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醉得瘫在炕上,嘴里还嘟囔着 “易中海不是东西”。何雨柱帮他盖好薄被,轻轻带上门,刚走到聋老太太院门外,脚步就被钉住 —— 昏黄的路灯把木门照得斑驳,上辈子秦淮茹夺宝的画面突然撞进脑子里:聋老太太刚下葬,秦淮茹就揣着 “帮忙收拾遗物” 的由头,撬开锁闯进屋子,等他赶过去时,只看到秦淮茹拎着两个鼓鼓的蓝布包,说里面是 “老太太的旧衣服”,可那双攥紧布包的手,指节都泛了白,后来他在垃圾桶里找到半截红木盒碎片,上面刻着的花纹,和聋老太太生前给他看过的传家宝盒子一模一样,那截碎片,成了他这辈子都解不开的遗憾。
“系统,扫描全屋,隔空收纳,按品类分区放好。” 何雨柱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淡蓝色的虚拟屏幕瞬间展开,地下室内的黄金、银元宝、大洋、字画、瓷器、枪支和电台逐一被感应标注,紧接着化作流光收进系统空间。屏幕只弹出一行提示:“物品已感应收纳,分区存放,需手动清点。” 没有自动计数,没有价值评估,只有堆得满满当当的宝藏,等着他亲手梳理。
回到家关紧门,何雨柱默念 “进入系统空间”,眼前瞬间切换成宽敞的虚拟空间:黄金箱堆在左侧,银元宝箱和大洋铁箱在中间,字画木箱、瓷器木架和违禁品在右侧,淡蓝色的能量壁透着冷光,照亮了每一件宝贝。他抬腕看了看表,晚上十点半,深吸一口气,开始清点。
先从黄金箱入手。他弯腰打开第一个木箱,金灿灿的金条码得整齐,每根约半斤重,他拿起一根放在手心,沉甸甸的压手感格外真切。为了避免数错,他把金条按 “10 根一堆” 摆在临时展开的帆布上,数完一箱就做个记号,52 个木箱,他来来回回核对了三遍 —— 第一遍数出 1040 根,第二遍 1039 根,吓得他赶紧重新数,最后发现是有一根金条卡在了箱缝里,确认总数 1040 根,总重 520 斤时,额头已经沁出了薄汗,此时表针指向十一点零五分。
接着是银元宝。80 个小木箱堆得像小山,他打开一个,银光闪闪的元宝上刻着 “光绪年制”,每个约半斤重。他没敢像数黄金那样堆着数,而是找了个竹筐,每箱 10 个,逐个放进筐里,数完一箱就记在纸上,中途怕记错,还特意挑了几个元宝放在秤上称 —— 果然是半斤一个,等数完最后一箱,纸上的数字停在 “800 个”,总重 400 斤,此时十一点二十五分。
大洋的清点最费时间。两个大铁箱打开,袁大头哗啦啦倒出来,堆得像座小山。何雨柱找了个木盘,每次数 100 个放进盘里,数到第 20 盘时,发现铁箱底部还剩 12 个,他把这 12 个单独放在一边,又把 20 盘大洋重新数了一遍,确认每盘都是 100 个,加上零头总共
块,此时十一点五十分,他的腰已经开始发酸,不得不直起身揉了揉。
古字画的清点要格外小心。12 个长条形木箱打开,他戴上系统空间里的薄手套,把字画逐幅展开,铺在软垫上 —— 唐寅的《山水图》笔触细腻,文徵明的《兰亭序》字迹工整,郑板桥的《竹石图》墨色苍劲,每幅画他都要仔细看落款、查印章、检查品相,生怕漏掉赝品或破损处。有 3 幅字画边缘轻微受潮,他还特意用系统的干燥功能处理了几分钟,等数完 86 幅字画,确认无一破损时,表针指向十二点十五分,手心已经沾了不少汗。
然后是古董瓷器。156 件瓷器摆在木架上,从宋代汝窑碗到清代乾隆青花瓷,他逐个拿在手里,对着光看釉色、查裂纹,连底部的款识都要仔细辨认。有两件清代青花瓷底部有细小冲线,他用手指轻轻摸过,确认不影响整体价值;还有一个明代永乐甜白釉梅瓶,瓶口有个微小的磕痕,他特意做了标记,等全部检查清点完,十二点四十分,他不得不坐在地上歇了两分钟,揉了揉发酸的胳膊。
最后是违禁品。他把用油布裹着的枪支和电台放在面前,拆开油布,两把漆黑的手枪露出来,枪身刻着外文编号,旁边有 5 个子弹盒,他打开一个,数出 20 发子弹,5 盒就是 100 发,核对无误后,又检查了电台 —— 黑色的机身,折叠天线,几个旋钮都完好,只是按开关没反应,应该是没电了。把这些都记在纸上时,整整一个小时,终于清点完。
何雨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看着分类整齐的宝藏,心里又酸又胀 —— 上辈子他连聋老太太的一根针都没拿到,这辈子却握着这么多宝贝,可这些宝贝背后,藏着聋老太太的特务身份,藏着院里的阴谋诡计。他退出系统空间,把清点记录纸叠好放进贴身口袋,眼神变得坚定:明天开始,他要盯着聋老太太这个特务。
不过,他没忘记系统扫描时感应到的另一个细节 —— 聋老太太卧室衣柜的暗格里,还藏着两百多块现金和不少粮票、布票。刚才隔空收纳时,他特意让系统跳过了这些东西。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急着要。
何雨柱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慢慢喝着琢磨:两百多块在现在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人家过小半年,粮票布票更是紧俏物资,聋老太太把这些东西藏在衣柜暗格,说明是日常能用得上的 “活钱”,不像地下室的黄金银元那样是 “死宝”。要是现在把这些也收走,聋老太太第二天用的时候一发现没了,肯定会立刻警觉 —— 一个平时连买棵葱都要算着花的 “可怜老人”,突然丢了这么多钱票,怎么可能不慌?万一她狗急跳墙,要么联系同伙跑路,要么把剩下的秘密销毁,那他想顺藤摸瓜找其他藏货的计划就全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