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