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租房里面买了两个炉子,一个炉子正在煮饭,一个可以用来烧水。
这个年代,在城里做饭都是用的蜂窝煤。
现在瓶装液化石油气,已经在一些城市试用,不过还没大面积运用。
“喝茶。”
烧好热水后,江少渊拿出在港岛买的杯子,泡了几杯茶,递给冯延山、张永安与张玉瑶。
小丫头还在对付茶几上的糖果,可没功夫理会茶水。
冯延山轻轻抿了一口,对这茶叶还算满意。
张永安的并未喝茶,而是对着杯子观察了一阵,方才问道:“小渊,这杯子是从哪里买的?”
江少渊微微一愣,瞬间恢复过来,随意道:“在市场上买的,记不清具体是哪家了。”
这些东西是在港岛购买,内地不一定有。
他还真担心后者继续问下去,到时还真不好回答。
这些做治安的,观察就是敏锐,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看出破绽。
好在听到江少渊的说辞,张永安并未继续深究。
“我这里有象棋,你们要不要玩一会?”
冯延山对这个提议很是动心,张永安却是看了江少渊一眼,道:“你先陪老爷子下一局吧。”
他之所以如此说,倒不是不会下象棋,也并非不愿陪老爷子下棋。
而是象棋是两人活动,他们这里有三人,作为大人,自是要谦让小孩子。
江少渊并未拒绝,拿出象棋与老爷子摆棋。
老爷子执红,江少渊执黑。
下了一会,江少渊发觉老爷子的棋艺不错,棋风老练,走一步最少能看三步。
可惜,他面对的是江少渊这个bug,在精神异能下,他早已推演出十几步之后的场景。
不过他下棋留有余力,杀得并不凶悍。
第一局虽是他取胜,但双方局面差距并不算太大。
“再来。”
没下赢江少渊,老爷子不服气还要再来。
没办法,后面又下了两局,第二局还是江少渊赢,第三局江少渊多放了些水,让老爷子赢了一局。
终于赢了一局,让老爷子笑得颇为得意。
江少渊趁机看着张永安道:“还是你来吧。”
“好。”
后者并未拒绝,坐在江少渊的位置,与老爷子开始对弈。
江少渊则是进入厨房,此时两个炉子,一个已经煮好米饭,开始炖鱼汤,另一个炉子则在做炒菜。
至于甲鱼与那只白玉鸡,现在炖肯定来不及,只能下午再炖,晚上吃。
十二点钟的时候便已做好午饭,杜秀蓉将菜品一一端上桌,这才招呼道:“吃饭了。”
“不错,厨艺有进步。”
来到饭桌前,闻着饭菜散发的香味,冯延山忍不住称赞了一句。
江少渊却是笑了笑,这些食材都富含灵机,味道自是不用说。
除非厨艺真的烂到一定地步,不然都会有浓郁香味。
他拿出小碗,打了六碗饭放在桌上。
做饭的米是白芽米,同样散发出浓郁的诱人清香。
众人坐下后也没客气,开始夹菜品尝,一口菜下去,顿时双眼一亮。
“好吃。”
张玉瑶吃了一口,顿时双眼眯起,满是享受。
其他几人也颇为满意,唯有冯馨宁疑惑询问:“小渊,这些菜是在哪里买的?”
她在家亦是经常做饭,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觉,可不会认为自己能做出这样的饭菜来。
桌上的饭菜,大半都是出自她手。
对比自己平时做菜,排除厨艺因素,唯一的不同就是食材。
面对这个问题,江少渊早已找好说辞,他顿时表现出纠结模样,迟疑了好一会方才小声说道:
“早上的时候,我在附近见到有人推着三轮车卖菜,就顺势买了一些。”
说出这话,他故意做出担心的样子问了一句:“你们不会为难那些卖菜的吧?”
听到他这话,冯延山放下筷子微微叹了口气。
对国内现状,他同样很是迷茫。
现在大部分老百姓的生活,过得都非常不如意。
说一千道一万,只有一个穷字。
计划经济时期,不允许私人做买卖,导致很多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做些小玩意补贴家用这些。
那些卖菜的也不容易,作为粤省高官,按道理他应该对此做出整顿。
不过,冯延山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知道很多人生活的不容易,也不愿意太过苛责。
大变革之前,冯延山一直在军队里面工作。
一直到大变革之后,方才重施文职,也因此没有遭到大变革的波及。
他有心改变现在的格局,但自身只在粤省这边有些影响力,根本没办法影响到中枢,有心无力。
就算能影响到中枢,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改变。
自从参加革命,他就一直从事军队方面的工作。
让他打仗还行,提出大的建议决策,就有些为难他了。
之所以能做到粤省高官,也是当初不少人被大变革牵连,因为缺人,才从军队里面调人过来填补空缺。
感受到冯延山情绪不高,江少渊给他夹了一块鱼肉,安慰道:
“我相信,以后我们国家国民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
“越来越好吗?”
冯延山笑了笑,江少渊安慰话语他也只是听听。
不过,外孙第一次给自己夹菜,还是让他扫去心中郁郁,开始品尝美食。
“这米也不错。”
杜秀蓉此时也插嘴说了一句。
一桌子东西,不管是菜还是饭,与他们平时吃的那些,都有所不同。
“这米我这里还有一些,晚上你们离开的时候,带些走吧。”
他并没说白芽米的来历,真要解释,还真不好圆过去。
好在众人都没有询问这个问题。
吃过午饭,江少渊本来想要洗碗的,不过却被杜秀蓉与冯馨宁抢先。
洗过碗,收拾过桌子后,两人又来到厨房,开始炖甲鱼与白玉鸡。
小火慢炖,等到晚饭的时候,刚刚好。
因为晚上还有硬菜这些,众人也没着急离开。
江少渊来到沙发坐下,对正在拿着报纸的冯延山问道:“要不要去午睡一会?”
“不用。”
冯延山摆了摆手,他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
张永安也是,唯有张玉瑶小丫头坐了一会就开始犯困。
这时候,江少渊也没有自己去睡午觉把客人留在客厅的道理,就只能陪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