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就是领导呢,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给谁看。”
被江少渊一阵输出,地上那人尽管脸色难看,却也不好反驳。
“走吧,去见你们领导。”
既然这人不能做主,与之掰扯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他打人这事,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还构不成任何责任。
对方真要报治安,他不介意使用点手段整治对方。
这些年,自从上小学开始,他在学校里面凭着过人的身体素质,一直是学校、班上的小霸王。
当然,别人不招惹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
一旦有人招惹,他会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他也不做别的,就堵着你一遍遍打耳光,教训的次数多了,也就没人敢来招惹他。
随着两个姐姐年岁变长,那些觊觎姐姐美貌,有不良企图的人,都被他教训了一遍,这才让两个姐姐没什么人骚扰。
让地上那人起来,江少渊露出温和笑容对两个姐姐说道:
“大姐,二姐,你们先在家里待一会,我去处理这件事。”
“小弟……”
大姐想说什么,却被江少渊抬手打断道:“大姐,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下乡,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妥当。”
“再说,我要是处理不好,到时再去找干爹也不迟。”
因为有江少渊的劝诫,王延丰之后处事相对圆滑不少,还在暗中帮助过不少人。
故而,自从那些人陆续平反后,他不仅没有遭到波及,还得到某些人的提拔重用。
听小弟提到干爹,两人便沉默不语。
虽说她们也称呼王延丰为干爹,但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看出来了,干爹对小弟是不一样的,对之非常溺爱。
当然,也不是说干爹对她们不好,只是与小弟相比有所区别而已。
“走吧。”
安抚了两个姐姐,江少渊转过头又换上另一副面孔,对着那人一推,便带着其出门,前往对方单位。
“这些组织下乡的,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谁说不是,就该好好收拾他们。”
等江少渊带着人离开,院子里面的邻居不由小声议论起来。
江少渊虽然凶残,却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没被江少渊欺负的,对之自然很有好感,被江少渊欺负过的人,也会看不惯他。
这些邻居之所以如此说,并非觉得江少渊可以凭借武力解决此事。
开玩笑,跟那些单位讲武力,是不知道国家的厉害?
如此说,是因为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江少渊有一个厉害的干爹。
要是其干爹出马,解决此事还不简单。
处理他们这一片下乡事宜的办事处距离并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地方。
“张主任,不好了,江婉心的弟弟过来了。”
来到办事处,那人逃也似的跑进办公室,向领导汇报情况。
张主任脸色一拉,正准备训斥进来的办事员,这时江少渊施施然走了进来。
见到江少渊,张主任当即换上笑脸,对其上下打量一阵,方才问道:“小同志,你是江婉心的弟弟?”
江少渊现在的身高有一米六的样子,在现在这个年代,比之同龄人要高出不少。
只是其面容稍显稚嫩,仍旧能一眼看出他的年岁不大。
“我姐下乡的事是谁交代你办的?”
江少渊从旁边拖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张主任对面,不客气质问。
“小同志,这话说得,现在正好处于高中毕业的时间点上,过来办理下乡的人不少。”
“应该是你姐的同学帮着办理,具体是谁代办,因为太过忙碌,并没怎么注意到。”
江少渊的话语太有指向性,张主任可不会顺着他的话去说。
毕竟,是谁交代他办的,直接就点明,是有人给他打了招呼。
要是承认下来,不就证明他们工作流程不规范?
作为老狐狸,他不会上当。
只说太忙,没注意,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没注意?”
江少渊笑了笑,不准备与之扯皮,直说道:“这事你今天必须给我处理好。”
“不管是你把下乡登记抹除,要么你找你的家人去下乡,亦或是你亲自去。”
“不然……”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望了张主任一眼,便不再多言。
听到这话,张主任确实生出几分忐忑。
倒不是怕了江少渊,而是对方如此有底气,他担心其背后是否有什么依仗。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向跟着江少渊回来的那个办事员。
办事员靠近张主任,简单介绍了江少渊家里的情况,还将对方踢了他一脚这事说出。
听到这话,张主任顿时心中有底,还以为江少渊是单纯的莽夫呢。
他端坐身体,清了清嗓子道:“小同志,说话不要太极端嘛,再说,我们这可是公家单位,做事都有规章章程。”
“呵……规章章程?”
“张主任是吧?燕京城的晚上可是不太平,要是哪天走夜路的时候摔一跤断腿断脚,可是会影响你的前途。”
“还有,你应该也有妻子小孩吧,要是什么时候出了意外,那得多可惜。”
说话间,他起身绕过办公桌,伸手在张主任的脸上拍了拍。
“你……”
江少渊这般动作,让他恼怒不已。
但其话语威胁的意味,却是不言而明,让他不由生出几分担忧。
诚然,真要出事了,他可以报治安抓对方,但那时候家人与自己受到的伤害怎么办?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当官的最怕什么?
毫无疑问,最怕的就是那些敢于与你拼狠的人。
对方什么都没有,自己没有拿捏对方的地方,更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让治安将对方抓起来。
况且,真要这么做了,惹到这种人,对方不找自己拼命?
人就是这样,正因为有什么才会被什么都没有的人所威胁。
正因为对方什么都没有,才有拼狠一搏的勇气。
见对方这样子,江少渊却是笑了笑,再次拍了拍后者脸庞道:
“有的时候,有些事,或许你只是代劳,但后果你可能承担不起。”
“这么告诉你吧,这件事即便不通过你,我也能解决,但,到时候嘛,出意外的就只是你的家人。”
“指使你做事的人,依旧逍遥,我家同样什么事都不会有。”
“受伤的,也只有你与你的家人。”
“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