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家堡内的一间房间内,谢宣与无心两人正全神贯注地对着萧瑟运功。
他们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过度消耗内力而变得苍白。
然而,尽管他们拼尽全力,还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退了过去。
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们狠狠地抛了出去,让他们险些摔倒在地。
雷无桀几人刚走到外面,就听见从屋中传来萧瑟痛苦的嘶喊声。
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是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雷无桀的心瞬间揪紧,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他立刻着急地推门就进去了。
然而,就在他刚踏入门口的瞬间,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屋内猛地涌了出来,将他狠狠地推了出来。
门又被紧紧地关闭着,仿佛将所有的危险都隔绝在了里面。
无心站在门内,脸色焦急而凝重,他大声喊道:“我不开门,都别进来。”
叶若依目光紧紧地落在雷无桀身上,眼中满是关切。她带着关切的语气轻声说道:“雷无桀,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试图拂去雷无桀身上的疲惫与伤痛。
雷无桀原本还沉浸在刚才被无心内力震出的震惊与担忧之中,听到叶若依的声音,终于缓缓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对着门口大声喊道:“我没事。我只是想看看萧瑟有没有事?”
“这还是无心第一次对我这样。”雷无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身边的人倾诉,喃喃自语道。
司空千落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门,她一脸着急,声音中带着一丝哭泣,急切地问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呀?”
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萧瑟的嘴里缓缓吐出鲜血来,那鲜血如同暗红色的花朵,在他洁白的衣衫上绽放出一朵朵凄美的花。
无心与谢宣都心中震了一下,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担忧。
“这便是回光返照,连功力都比平时涨了不少。”无心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担。
“这应该就是三日丸的代价,他现在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会在瞬间涌出,这股力量能在一柱香之内所向无敌,但是一柱香之后,他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谢宣面露担忧,语气沉重地对无心说道。
无心着急得双手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声音颤抖地说道:“剩不了多长时间了。”
“先制住他,随后打通他的隐脉,卸掉他所有的真气,此后,他将终身不能习武,甚至连走路都成困难,这是唯一能救他的办法。”谢宣越说越严重,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无心一脸不可思议,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终身不能习武?”
谢宣沉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希望他不要怪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仿佛是对即将要毁了他未来的愧疚。
无心在这危机关头终于想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他看着萧瑟道:“罢了,我也曾化去一身功,却得了大自在。”
声音中带着一种释然,仿佛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
“继续吧。”谢宣与无心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决绝。
他们刚要对着萧瑟作势运功,便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住手!”
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屋内响起,让他们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看着萧瑟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萧若风不禁感慨万千。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昔日,我只是顺从内心的指引,毅然决然地救出了叶鼎之。
那时的我,或许并未料到,以后他的儿子会与楚河结下深厚的友谊,并且一次又一次地在危难之时救了他。
如今看来,我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萧若风轻声说道,仿佛在回忆那段早已远去的往事。
雷梦杀的手轻轻地搭在萧若风的肩上,他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若风,你做得非常正确。你看我家那个顽皮的小子,不也和你的侄子成为了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吗?”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
他们都明白,这种深厚的兄弟情谊是多么难能可贵。
雷梦杀继续说道:“咱们俩本就是一对好兄弟,没想到,咱们的后辈们也能如此投缘,这可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啊!”
他感慨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一切感到既惊讶又欣慰。
一旁的百里东君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忍不住插嘴打趣道:“可不是嘛!你们姓萧的和姓雷的怎么这么有缘分呢?不仅喜欢在一起玩,而且你们的后辈也能凑巧的成为好兄弟,真是太有缘了。”
萧若风和雷梦杀闻言,不约而同地张开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脸上露出自信而又略带调侃的笑容。
雷梦杀忽然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目光看向百里东君,朗声笑道:“怎么?东八,你是不是也很羡慕我和风七之间的情谊啊?那可是能同生共死、把后辈毫无顾忌交给对方的交情!”
百里东君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无趣地‘切’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反驳道:“无心还是我最好的兄弟云哥的儿子呢,你怎么不说是云哥与萧师兄的缘分好?无心对萧瑟那可是很多次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都还不完的情分!”
萧若瑾面色如墨般沉重,双眸紧紧锁住眼前的天幕,那目光中交织着愤怒、心疼与无尽的忧虑。
而天幕中,正是他未来会疼入骨髓的儿子,此刻却狼狈至极,原本白皙的面容满是痛苦之色,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将那锦缎衣衫染得一片殷红,刺眼极了。
那鲜血一滴一滴地坠落,仿佛也重重地砸在萧若瑾的心上,让他的心猛地揪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处甚至隐隐泛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