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允许的话,林苗苗还是尽量想做个好人的。
所以他希望安钊南懂事点,不要对着自己哔哔赖赖了。
至于安钊南的脸色难看,那关自己什么事!
“还有,我想你不适合做我的朋友,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林苗苗毫不客气的丢下这句话,起身走人了。
被留下的安钊南手攥紧玻璃杯,手背青筋凸起,神情一阵扭曲。
他死死盯着林苗苗背影,眼中闪过阴鸷。
哼,不过一个刚从乡下回来的野小子,脚上的泥还没洗干净呢,竟敢如此嚣张。
真以为自己非得求着他才能拿到药方吗?
安钊南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杯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开车回到安氏办公大楼下 ,抬头看了看最上面总裁办公室所在楼层,眼里有着无尽的野心。
自己一定会向父亲证明,比起大哥他更有能力撑起安家。
对林苗苗手里的药方他是势在必得,既然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他不择手段了。
安钊南当下掏出手机,按下一个电话号码。
他跟对面吩咐了几句,沉声道:“做得谨慎点,越快越好。”
安钊南早就设想过万一林苗苗死捏着药方不放,自己该怎么办?因此提前作了一番安排,现在该是启动这颗棋子的时候了。
他放下手机,眉眼得意,林苗苗啊林苗苗,好好双赢的路你非不走,有苦也是自找的。
......
林家别墅。
曾经的佣人一号,现在的管家尽心尽责的检查每一间房间的卫生,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特别是重点监督小少爷林苗苗的房间。
管家满意地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就算小少爷现在住的时候不多,但也要确保每一寸地方都没有灰尘,随时留宿都是干净无垢的。
关上门,管家对着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们训话:“你们干得不错,以后就按照这种标准继续保持。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不要自作主张 ,先来问过我,还有没有问题?”
管家看到一个女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下鼓励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可以问。”
女佣人是刚来的,才做了一个月,但是做事仔细谨慎,勤快能干,颇受一干同事好评。
她眼神里露出几分忐忑:“管家,小少爷房间的床底我没有打扫,不知道这算不算犯错了啊?”
管家满意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必在培训的时候受了叮嘱,所以才没打扫,会这么吩咐你们都是有原因的,因为小少爷特意叮嘱过不需要打扫,你没有自作主张很好。”
管家很反感一些人自以为是的勤快。
“清理房间打扫卫生自然是我们的工作内容,但还有一个前提是要以主人的意愿为主。所以,记好了,以后还是这么做,你没犯错。”管家肯定她。
小少爷的要求是有点怪,但是小少爷这么有本事的人有点怪癖不是应该的嘛,反正小少爷怎么吩咐怎么做,跟着小少爷前途无量。
管家踌躇满志地点头。
女佣似懂非懂的点头,随着管家的一声‘解散’,提着桶随大流散去。
又是轮到打扫林苗苗房间的一天。
因为新来的女佣做事细致耐心,在检查过没有问题后,就由她专门负责清理打扫林苗苗的房间卫生。
在擦拭过房间里的每件家具后,女佣也差不多摸清了各种物品的摆放,确定里面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一边漫不经心地趴在地上清理地板,一边视线情不自禁地投向床底。
那里幽暗寂静,床底的地板上还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灰尘,中间摆放着一个普通笨重的行李箱。
女佣观察过,行李箱不是万年不动的,通过周围的印迹可以看出,它时不时的被挪动过,甚至打开来。
打开它的人只能是最少每周都会回来一次的林苗苗。
他在箱子里藏了什么东西?又为什么严禁任何人碰到它,连打扫都不允许靠近?
雇主想要她找的东西会不会就藏在箱子里?
女佣看了眼背后敞开的房门,估算着有人过来的时间,手里抓着抹布,膝盖开始朝床底移动。
等挪到床边,她动作麻利的弯下头,手掌抓住了行李箱的拉手,就在此时,手心猛然传来一阵刺痛,让她本能地收回了手。
那刺痛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一霎那痛得让人想尖叫,但很快就褪去,快得像是错觉。
女佣心有余悸地按了下胸口,然后举起右手对着光线照了照,令人诧异的是手心什么也没有,皮肤完好无损连个红点也没有。
可刚才的确有东西刺到皮肤了。
她摇了摇头,顾不得多想,甩了甩手再次俯下身想把行李箱拉出来,蓦然,脑袋一阵眩晕。
女佣慌忙伸手扶住了头,就这么一会她觉得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心里还涌上一阵阵的反胃,想吐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感觉。
怎么回事?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女佣觉得全身发冷,身上的力气在流失,她暗叫了一声不好,凭着最后的意志力抓着抹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她走到楼梯口,撞上了其他佣人,对方看了下她的脸色惊讶地道:“阿花,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莲姐,我忽然有点不舒服,你帮我请个假,我去医院看病。”
说着,她咬牙扶着栏杆缓慢地一步一步挪下楼。
“哎呀,你不舒服不早说,快,我扶着你,再帮你叫车送去医院。”碰上的佣人热心肠地上前帮忙。
女佣想拒绝,可是全身无力,只好领受了她的好意。
等被送上车,她立即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出个电话,给了地址让对方去接自己。
于是等滴滴车开到医院门口,她才一下车,转头就上了另一辆车。
在这过程中,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碰过行李箱的右手心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疹,还在向手臂蔓延。
嗤啦,车子在半道停下,司机摘下鼻梁上的墨镜,然后开门下车。
他走到后座拉开车门, 伸手去扶她:“红豆,出什么事了?”
女佣——红豆,毫无所觉地将自己的右手交到司机的手心。
她有气无力地道:“我觉得自己生病了,刚才差点以为要死过去了。”
司机打量了下她的脸色,的确有点难看,但是离死还差远了。
他扶着人进了旁边的一家店,要了包厢,迫不及待的问:“你拿到了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