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喝了口凉茶，摇了摇头：“我可没说一定是真的，但这些事儿摆到一块儿，换谁不得多想？现在易中海受伤住院，秦淮茹怀了孕没法接贾东旭的班，却天天往医院跑，伺候易中海比他老婆还勤快，你说这里面要是没啥事儿，能这么巧？”
周围的工人听了，都纷纷点头议论起来。“怪不得易中海总帮着贾家，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棒梗跟他长得像，还这么偏帮，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些话很快在车间里传开，和之前许大茂、刘岚散播的谣言凑在一起，让 “易中海与秦淮如有私情、棒梗是他儿子” 的说法，在轧钢厂里更有了 “说服力”
傍晚时分，轧钢厂的下班铃刚落，工人们三三两两往胡同走，嘴里的闲话像长了翅膀，没半个钟头就飘进了 95 号四合院。贾张氏正蹲在院门口择菜，“秦淮茹怀了孕不上班，天天去医院伺候易中海”“棒梗那卷毛跟易中海年轻时一个样” 的话，一字不落钻进她耳朵里。
手里的择菜刀 “哐当” 砸在菜板上，菠菜叶撒了一地。贾张氏胸口剧烈起伏，眼里冒着火 —— 儿子东旭走了没几天，秦淮茹要是真跟易中海有事，贾家的脸就彻底丢尽了！她索性丢了菜篮子，叉着腰站在院门口，专等秦淮茹回来算账。
没等多久，胡同口传来缓慢的脚步声。贾张氏抬头一看，瞬间炸了 —— 秦淮茹挺着肚子，小心翼翼扶着易中海的胳膊，两人并肩走得极慢，秦淮茹时不时叮嘱 “您慢点，台阶滑”，易中海则微微侧头，眼神温和得能滴出水来。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亲昵得刺眼。
“好啊！你们俩还敢光明正大回来！”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几步冲过去，一把拽住秦淮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踉跄着差点摔倒。易中海赶紧扶住秦淮茹，皱眉喝止：“贾张氏！你疯了？淮茹怀着孕呢！”
“我疯了？” 贾张氏指着两人紧握的手，声音尖得像刮玻璃，“全厂都在传你俩不清不楚！她怀了孕没法接东旭的班，却有劲儿天天跑医院伺候你，现在还扶着你回来，不是私情是啥？棒梗那孩子，卷毛长睫毛，跟你一模一样，你敢说不是你的种？”
秦淮茹脸色瞬间惨白，眼泪涌了上来：“妈，您别听别人瞎造谣！我就是帮易大爷接出院，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 贾张氏冷笑，伸手就要去拽屋里的棒梗，“我今天就让大家看看，这孩子到底像谁！”
易中海见状，知道不能再让她闹下去。他一把攥住贾张氏的胳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贾张氏！你再闹，我就不管贾家的事了！这些年贾家靠谁帮衬，你心里清楚！”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的软肋 —— 没了易中海的帮衬，贾家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她挣扎了几下，气势弱了大半。易中海趁机对围观的街坊说：“大家先散了，明天我开全院大会，把事儿说清楚！别跟着瞎起哄！” 又拽着贾张氏往屋里推：“你跟我进屋冷静冷静，再出去闹，丢的是你贾家的脸！”
街坊们被易中海的气势镇住，慢慢散去。贾张氏进了屋，也没敢再撒泼，只闷坐在椅子上。易中海没跟她多费口舌，丢下一句 “别再出去惹事”，就匆匆往后院走 —— 他得找聋老太太支招，不然这事儿压不住，棒梗的身世一旦彻底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推开聋老太太家的门，昏黄的油灯下，老太太正坐在炕上捻线，银白的头发贴在鬓角，手里的线轴转得慢悠悠。见易中海满头大汗闯进来，她没抬头，只慢悠悠开口：“喘这么急，院里的事儿是捂不住了？”
易中海踉跄着坐在炕边的小凳上，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炕沿的木纹硌得他手心发疼，却远不及心里的焦灼 —— 他知道，聋老太太在院里活了大半辈子，啥风浪没见过，瞒是瞒不住的。
“老太太，”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全厂都在传我跟淮茹有事，贾张氏闹得人尽皆知，再不想办法，我这一大爷的位置保不住不说，淮茹和棒梗…… 他俩就没法在院里待了！”
聋老太太终于放下手里的线轴，抬起头，昏花的眼睛盯着易中海，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想让我给你支招，行。但你得先跟我说实话 —— 棒梗，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易中海的心里，他猛地抬起头，对上老太太洞悉一切的眼神，瞬间没了底气。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又慢慢涨成通红，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低下头，盯着自己磨得发亮的鞋尖。
屋里静得能听见油灯 “滋滋” 的燃烧声，易中海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嗫嚅：“是…… 是我的。”
易中海坐在聋老太太炕边的小凳上，手指攥得发白，指节泛青，沉默了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都吐尽，声音带着颤抖却又异常冰冷：“老太太，这事儿我瞒了快十年了…… 当年淮茹怀了我的孩子，可我家里有素芬，我不能离婚 —— 要是离了，我这一大爷的名声、厂里的工作就全没了。我怕传出去毁了淮茹，更怕毁了我自己，正好东旭那傻子喜欢淮茹，我就找了他，说‘你娶了淮茹，我以后帮你一辈子’，他居然真信了！”
他顿了顿，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又迅速被慌乱掩盖：“结婚当晚，我偷偷给东旭的酒里下了药 —— 是从乡下郎中那弄的，能让人睡死过去，第二天才醒。我还提前弄了点黄鳝血，让淮茹偷偷抹在床单上，伪造了落红…… 东旭醒了之后，啥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真的娶了个清白姑娘。后来棒梗出生，东旭还傻呵呵地当亲儿子疼，直到他走，都不知道自己替我养了这么多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