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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重归寂静,唯有玄玑真人留下的玉符流转着淡金色柔光,如同凝固的月华,轻轻洒在苏晓脸上。

她的面色依旧苍白如纸,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肌肤上,眼底却残留着方才那记 “莲爆” 留下的灼烈余韵。

后背倚着冰凉的岩壁,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钝痛,丹田内更是空荡荡的,仅余下几缕微弱的灵力如同残烛般摇曳,识海深处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蹙紧眉头。

可奇异的是,心却安定得不像话。

方才那倾力一击,虽耗尽了她积攒的所有力量,却也像一把烈火,烧尽了连日来盘踞在心头的恐惧、压抑与茫然。

守崖者的追杀、魔渊的凶险、云澜濒死的绝望,那些沉甸甸的枷锁,都随着那轮纯白烈阳的湮灭而消散了大半。

她守住了。

在他最虚弱、最需要庇护的时候,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只能蜷缩在他身后,而是真正站了出来。

目光轻柔地落在拖架上的云澜身上,苏晓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暖金色莲火气息。

这一次,她不敢再贸然渡入,只是让那缕气息悬在他心口上方,如同一只温软的手掌,试图安抚他体内那片混乱的 “战场”。

就在莲火气息与他体内那缕顽强跳动的新生之力轻轻触碰的刹那 ——

云澜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那颤动微弱得如同蝶翼扫过水面,却让苏晓的动作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生怕惊扰了这丝转瞬即逝的生机。

紧接着,那双紧闭了不知多久的眼眸,缓缓、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起初,眸底是一片浑浊的灰翳,如同蒙尘的琉璃,分不清焦点所在。

但仅仅瞬息之后,那层灰翳便被强行拨开些许,露出了底下熟悉的猩红底色。

即便被重伤与虚弱包裹,那深嵌于灵魂的、属于上位者的冰冷与锐利,依旧如同未出鞘的利剑,未曾因狼狈而有半分磨灭。

他的视线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游离了片刻,掠过洞顶滴落水珠的石钟乳,扫过墙角凝结的冰晶,最终才艰难地聚焦,落在了近在咫尺的苏晓脸上。

四目相对。

苏晓的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

她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翻涌的虚弱,看到他因疼痛而微微抽搐的眼角,却也看到了那不容错辨的、属于清醒的光芒。

“你……”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一时间竟不知该先问他疼不疼,还是该说自己已经击退了敌人。

云澜没有立刻回应。他似乎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转动脖颈,将周围的环境纳入眼底 ——

封闭的洞窟、岩壁上流转的灵脉纹路、悬在半空的玉符光幕,每确认一处,他眉宇间的凝重便淡去一分。

随即,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苏晓身上,缓缓扫过她苍白脸颊上的汗渍,掠过她破损衣衫下隐约可见的、被碎石磨出的血痕,最后,定格在她因灵力透支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

那猩红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尾因这细微的动作而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里面却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 ——

不是感激,更像是一种被冒犯后的不悦,混着些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容。

“方才…… 外面的动静,”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拉动,每一个字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胸口更是因这简单的话语而剧烈起伏了两下,

“是你?”

苏晓用力点了点头,刻意压下语气里的慌乱,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几个不开眼的散修,想抢东西,已经解决了。”

她刻意说得轻描淡写,不想让他再为自己分心。

云澜沉默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能轻易看穿她皮囊下近乎干涸的丹田,看穿她识海深处因强行催动力量而造成的细微裂痕。

他看到了她强行催动莲火后的虚弱,看到了她强撑着的狼狈,却也看到了她眼神深处那未曾消散的、属于战斗后的锐利与坚定。

良久,他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那动作幅度极小,几乎算不上是一个笑,更像是一种混合着嘲弄与无奈的弧度,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在感慨某种意料之外的结果。

“净世莲火……”

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低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评判意味,如同上位者审视下属的疏漏,

“用成了搏命的柴薪。”

苏晓的脸颊瞬间微微一热,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 若不那般拼命,他们此刻早已成了散修的阶下囚。

