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在遇到陈凡之后,就拐进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京城周老。
那可是跺跺脚,整个华夏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的独孙女中邪,遍请名医束手无策,这件事早已是高层圈子里半公开的秘密。
可现在,一个电话,就这么轻飘飘地打到了这个满脑子都是生意经的小道士手机上。
而这个小道士,竟然还真的敢接!
还敢当着她的面,理直气壮地让她订机票!
“林顾问?”
陈凡懒洋洋的声音,把林晚星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机票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头等舱,别搞错了,我师父年纪大了,坐不惯经济舱。”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眼前这个家伙,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野生高人”了,他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撬动着整个华夏最顶层的关系网。
拉拢他,捆绑他,已经是特事局唯一的选择。
“机票没问题。”
林晚星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只是听起来有些发涩。
“但在此之前,顾问的事情,我们必须敲定。”
她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制式合同和一支笔。
“关于你提的两个条件,我原则上同意。年薪可以改成‘香火钱’,以捐赠的名义,在每年年初一打到白云观的账户上。至于你接私活……”
林晚星顿了顿,眼神复杂。
“收益三七分成,我七你三,这不可能。”
“我最多只能答应,你的个人行为我们不干涉,但如果与特事局的任务产生重叠,情报可以共享,但收益归你个人,特事局不参与分成。这是底线。”
陈凡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
林晚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行吧。”
陈凡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吃点亏。不过我还有三个补充条件。”
林晚星眼皮一跳。
“你说。”
“第一,我不坐班,有事电话联系,别搞什么钉钉打卡,我很忙的。”
“可以。”这一点本就在预料之中。
“第二,所有的报酬,不管是香火钱还是任务奖励,必须是现金或者等价的稀有材料,什么股权、荣誉证书之类的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不要。”
林-星的嘴角轻微抽动了一下。
这家伙对现金的执念,真是刻进了骨子里。
“……可以。”
“第三,”陈凡伸出三根手指,脸上的表情无比严肃,“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给我配发的通讯设备,必须是最高加密等级,防窃听,防定位,最关键的是,要防功德逆冲!我可不想下次再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把你们总部的服务器给冲了。”
林晚星:“……”
她感觉自己的逻辑系统,又一次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防功德逆冲?
这是什么鬼要求?
特事局成立至今,通讯设备的要求从防黑客、防物理破坏到防电磁脉冲,什么都有,但“防功德逆冲”这一条,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没问题。”
林晚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她觉得再跟陈凡聊下去,自己可能会心肌梗塞。
“那就行了。”
陈凡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在合同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
看着合同上那两个字,林晚星心中五味杂陈。
她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件东西,递了过去。
那是一张黑色的卡片,质地非金非玉,上面用银线勾勒出华夏九州山河的暗纹,中央只有一个古朴的篆字——“玄”。
“这是你的身份卡,也是特事局最高权限的通行证之一。凭它,你可以出入华夏境内绝大多数禁区,调动地级市以下的任何地方资源。”
她又递过去一个外观和普通手机没什么两样的黑色终端。
“这是为你定制的联络终端,绝对安全。以后我们的联络,都通过它进行。”
陈凡接过两样东西,随意地掂了掂。
“顾问费呢?”
林晚星闭上眼睛,仿佛不想再看他那张财迷的脸。
“你的个人账户,刚刚收到了一笔一千万的款项,这是第一笔‘顾问费’,也是对你这次行动的预支奖励。”
话音刚落,陈凡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银行短信清晰地显示着入账信息。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叮!检测到1000万现金香火钱已到账。】
【是否立即消耗1000万现金,兑换‘功德加速包’(内含功德500点)?】
“兑换!”
【功德到账成功!当前功德值:+500=点。】
就在陈凡心情愉悦地盘算着自己暴涨的功德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已正式获得官方身份,道观影响力扩大,触发隐藏任务!】
【任务名称:为白云观设立固定的供奉场所】
【任务描述:作为官方认证的玄学机构,每次办事都在客户家里进行,有损白云观的威严。请在白云观内设立一个专门用于接待贵客、处理事务的固定场所,以提高办事效率,彰显道门威仪。】
【任务奖励:行云符制作术】
行云符!
陈凡眼睛一亮。
这可是好东西,能御风而行,虽然比不上缩地成寸,但在都市里用来赶路或者追击,绝对是一流的法术。
看来这个顾问,当得不亏。
林晚星看着陈凡脸上变幻的表情,以为他还在为那一千万高兴,心中愈发无奈。
她从公文包里,取出了最后一份文件,一份用红色档案袋密封的A级机密文件。
她将文件递到陈凡面前。
“好了,叙旧到此为止。”
林晚星的表情重新变得严肃。
“顾问,别想着去京城捞金了。”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A级机密,关于本市的‘沉睡区’灵异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