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把羊皮书先拿到自己手里…以我现在的修为和天赋,保命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小彩耐心地解释着。
“话是这么说,但是幽魂教是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不清楚…”
“爹!我们已经问过苏砚了,他还给了我们这些东西。”武家屺拿出绘制的地图和装有符篆的袋子。
“武伯伯要是还不放心,那就我一个人去吧!一个人目标还要小一些…”
“罢了,你们既然已经考虑好了,我就不拦你们。但是一定要先摸清楚情况,不能逞强,实在不行回来再做打算,我希望的只是你们能一起安全回来…”
“是,爹爹…武伯伯…”武家屺和小彩异口同声道…
第二天一早,武家屺和小彩都穿了一身白色的新衣,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郡城北门,小彩还特意戴了一顶斗笠,放下轻纱遮住了脸…走在一旁的是武修宗,武修德,以及武木瑾等一众送行的亲属。
武修宗走上前,将一个精致布袋递给武家屺,“屺儿,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一切要以安全为重!”武家屺点头,郑重接过布袋放入怀中。
武木瑾则递给小彩一个包裹,“这是一些换洗的衣物和用品,一路要当心!”小彩感激地点点头。武木瑾眼眶微红,拉着武家屺的手,“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这时候,狐女才骑着鳞甲马赶过来,身后还跟着两匹鳞甲马。此去云垂郡,路途遥远,为了节省时间,需要先去平原郡,使用传送阵法传送至云垂郡,所以武修宗提前安排狐女,用鳞甲马把两人送到平原郡。
众人又叮嘱了一番,武家屺和小彩这才翻身上马,三匹鳞甲马如离弦之箭般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和渐渐模糊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路的尽头…
晨雾尚未消散,三匹鳞甲马便已开始在乡村小路上疾驰。跑在最前面的小彩,突然放慢了脚步,后面两骑见状也拉住了缰绳。
“怎么了?小彩。”武家屺不解地问道。
“饿了,昨晚才休息了三个时辰,一大早就跑到现在…我请你们吃好吃的!”小彩的鼻尖先于眼睛捕捉到了风里的气息。虽然已经化成人形,身上却保留着蛇类特有的敏锐,甚至能清晰的分辨出三里外溪涧的水汽、松针上凝结的露香,还有……某种带着淡淡坚果味的兽类踪迹。
“你看…”小彩突然拽住武家屺的衣袖,少女身形纤细,指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武家屺握着刀的手顿了顿,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晨雾笼罩的灌木丛里,正有三只灰褐色的肥兔啃食着沾露的三叶草,圆滚滚的身子一动,绒毛上还挂着细碎的草屑。
“抓活的?”武家屺压低声音,手腕微动,腰间佩刀的刀穗轻轻晃了晃。小彩却摇了摇头,指尖凝出一缕绿色的灵气,像条无形的丝带缠向最近的那只肥兔。那兔子刚察觉到异动,灵气已缠上它的后腿,没等发出声响,便软倒在地,剩下两只也被她用同样的法子制服,全程没惊起半片落叶。
“兔肉想要嫩,一定要先放血去腥味。”小彩蹲下身,从行囊里翻出一把匕首——这还是在以前的武家村时,铁匠打造的普通铁匕首,刃口不算锋利,做菜却是足够用。
她处理兔肉的手法格外利落,指尖翻飞间,已将兔肉去皮去骨,切成薄片,又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她前几日提前去山林里,采的野花椒和晒干的野山椒,“你们去溪边打点水,再找块平整的石板来,我弄点蘸料。”
武家屺和狐女依言去了,没到半柱香的功夫便扛着块光洁的青石板回来,还在溪边架起了用枯枝搭的简易支架,狐女也用兽皮袋打回来一袋溪水。
小彩已将兔肉片用野蜂蜜拌匀,见他们回来了,便将肉片铺在青石板上,一缕赤红灵气破体而出,熊熊燃烧成离火,炙烤着石板,火势温和,不会将肉片烤焦。
“你这灵气用得倒是别致,寻常修士哪会消耗灵气烤肉。”武家屺坐在一旁,看着小彩指尖的淡红色火焰,忍不住打趣道。
小彩头也不抬,翻了翻石板上的肉片,空气中已飘起蜂蜜与兔肉混合的香气,带着一丝花椒的麻意:“我修的本就不是寻常功法,再说了,离火温吞,烤出来的肉才嫩。你要是用雷火,怕是连石板都要裂开。”
正说着,小彩突然起身,朝着不远处的草丛走去。武家屺以为有危险,刚要拔剑,却见她拎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鸟走了回来——那鸟体型不大,羽毛却像染了霞光,此刻正扑腾着翅膀,却被小彩指尖的灵气牢牢困住。
“这是彩羽鸡,肉比兔子还鲜,就是警惕性高,寻常人抓不到。”小彩笑着,将彩羽鸡的翅膀折断,却没立刻杀它,反而从溪边摘了几片宽大的荷叶,又挖了些湿润的黄泥。
她先将彩羽鸡的内脏清理干净,用盐和野山椒末塞进鸡腹,再用荷叶把鸡裹得严严实实,最后在外层糊上一层厚厚的黄泥,扔进了火堆旁的余烬里。
“这是在做什么?”武家屺看得好奇,他出身武家,虽也常在野外历练,却从未见过这般处理猎物的法子。
“这叫黄泥煨鸡,”小彩拍了拍手上的残泥,坐回他身边,顺手将烤好的兔肉片递了几片给武家屺和狐女,“用黄泥把鸡裹住,埋在火里煨着,荷叶的清香能渗进肉里,黄泥还能锁住汁水,等会儿你尝了就知道。”
狐女接过兔肉片,入口先是蜂蜜的甜,接着是花椒的麻,最后是兔肉本身的鲜,肉质果然细嫩,没有半分腥味。她忍不住又多拿了几片,三人边吃边等,没多久,火堆旁的黄泥便裂开了缝,一股更浓郁的香气从裂缝里钻出来,混着荷叶的清苦和鸡肉的醇厚,勾得人食指大动。
小彩见状,用树枝将黄泥块扒出来,待凉了些,便用手敲碎黄泥——荷叶被烤得有些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