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九天集团，吴小九正看着白泽发来的情报，指尖在“美丽国”“集团”“异兽”几个字上敲了敲。
“果然，墨云辰是想借刀杀人。”他对身旁的墨灵霜道。
墨灵霜脸色微白：“引灵散……那东西禁止在民间交易，他竟然敢从玄天宗弄？”
“为了杀我，他什么不敢做？”吴小九冷笑，
“不过他想利用异兽，我倒可以顺水推舟。”
他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这个美丽国集团背后和东南亚的军火商有勾结，正好和康瑞公司的业务重叠。
白泽已经查到，美丽国人这次带的异兽是只四级温迪戈，性情嗜血，正好用来做文章。”
墨灵霜看着他眼中的精光，忽然明白：“你想让他们自食恶果？”
“不止。”吴小九握住她的手，“还要让墨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墨灵霜攥紧拳头，眼底满是坚定：“妈妈的死太蹊跷，绝不是他们说的自杀。我一定要查清楚。”
医生明明说过母亲病情好转，妈妈还答应她，等武道部招新取了好成绩，就一家三口出去庆祝……这些承诺还没兑现，怎么可能自杀？
吴小九看着她，笑了。
这姑娘从没想过靠谁庇护，不管是她父亲还是自己。
他自然不会像有些家长那样过度看管，她想走的路，他陪着便是。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映着两人眼中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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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呈看着白泽发来的消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随即召来福伯。
“看来，下周的招标会，我们或许不用做什么了。”
福伯有些疑惑：“少爷，这话怎么说？”
“白泽传来消息，墨云辰似乎打算利用异兽对付吴小九。”
王呈嘴角噙着一丝冷意，“你别忘了，白泽现在名义上是吴小九的人，他传给我的消息，必然先经过吴小九的耳朵。”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吴小九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墨云辰这点手段，他定然早有察觉。
对我们来说，不妨先静观其变，看看这场戏会演成什么样。”
福伯点头：“您是说，坐收渔利？”
“可以这么说。”王呈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墨家的方向，
“不过，若吴小九真的斗不过墨云辰，我们再出手不迟。”
毕竟，母亲的仇，他必须亲手向墨云辰讨回来。
吴小九若能替他削弱墨家的力量，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他不介意亲自下场，了结这笔旧账。
“让底下人继续盯着墨家的动静，尤其是玄天宗那边的交易。”王呈吩咐道，
“引灵散都敢用，墨云辰这是急疯了。”
福伯应下：“已经让雷奕去查了，玄天宗那边似乎也在观望，没立刻答应供货，大概是怕牵连太深。”
“正常。”王呈冷笑，“玄天宗向来见风使舵，墨云辰失了势，她们跑得比谁都快。”
正说着，雷奕推门进来，脸色凝重：
“少爷，查到些东西。墨家的康瑞集团昨晚和美国那个集团接触了，谈的似乎是‘特殊展品’的安保合作，还提到了‘意外保险’。”
“意外保险？”王呈挑眉，“看来墨云辰是打算把吴小九的死，伪装成异兽失控的意外。”
雷奕补充道：“另外，钱松那边也有动作，他派人联系了墨家的边缘成员，似乎想趁机给吴小九使绊子。”
“钱家那点内斗，倒成了添头。”
王呈不以为意，“让他们闹去，正好乱中取静。”
他看向福伯：“搜集关于康瑞集团走私的证据，不用太全，够让官方盯上他们就行。
等招标会那天，找个机会递出去。”
福伯一愣：“少爷这是……”
“墨云辰想借异兽杀人，我总得给他加点料。”
王呈眼中闪过算计，“让官方介入，他的计划才更容易出纰漏。
到时候吴小九反击，墨家应付官方调查，首尾不能相顾，才有意思。”
雷奕眼中闪过佩服：“还是少爷考虑周全。”
“去吧，按计划办。”王呈挥了挥手。
待两人离开后，他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苏清瑶的照片，笑容温婉。
“母亲，再等等。”他轻声道，“很快，就能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了。”
王家对柳家的清算仍在继续。短短数日，柳家核心成员因贪污洗钱接连被捕，合作商集体撤资，客户流失殆尽。
柳氏资产被全面冻结，最终难逃破产清算的结局。
家主柳林天失魂落魄地开着车，从空无一人的公司往家赶。司机早因担心欠薪辞职，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
车驶上临江大桥时，一道刺眼的光柱骤然射来，照亮他憔悴如枯槁的脸。
“这是……要上天堂了吗？”他恍惚间闪过这个念头。
下一秒，剧烈的撞击声震耳欲聋，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后方车辆的司机目睹了全程——一辆大货车冲破隔离栏，将商务车车头碾成废铁，随后带着残骸撞断护栏，坠入滔滔江水。
他吓得魂飞魄散，猛踩刹车才免于追尾，瘫在驾驶座上浑身发抖。
王家大宅，福伯低声道：“少爷，办妥了。”
王呈点头，指尖划过桌面。
那货车司机是他们精心挑选的——无父无母，身患绝症，妻子早逝，最适合执行这场自杀式袭击。
他们通过海外账户给了司机唯一的远亲一百万，足够让对方没有后顾之忧。
“柳家已经没了。”王呈语气平淡，
“那些没进局子的柳家人，暗中废他们一两条手脚。毕竟，他们享受了这么多年吸王家血换来的生活，该还了。”
“是。”福伯应下。
两人走进地下室，柳媚烟、柳若雪、张凡蜷缩在角落，眼中早已没了神采，只剩满身伤痕。
柳若雪断腿处的包扎渗着血，在昏暗光线下格外触目。
“我母亲的死因查清楚了，柳家也没了。”
王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留着你们也没用了，送去郊区，伪造成车祸。”
三人发出模糊的哀鸣，徒劳地挣扎着，却被黑衣人粗暴地架起，拖向车库。
地下室重归死寂，只剩血腥味弥漫。
福伯看着王呈的背影，轻声道：“少爷，柳家彻底清算了。”
王呈走到窗边，望着墨家方向，眼中寒意渐浓：
“柳家只是开始。接下来，该轮到墨云辰了！”
夜色如墨，江水呜咽，仿佛在为柳家的覆灭哀悼。而王呈知道，这只是复仇的序幕。
苏清瑶的仇，他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车库里，载着三人的商务车缓缓驶离，朝着郊区的方向而去。这场持续多日的清算，终于要画上血腥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