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军攻破宣武门,如同洪流决堤,汹涌入城!守军士气彻底崩溃,或降或逃,抵抗迅速瓦解!喊杀声、哭喊声、兵刃撞击声,响彻了北京城的夜空!
萧策亲率中军精锐,目标明确——直扑皇城!擒拿国贼苏文、李太后!
“雷豹!冯敬!肃清外城残敌,控制各门要道,不得扰民!”
“赵元朗!随本王攻入皇城!解救陛下!”
“末将遵命!”
军令如山,大军分头行动。萧策一马当先,赵元朗、明薇、萧煜及数百亲兵紧随其后,如同锋矢,直插内城!
皇城,此刻已是一片末日般的混乱。宫门紧闭,禁军侍卫如临大敌,但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宫内太监宫女哭喊奔逃,乱作一团。
“轰——!”沉重的承天门被巨木撞开!靖北军精锐蜂拥而入!
“降者不杀!抵抗者格杀勿论!”萧策声如雷霆,在宫墙上回荡。
不少禁军见大势已去,纷纷丢弃兵器,跪地请降。但仍有一些苏文和李太后的死士,负隅顽抗,做困兽之斗。血腥的厮杀在宫墙内展开。
“父王!我去乾清宫救皇兄!”萧煜心急如焚,担心被软禁的小皇帝安危。
“小心!”萧策点头,分出一队亲兵护卫萧煜。
“薇姐姐!我们一起去!”萧煜拉住明薇。
明薇却摇了摇头,目光冰冷地望向皇宫深处——慈宁宫的方向。她的“灵犀指”清晰地“听”到,那里有两股充满怨毒、恐惧和疯狂的气息,正在汇聚!是苏文和李太后!他们想跑!
“煜儿,你去救陛下!我去……慈宁宫!”明薇声音森寒,带着刻骨的恨意。国仇家恨,今日必须了结!
萧煜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重重点头:“薇姐姐小心!”说完,带着人马冲向乾清宫。
明薇则身形一闪,如同鬼魅,避开混乱的人群,直扑慈宁宫!赵元朗见状,连忙率一队精锐跟上护卫。
慈宁宫外,守卫异常森严,全是苏文和李太后的心腹死士,个个眼神凶悍,做拼死一搏状。
“杀进去!活捉国贼!”赵元朗挥刀怒吼,率军冲杀!
明薇没有参与混战,她运转御风诀,身形如烟,从侧翼宫墙翻入,悄无声息地潜入慈宁宫内院。她的目标,只有那两个元凶!
宫内,一片狼藉。珍贵的瓷器碎片、撕碎的绫罗绸缎散落一地。李太后披头散发,状若疯癫,正手忙脚乱地往一个箱子里塞着金银珠宝。苏文则脸色铁青,手持宝剑,对着几个心腹太监咆哮:“快!从密道走!去西山行宫!那里还有三千精锐!朕……朕还能翻盘!”
“走?你们还想往哪里走?”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在殿门口响起。
苏文和李太后骇然转头!只见殿门处,一个身着素白孝服、手持滴血短剑的少女,正冷冷地看着他们。正是明薇!
“是……是你这个小贱人!”李太后尖叫一声,吓得瘫软在地。
苏文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化为狰狞:“好!好!来得正好!朕先宰了你这个祸根!”他怒吼着,挥剑向明薇扑来!他武功不弱,盛怒之下,剑势凌厉!
明薇不闪不避,眼中寒光爆射!杀父之仇,灭门之恨,在此刻彻底爆发!她将“御风诀”和“灵犀指”运转到极致,身形如幻,避开剑锋,短剑如毒蛇出洞,直刺苏文咽喉!
“铛!”苏文挥剑格开,震得明薇手臂发麻!毕竟功力悬殊!
“保护摄政王!”几名死士太监见状,挥舞匕首围攻上来!
“薇姑娘小心!”赵元朗此时也带人杀散门外守卫,冲了进来,见状大惊,连忙上前助战!
