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轻按手掌的刹那,整座庭院的空气骤然凝固。原本翻涌的灵气如被无形巨手攥住,连最细微的波动都消弭殆尽。青阳宗外门弟子正挥剑劈向禹家护卫,此刻剑刃却在离目标三寸处僵住,修士们瞳孔因过度用力泛白,额角青筋暴起,连指尖都不敢轻颤;神秘势力的灰衣人更惨,有人腰间储物袋坠地,里面积攒的符箓如蝶群纷飞,却在触及地面时被压成齑粉,散出焦糊的药香。
那黑袍人踉跄两步稳住身形,后背衣料早被冷汗浸透。他能清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元婴修士的威压!那是筑基期修士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门槛。青冥宗...他喉结滚动,声音发颤,毕竟这北域小城里,何时来了位青冥宗的贵客?女子周身流转的紫霞,分明是内门核心弟子的标志,连衣袂无风自动的弧度都透着久居上位的从容。
余下三个金丹修士中,白须老者最先撑不住。他手中玄铁重剑坠地,整个人像被抽去筋骨般瘫软,望着紫鸢的目光比看索命阎罗更惊恐:前...前辈饶命!晚辈是受镇北王府三公子指使,只说要取禹家满门换秘境资格...
镇北王府?紫鸢眉梢微挑,指尖叩了叩腰间紫玉箫,唇角笑意染上几分冷冽,倒会挑日子。
话音未落,她周身紫气骤然暴涨,化作万千流萤般的细丝,裹挟着破空尖啸直取三人咽喉。白须老者瞳孔骤缩,慌忙祭出防御法器,却见那紫丝轻飘飘绕过光罩,在他颈间一绕——生生勒断了三寸脖颈!鲜血喷溅在青石板上,绽开妖异的紫花。
另外两人连御空术都来不及施展,便被紫丝缠住双脚拽落。紫鸢足尖轻点,掠至其中一人面前,玉指在他眉心一点。那人浑身剧震,识海中瞬间浮现出青冥宗刑堂的血池,喉间发出非人的惨嚎,直挺挺栽倒在地,七窍流出黑血。
最后那个金丹修士瘫坐在地,裤裆一片湿热。他望着紫鸢踩着满地残尸走来的身影,终于崩溃大哭:前辈饶命!晚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稚子未满周岁...
紫鸢停在三步外,俯视着他染血的道袍,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像冰锥扎进耳膜,修士浑身一颤,便见女子素手轻扬——不是杀招,而是甩来一方帕子。
擦干净。紫鸢指尖的帕子绣着并蒂莲,沾着几点淡红,然后滚去告诉你们主子,动我禹家的人...下一次,我就去镇北王府坐坐。
远处传来禹俊急促的脚步声,紫鸢这才收回目光。她望向庭院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瞥了眼角落里蜷缩发抖的仆役,忽然皱了皱鼻子。方才混战中,似乎有株百年兰草被踩碎了。
真是...她指尖凝出一缕紫焰,将脚边血污烧得干干净净,吵闹。呼—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