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已经吩咐带着业火母痋的黎肆,直接赶回京城,等着她回去,然后就改变了原先的安排,直接让护卫们转道回京。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京城将军府(白家),在经过亲人的关心和一系列梳洗后,就从黎肆那里拿到了业火母痋的蛊虫。
然后就一直在家中陪伴外祖父母,她这么长时间地离开,即使有报平安,但是也很忧心她在外的安全。
第二天的时候,还收到了外面一个掌柜传过来的一封信,苏晚打开信后,知道这是李莲花的感谢信和承诺信,便把这封信放进了空间里收好,以后说不定有大用呢。
在家中陪伴了一段时间的亲人,苏晚开始着手准备研究蛊虫业火母痋。
...... .......
京郊庄子上,一间被改造成特殊实验室的静室内,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极其微弱的生命气息。
苏晚屏息凝神,指尖隔着特制的陶瓷器皿,轻轻拂过其内那枚形态怪异、微微蠕动的业火母痋。
黎肆带回这东西到现在已三月有余。
而后面的这两个月,她几乎足不出户,将所有精力都投入了对这南胤邪物的研究上。
凭借她曾经在系统商城里买的高级毒医秘术里的关于蛊虫的记载,以及她自身精湛的医术底蕴,进展的极快。
“果然如此……”苏晚低声自语,眸中闪过明悟的光芒。
这业火母痋的本质,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共生型蛊虫,母痋通过释放一种独特的生物信息素,直接影响并控制子痋宿主的神经系统,从而达成所谓的“绝对忠诚”。
其培育方式苛刻,需以特殊血脉之力为引,配合南胤秘法。
苏晚指尖轻点桌面,若有所思。
控制?忠心?
这东西确实危险,但其原理却蕴含着某种极致的生物奥秘,直接毁掉,未免可惜,若能改良……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逐渐清晰。
她不要这种血腥、强制、依托于血脉的控制,她想要的,是更精准、更可控、甚至能应用于正途的东西。
说干就干。
她再次沉浸进去,结合对各种蛊虫的了解,以业火母痋为蓝本,开始了一场大胆的生物学实验。
失败是常态。
各种稀奇古怪的失败品被小心销毁,但每一次失败,都让她更接近成功。
终于,在消耗了大量心神和材料后,两种全新的蛊虫在她手中诞生。
第一种,她命名为“子母蛊”。
母蛊仅能培育一只,形态温顺,需以宿主心头血喂养认主,子蛊最多可培育六只,形态略有不同。
子蛊入体后,会潜移默化地增强宿主对母蛊持有者的信任与亲近感,最终形成一种发自内心的、坚定不移的忠诚。
它并非强行扭曲意志,更像是将某种潜藏的善意与认同放大至极致,副作用是,若母蛊宿主死亡,子蛊宿主会心神剧痛,实力大跌,却不会随之死亡。
第二种,更为奇特,名为“同心蛊”。
此蛊成对培育,两蛊同源共生,分别植入两人体内后,会形成一种奇妙的生命连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人重伤,另一人亦会感同身受,生命力微弱者甚至会分担伤害;若一方死亡,另一方即便远隔千里也会遭受重创,生机骤减,极大可能随之殒落。
这不仅是一种非强制的威胁,还是一种极致的羁绊与同生共死。
苏晚看着掌心陶瓷瓶中那对微微发光、相互呼应的同心蛊,眼神复杂。
这原本是她尝试培育“情蛊”的副产品,传说中的情蛊能让人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她试了无数次都失败了,却意外弄出了这“同心蛊”。
“情之一字,终究非外力可强求。”她摇了摇头,释然一笑,将失败的资料尽数销毁,强扭的瓜不甜,这种扭曲人心的东西,没有也罢。
她将成功培育出的几瓶子母蛊(一母五子)和唯一 一对同心蛊,用特制的药液封存好,贴上标签,小心地收进了系统空间二楼茶厅的那个柜子上。
它们如今只是安静的标本,或许未来某日能派上用场,或许永远只是收藏品。
做完这一切,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完成了一件大事。
蛊虫的研究暂告一段落。业火母痋的潜力已被挖掘,它的使命也算完成了,苏晚将其彻底分离封存,不再触碰。
她的注意力,回到了最初的目标,也是系统的主线任务——发扬苏家医术,只靠她在外行医,也不知何时能完成任务,她可不想以后日日奔波,就算有武功内力护身,她也不愿意没苦硬吃。
“黎仪,黎肆。”她唤来始终守在外间的两个机器人。
“主人。”两人应声而入,姿态恭敬,黎肆沉稳,黎仪干练。
“交予你们一件事。”苏晚语气果断,“在京郊寻觅一处合适的荒山,买下来,地方要大,环境要清静,交通需相对便利。”
“是。”两人没有任何疑问,立刻领命。
以苏晚如今暗中掌控的财力和人脉,买下一座荒山轻而易举,不过数日,黎仪便来回禀,地点已选定,地契已办妥。
苏晚亲自去看了看,那山确实荒凉,但山势平缓,视野开阔,山下有溪流经过,稍加改造,便是块宝地。
“很好。”她满意地点点头,取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画满了详细图纸的纸,“即刻招募工匠,按照图纸,在此地兴建一座学院。名字便叫——‘苏氏医学院’。”
图纸上的建筑格局,融合了古典风格与现代理念,不仅有宽敞的讲堂、藏书阁、宿舍、饭堂,更有划分细致的诊室、药房、手术观摩间(改良了称呼)、大片规划好的药圃,甚至还有一个用于处理疑难杂症的小型隔离病区。
其设计之精妙、考虑之周全,让看到的工匠都暗自惊叹。
庞大的建筑工程悄然启动,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但苏晚眼睛都不眨一下。
与此同时,另一项行动也在同步进行。
苏晚亲自执笔,写下了无数封措辞诚恳、条件优厚的邀请函,凭借她暗中经营的情报网络,这些邀请函被精准地送到了天下各地稍有名气的大夫手中。
她还特意请外祖父出面,以重金和“为医学传承贡献余热”的崇高理念,请动了三位已然致仕、却仍心系医道的太医令退休老太医出山,担任医学院的授课先生。
消息一出,在杏林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苏氏医学院?广招学生,不分贵贱,只要通过基础考核,皆可入学?还由退休太医亲自授课?这是何等的手笔与气魄!
有人质疑,有人观望,但也有人被这宏大的愿景和优渥的条件所打动,尤其是那些心怀理想却苦无门路、或家境贫寒的年轻大夫和学徒,更是将之视作了改变命运的机遇。
数月之后,京郊荒山焕然一新。
一座气势恢宏、白墙灰瓦的崭新建筑群矗立在山腰之上,匾额上“苏氏医学院”五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开学之日,虽算不上人山人海,却也迎来了第一批数十名心怀忐忑与憧憬的学生和十几位受聘前来任教的大夫。
三位老太医精神矍铄,看着这前所未见的医学殿堂,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苏晚站在高处,望着下方渐渐有了生气的学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这座即将培养出无数医者、将更高明的医术传播出去的学院,就是她完成任务的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