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见两人态度坚决,知道再反抗也没用,只能低着头,任由秦建军拽着往院外走。同村的两个汉子跟在后面,路过易中海身边时,还故意用脚碾了碾他旁边的青砖,眼神里满是警告,生怕他再找人拦着。二大妈杨瑞华在槐树下看得清清楚楚,手里的簸箕 “啪嗒” 掉在地上,豆角撒了一地,却连上前捡的勇气都没有。
她见秦建军几人下手狠、态度硬,连一大爷都被打得吐血,哪里还敢凑上去,只敢缩在树后,看着几人的背影渐渐走远,心里直打哆嗦。
等秦建军一行人彻底离开四合院,刘海中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易中海,脸上的慌乱还没散去。他快步走到中院门口,朝着东院方向喊:“光天!光福!你们俩赶紧出来!” 又朝着西院喊:“解城!解放!快过来搭把手!”
没一会儿,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还有闫埠贵家的闫解城、闫解放就跑了出来。刘光天手里还拿着个弹弓,一脸茫然地问:“爹,咋了这是?刚才咋那么大动静?” 闫解城也皱着眉,往院里扫了一眼,看到地上的血迹和易中海,脸色顿时变了:“刘叔,这是…… 易大爷咋躺地上了?”
“别废话了!” 刘海中指着易中海,语气急促,“赶紧把人抬起来送医院!刚才被人打得吐血了,再耽误下去要出大事!”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走到易中海身边。刘光福想伸手扶,却被易中海疼得一哆嗦,差点没扶住。闫解城连忙说:“别硬扶,咱们找块木板抬着!”
刘海中也反应过来,赶紧吩咐:“光天,你去咱家柴房把那块旧门板扛过来!解城、解放,你们俩去闫家借两根绳子,把门板绑结实点!光福,你在这儿看着点,别让街坊随便碰!” 几人听了,立刻分头行动 , 刘光天扛着门板跑得气喘吁吁,闫解城兄弟俩拿着绳子很快回来,几人合力把门板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易中海抬上去,用绳子简单固定了一下。
贾张氏这时候才从屋里探出头,看着几人抬着易中海往外走,眼神复杂,却没敢上前。棒梗站在门口,看着易中海苍白的脸,眼神里有些害怕,却还是没说话。小当还在屋里哭,贾张氏只能又缩回屋哄孩子。
刘海中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叮嘱:“慢点慢点!别晃着他!” 几人抬着门板,脚步匆匆地往院外走,路过槐树下时,二大妈杨瑞华还缩在树后,看着他们走远,嘴里还小声念叨着:“造孽啊,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咋整……”
闫埠贵也从家里出来,看着几人的背影,皱着眉对刘海中说:“老刘,送医院得花钱吧?一大爷家里就他一个人,这钱咋弄?” 刘海中头也不回地说:“先送过去再说!总不能看着人出事!钱的事,等他醒了再说,实在不行,院里街坊凑凑也行!” 闫埠贵没再说话,只是跟着走了几步,看着他们上了路边的三轮车,才慢慢回了四合院。
三轮车轱辘转着,朝着医院方向驶去,易中海躺在门板上,脸色依旧惨白,偶尔疼得哼唧一声,心里却满是憋屈和愤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心护着秦淮如,最后竟落得被人打得吐血、还要靠刘海中安排人送医院的下场。
秦建军拽着秦淮如从长途汽车下来,在镇上雇了辆驴车往秦家村赶。驴车 “咯噔咯噔” 地碾过土路上的坑洼,车板上铺着的旧麻袋磨得秦淮如屁股生疼,日头透过车棚缝隙晒在她脸上,热得她心烦意乱。可她没心思顾这些,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忽悠住村里人
秦淮如知道,自己骗秦京茹钱的事肯定已经传到村里了,要是不赶紧想个法子圆过去,免不了要受重罚。
“肯定不能说自己是故意骗钱的。” 秦淮如偷偷瞥了眼坐在旁边的秦建军,见他正盯着路边的庄稼地出神,赶紧在心里盘算,“就说我是好心帮京茹介绍对象,谁知道何雨柱是个骗子,收了钱就跑了,我也是受害者!这样一来,村里人说不定能体谅我是一片好心办了坏事。” 想到这儿,她悄悄松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绞起衣角,又琢磨起细节:“还得说我早就想回村跟京茹解释,可城里事多走不开,这次是哥硬把我拉回来的,显得我不是故意躲着。”
驴车路过一片玉米地,风吹得玉米叶 “沙沙” 响,秦淮如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她又想到秦京茹的娘 , 京茹娘心软,要是能在她面前哭一场,说自己这些天有多着急,多后悔,说不定能让她帮着劝劝京茹。“还有我娘,” 秦淮如心里泛起一丝底气,“娘最疼我,只要我跟她好好说,她肯定会站在我这边,帮我在村里求情。” 她甚至开始想象,村民们听了她的解释后,虽然会埋怨几句,但也不会过多苛责,毕竟 “谁还没犯过糊涂”。
而此刻,秦家村村委会的院子里,村长秦守财正攥着个破了口的搪瓷缸,气得手都在抖。一大早他去镇上交公粮,刚到粮站就被李家庄的村长李老栓堵着打趣:“守财啊,听说你们村出了个‘能人’,把自个儿表妹的钱都骗去城里享福了?这本事,咱们周边村可没人比得过!” 话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在秦守财心上,他当时就红了脸,却只能强撑着辩解 “都是误会”。
没成想,去镇上供销社买盐时,又遇上了王村的会计。对方凑过来,语气里满是戏谑:“秦村长,你们村秦淮如是不是真把她表妹的五块钱骗走了?我家老婆子昨天去赶集,听好几个村的人都在说这事,还说‘秦家村的人咋这么不地道,专坑亲戚’。” 秦守财听得火冒三丈,差点当场跟人吵起来,最后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毕竟是自家村出了这档子事,他就算再生气,也没法跟人硬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