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主动走上前去抱了一下上官慕晴,此时他并不想抱,又是这种场合,这么多人看着。
可是上官慕晴一个弱女子,不怕寒冷和辛苦,大老远的来了,而且还在这里等候了他近两个月,他不能让上官慕晴失望,必须安慰她一下。
可上官慕晴想挣脱申怀安的怀抱,可是被申怀安紧紧搂住,她挣脱不了,然后她就躺在申怀安的怀里哭了起来,哭和很是委屈,还捶打了申怀安几下。
申怀安道:“小妞,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看脸都哭化了。”
然后申怀安又对着秦宛儿道:“宛儿姑娘,好久不见,你也愈发的漂亮了。”
秦宛儿:“我说申公子,你也太不像话了,怀里抱着一个美人,还在这里公然调侃我,小心慕晴小姐让你好看。”
这时韩墨见状不妙,立即上来打圆场道:“申将军,好不容易回来,先回去休息,等北儿他们回来了,我们再聚。”
申怀安:“多谢元帅,让元帅见笑了。”
韩墨道:“哈哈哈,还是年轻好啊,老夫甚为羡慕,申将军,这个女子是谁,她可真是勇猛啊。
如果将军不嫌老夫年迈,把她交给老夫如何,老夫定将她培养成一员勇将。”
申怀安:“回元帅,她叫陆香,是末将在敌营中救下的大梁同胞,在敌营十年,能活下来已是不易。
多谢元帅抬爱,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末将不想让她再经历战争,还请元帅见谅。”
韩墨走到申怀安身边,上官慕晴知道他们有话要说,离开了申怀安的怀抱,向后退了两步。
韩墨轻声道:“申将军,说实话,你能不能搞定,刚回来老夫不愿意你后院起火。
不如让她暂住我府上,不然你回去后两个女人争起来,那滋味可不好受哟。”
申怀安抬头看了一眼韩墨,傻眼道:“元帅您的意思是……”
韩墨:“老夫虽然年迈,可看人还比较准,陆香对你忠心耿耿,眼神也很是柔和,你和慕晴小姐如何交待……?”
申怀安这才明白韩墨的意思,只是道:“韩帅放心,这个我会处理好,不会影响军务。”
韩墨退了两步道:“哈哈哈,还是年轻好啊,走,回城。”
申怀安:“元帅请。”
陆香拿着兵器牵着申怀安的战马,跪在马旁,想让申怀安踩着她的身体上马。
申怀安道:“陆香,你跟着胖子回去,我坐马车。”
申怀安又转头对明镜低声强调道:“胖子,你不要再坑我了,传话下去,以后见到陆香不要随意称呼,不然老子阉了你。”
还没等明镜回话,申怀安就转身上了马车,明镜心道小师叔好狠的心,看来这回他是遇到难题了。
这时他只有一边安慰陆香,一边带着笃竹和陆香跟在马车后面,可陆香依就没有骑马,牵着战马跟在后面奔跑。
申怀安上了上官慕晴的马车,一上车就躺在慕晴的怀里,此时秦宛儿也在车内。
这才是申怀安的作风,现在战争结束了,又回到甘州,她当然选择坐车了,而陆香虽然一脸平静,可是心中泛起了波澜。
马车上,上官慕晴关心抚摸着申怀安的头道:“听说你两度昏迷,可担心死我了,还好你没事,你怎么身上这么臭啊?”
申怀安搂着上官慕晴道:“一路都在行军,根本没有功夫洗澡,这就是军人,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秦宛儿道:“我说两位,你们矜持点好不好,我还在车上呢?”
申怀安:“宛儿姑娘,要不我也抱抱你?”
上官慕晴揪住申怀安的耳朵道:“你看你都当将军了,还这么没个正性,人家宛儿姑娘如今可是京城万众偶像,会看上你这个无赖?”
申怀安:“哪可说不准喔,我申怀安玉树临风,才貌双全,如今又战功赫赫,还带兵灭了匈奴,哪个女子不仰慕我这样的盖世英雄?”
上官慕晴:“你就吹吧你,不过你灭匈奴可真是了不起,你不知道,我和宛儿听于勇说你抢战友了匈奴大营,高兴的不得了。
还听说你让叶恨北报了仇,现在也是宛儿姑娘的恩人了,说不定宛儿姑娘能高看你一眼,只要你不怕与整个京城才子为敌。”
申怀安:“瞧你说的,我早就说过,灭匈奴对我申怀安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再说京城才子又如何,天下才子又如何,还有谁能比我申怀安有才,京城那帮才子谁敢与我争风?你说呢,宛儿姑娘?”