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清楚,在他这等曾俯瞰众生的存在眼中,自己那点仅凭蛮力催动的招式,确实破绽百出,粗糙得可笑。

“灵力运转,粗糙不堪。”

他并未停下,继续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侥幸,

“神识运用,徒具其形。不过是将神识铺展开来,如同无头苍蝇乱撞,连最基本的收放都做不到。”

“若非那缕新生之力…… 与你气息交融,在你经脉中形成了一层护持,”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没有半分波澜,却字字如刀,

“方才那般蛮干,莲火的反噬便足以让你经脉尽碎,沦为废人。”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从苏晓头顶浇下,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后背唰地沁出一层冷汗。

方才只想着退敌,只想着守住他,竟从未深思过强行催动超出自身掌控的力量,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后怕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指尖的颤抖愈发明显。

看着她骤然煞白的脸,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云澜的话锋却微微一转。

那冰冷的语气里,竟少了几分之前的漠然,多了一丝极淡的认可:

“不过,对敌之机的把握尚可。知道主动撤去结界引敌,以自身为饵占据地利,更懂得以绝对力量震慑残余者…… 知敌先机,以势压人,不算太蠢。”

这算是…… 夸奖?

苏晓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口中,能得到一句 “不算太蠢”,似乎已经是极大的肯定。

“然,”

不等她反应过来,云澜的眼神骤然凌厉起来,猩红的眸子牢牢锁住她,带着一种源自骨髓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力量,非是这般用法。”

他停顿了一下,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这短暂的交谈已经耗尽了他大量的力气。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的虚弱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睥睨众生的从容 ——

那是属于万载沉淀的经验与底气,即便身陷绝境,依旧改不了的高傲。

苏晓立刻屏息凝神,身体下意识地坐直了些。

她知道,这或许是千载难逢的机缘,是他以自身无上修为,为她点亮的修行明灯。

“净世莲火,性主净化,亦蕴生机。”

他缓缓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某种法则的韵律,敲打在苏晓的心头,让她丹田内的莲苞都忍不住微微颤动,

“你只知催发其刚猛,以力破力,不过是下乘伎俩。如同手握神兵,却只会用它来砸石头。”

苏晓的呼吸微微一滞,聚精会神地听着。

“感知万物之气,引其污浊入莲火而焚之,化其暴戾为生机而用之,反哺己身,方是正途。”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洞彻本质的通透,

“魔气亦是‘气’之一种,并非全然的污秽。你视其为死敌,欲除之后快,却不知它亦是淬炼莲火的绝佳养料 —— 前提是,你懂得如何驾驭净化之力,而非被其反噬。”

“嗡 ——”

苏晓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

她一直将魔气视为洪水猛兽,只想着用莲火将其彻底净化湮灭,却从未想过,这被修仙界唾弃的邪恶气息,竟能成为滋养自身的养料。

云澜的话,如同在她眼前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让她看到了净世莲火更深层次的玄妙 —— 不是毁灭,而是转化与利用。

“至于神识……”

云澜的声音更加低沉,那丝源自万载经验的睥睨愈发明显,仿佛在诉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常识,

“非是盾,乃是刃。你之前将其铺开防御,如同举着盾牌被动挨打,纯属浪费。真正的神识运用,当是凝而不散,聚而不发,如同一根无形的针,可穿透虚妄,可探查本质,一念可化万千丝线缠绕敌人神魂,亦可直指本源,击溃其道心。”

他没有传授具体的法门,没有拆解繁复的咒语,只是点出了最关键的方向与意境。

可这寥寥数语,对苏晓而言,却如同在迷雾中点亮了一座灯塔,将她以往修行中的困惑与瓶颈,尽数照亮。

她回想起自己之前战斗时的场景:

神识只是散乱地铺开,勉强感知敌人的位置,遇到攻击便仓促收缩防御,确实如同云澜所说,“徒具其形”。

而莲火的运用,更是只有 “莲爆” 这一种拼命的招式,毫无变化与深度可言。

看着她若有所思、眼神越来越亮,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的样子,云澜不再多言,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指点,到此为止。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三种外来的毁灭能量,因他短暂的清醒和言语消耗,已经重新变得躁动不安。