殿内顿时陷入混战!苏文死士拼死护主,赵元朗等人奋力搏杀!明薇眼中只有苏文!她不顾自身安危,招招搏命,短剑专攻苏文要害!苏文被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逼得手忙脚乱,身上添了几道伤口!
“疯子!你这个疯子!”苏文气急败坏。
“苏文!纳命来!祭我父亲!祭皇后娘娘!祭所有被你害死的忠魂!”明薇厉声嘶吼,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落,攻势更加疯狂!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和脚步声!萧策率领大队人马赶到!慈宁宫守卫瞬间崩溃!
“逆贼!还不束手就擒!”萧策如天神下凡,冲入殿内,一眼看到与明薇缠斗的苏文,目眦欲裂,挺枪便刺!
苏文见萧策杀到,心知大势已去,绝望之下,更加疯狂!他猛地掷出手中宝剑,逼退明薇,转身扑向瘫软在地的李太后,眼中闪过狠毒之色:“贱人!都是你害了朕!一起死吧!”他竟然想杀了李太后泄愤!
“啊!不要!”李太后惊恐尖叫!
“噗嗤——!”
一道寒光闪过!苏文的手腕被一柄短剑齐腕斩断!鲜血喷溅!是明薇!她拼着硬受苏文一剑掷,终于抓住了机会!
“啊——!”苏文惨嚎倒地!
几乎同时,萧策的长枪也已刺到,贯穿了苏文的肩胛骨,将其死死钉在地上!
“拿下!”萧策厉喝!亲兵一拥而上,将惨叫的苏文捆成了粽子。
另一边,赵元朗也制服了试图逃跑的李太后。
尘埃落定!祸国殃民的两大元凶,终于落网!
明薇拄着短剑,大口喘息,肩头被剑气划伤,鲜血淋漓,但她眼中却充满了大仇得报的解脱和……无尽的空虚。爹,娘,皇后娘娘……薇儿……为你们报仇了……
“薇儿!你受伤了!”萧策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明薇,眼中满是心疼和愧疚。
“萧叔叔……我没事……”明薇虚弱地摇摇头,目光落在面如死灰的苏文和李太后身上,声音冰冷,“他们……必须受到审判!当着天下人的面!”
“放心!他们会的!”萧策重重点头,眼中杀机凛然,“本王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时,萧煜也带着人马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激动和悲伤:“父王!薇姐姐!皇兄……皇兄他……”
“陛下怎么了?”萧策心中一紧。
“皇兄……皇兄被奸贼灌了毒药……已经……已经驾崩了!”萧煜泣不成声。
原来,苏文和李太后在最后关头,竟丧心病狂地毒杀了小皇帝,企图让萧策背上弑君罪名!
“畜生!禽兽不如!”萧策勃然大怒,一脚踹在苏文身上!众将亦是义愤填膺!
明薇闭上眼,泪水长流。这个可怜的傀儡皇帝,最终也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王爷!在慈宁宫密室中,搜出龙袍、玉玺!还有……与北戎往来密信!”有士兵来报,呈上证据。
铁证如山!苏文李太后不仅弑君杀后,更通敌卖国!罪无可赦!
“将这对狗男女押下去!严加看管!待大局稳定,明正典刑!”萧策下令。
“是!”
天色微明,持续一夜的厮杀渐渐平息。京城,这座饱经磨难的古都,终于迎来了新的黎明。
萧策下令肃清残敌,安抚百姓,并发布安民告示,宣布苏文李太后罪状,承诺尽快迎立新君,恢复秩序。
乾清宫前,萧策、明薇、萧煜及众将望着初升的朝阳,百感交集。国贼已擒,大仇得报,但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江山满目疮痍,未来任重道远。
“薇儿,”萧策看着身边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的少女,轻声道,“我们……赢了。”
明薇望着皇城外渐渐升起的炊烟和恢复秩序的街巷,缓缓点头,轻声道:“是啊,赢了。”可为何心中,却无太多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苍凉?
复仇的火焰燃尽,留下的,是冰冷的灰烬,和需要重新耕耘的大地。她的路,似乎走到了一个终点,又似乎……是另一个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