秦宛儿:“我说,你们打情骂俏可别带上我啊,申公子,上官慕晴这么委婉的才女,怎么到你面前一点也不矜持了。
她对你一片深情,你可别辜负了她?”
申怀安:“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几个月不见,怎么还结成同盟了?”
上官慕晴:“申怀安,说实话,她对你好吗?”
申怀安:“你说谁呀?”
上官慕晴:“别一说正事你就逃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对你有意,而且你们一定有故事。”
申怀安:“你是说陆香……她可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啊,还多次救过我的命。”
于是申怀安就将陆香的身世一一说了出来,包括战场作战之勇猛、还几次救了申怀安的命,不过有些事申怀安没有说,这样的事也不能说。
上官慕晴:“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啊,真没想到,她竟然能坚持下来,还报了仇,难怪她看你的眼神很是特别,原来你是她的恩人。”
申怀安:“慕晴,陆香身上的仇恨和宛儿一样的多,你们只看到陆香脸上的伤疤。
你们不知道她的身上不仅有刀伤、鞭痕、还有烫伤和咬伤,甚至背上还刻着‘汉奴’的字样。
我刚见到她时,她正被当牲口一个拴在一个木桩上,在敌营十年,每天像只狗一样被人卖来卖去。
她眼见着自己的爹娘、小弟被活活折磨致死,她能活下来完全是她心中有恨,还有一份独有的坚韧。
你不知道,她在战场之上真是勇猛,还有宛儿,说句不中听的话,虽然单打独斗,她不是你的对手。
可是在战场之上,那就两说了,要不是她,我早就葬身大漠了,你们也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申怀安说着说着就在马车上沉沉的睡去,在行军途中他还保留着十分的警惕,可是回城了,他也彻底放松了。
再说有两位美女相伴,而上官慕晴还一直抚摸着她的头,他不睡着才怪。
直到到了将军府,他还在熟睡中,上官慕晴也不敢叫醒他,只有秦宛儿下了马车,安排飞鱼卫的兄弟住了下来。
然后她带着陆香来到一间屋子道:“陆香,这是你的房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明镜、笃竹,你们照顾好她。”
这是陆香第一次见么大的房子,韩帅也是大手笔,将军府是照着元帅府的规模建的,除了府上的字不一样。
元帅府外面标明了这是元帅府邸,而将军府门上的字写的是:昭武将军府。
陆香有些迟疑,以前申怀安在身边,她还能做点什么,可以照顾和服侍申怀安,可现在她就像是个客人。
还好明镜和笃竹也很是随和,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们早就熟识了。
明镜替她收拾了屋子道:“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叫你吃饭。”
明镜说完退了出去,临走时还带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面铜镜,这个胖子对这个很是细心,她怕陆香照镜子看到自己的脸。
女人爱美,如果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疤,不知会作何想。
陆香进到房内,看到这么大一间屋子,有软软的床,漂亮的衣柜,还有杯上摆着茶具,她很不自在。
她记得小时候曾跟着父亲来过甘州,也在街上看到过这样宽大的房子,可是她从没进去过,而现在这样大的房子,有她的房间。
她呆坐在椅子上,放下申怀安的兵器和随身的包袱,很不适应。
而此时的申怀安醒来过来,正在房间洗着热水澡,很是享受,他也担心陆香,可是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适应。
过了一会,明镜打来热水对陆香道:“现在不用赶路了,可以以此好好休息一些日子,你先洗一下吧,晚点我来叫你吃饭。”
陆香这才开始动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她有事可做了,洗澡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要事,同时她还换了件衣服,这也是她在匈奴的女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但肯定没法和上官慕晴和秦宛儿相比。
她觉得上官慕晴和秦宛儿才是女人,看她们的穿着,她们的气质和她们的高贵,是她曾经高攀不起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而她只是一个粗人,一个乡野女子,她觉得在她们面前,自己很是渺小,也很是自卑。
好不容易到了饭点,申怀安亲自来叫她吃饭,身后跟着上官慕晴和秦宛儿。
申怀安:“陆香,这里还习惯吗?如果你需要什么就和胖子说,他会安排的,走,我们去吃饭。”
陆香并没有回话,小心翼翼的跟在申怀安身后,此时的她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很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