黑色魔气在经脉中疯狂游走,灰色崩坏之力啃噬着残存的道基,银色禁锢符文更是死死勒住神魂,剧痛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彻底吞噬。

以他的身份与骄傲,能屈尊对一个筑基期修士说这么多,已是破天荒的破例。

修行之路,终究要靠自己走,旁人能给的,从来都只是方向,而非捷径。

苏晓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与明悟中,甚至没注意到云澜重新陷入半昏迷状态,胸口的起伏也变得愈发微弱。

她反复咀嚼着他的每一句话,结合自己之前的战斗体验,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力量的运用,竟有如此多的玄奥!

她不再迟疑,立刻盘膝坐好,将云澜的手轻轻放在身侧,随即闭上双眼,尝试着按照他所指点的方向,重新引导体内残存的莲火与神识。

丹田内,那株半开的净世莲苞缓缓旋转着。

这一次,苏晓没有再强行催动它绽放,而是静下心来,细细感知周围的气息 ——

洞窟岩壁中渗出的淡青色灵脉之气,空气中残留的、散修留下的血腥气,还有从云澜体内逸散出的、极淡的黑色魔气。

她尝试着引导莲火以更柔和、更精妙的方式运转,如同织网般,将那些混杂的气息轻轻笼罩。

起初,魔气遇到莲火便剧烈挣扎,试图反噬,可当苏晓刻意放缓净化的速度,如同温水煮茶般慢慢炼化时,那黑色魔气竟渐渐平静下来,被莲火剥离出其中的暴戾,转化为一缕极其微弱的、纯净的能量,反哺回丹田。

虽然这个过程缓慢得近乎龟爬,却远比之前强行燃烧灵力要高效得多,对经脉的负担也小了很多。

丹田内的空虚,竟在这缓慢的转化中,一点点被填补。

神识的运用更是让她惊喜。

她不再将神识散乱铺开,而是尝试着将其凝聚成一束极细的 “丝线”。

这束 “丝线” 如同无形的触手,精准地探查到了洞窟每一个角落 —— 石缝里隐藏的毒虫,地面下流动的暗泉,甚至能清晰地 “看” 到玉符光幕上流转的符文轨迹。

她大着胆子,将这束神识轻轻探向云澜体内。

刚一触及他的经脉,便感受到一股狂暴的阻力,三种外力如同联手的凶兽,瞬间将她的神识 “丝线” 弹开。

但即便只是短暂的触碰,苏晓也清晰地 “看” 到了那三种力量纠缠的状态,甚至捕捉到了新生之力与它们对抗的微弱轨迹。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清晰认知。

洞内再次安静下来。

玉符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两人,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一个在重伤与痛苦中沉浮,即便意识模糊,依旧维持着最后的骄傲与清醒,不肯在任何人面前显露半分脆弱。

一个在指点与悟道中摸索,踏着他点亮的光,一点点褪去青涩与莽撞,踏上真正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

云澜的骄傲,不容许他接受无能的守护。

他宁愿拖着濒死的身躯指点迷津,将她打磨成足以并肩的强者,也不愿成为需要依附他人庇护的累赘。

而他的指点,便是他认可的方式,是对她方才守护的回应,亦是这绝境之中,他能给予的、最珍贵的馈赠。

前路依旧凶险,守崖者的追杀或许就在明日,山林中的散修也未必会真正忌惮 “晓月仙子” 之名,云澜的伤势更是悬而未决。

但有些东西,已然悄然改变。

苏晓睁开眼,看着身边昏迷的云澜,眼中没有了以往的茫然与依赖,只剩下坚定与从容。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将炼化出的一缕纯净能量,小心翼翼地渡入他体内。

这一次,莲火不再是搏命的柴薪,而是守护的微光。

而她,也不再是那个需要被庇护的小丫头,而是能与他并肩而立的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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