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你们几人不负管教,不听命令,还扰乱训练,以律全部军仗二十。”
周士良:“申怀安,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不服,有种放开我。”
申怀安:“哦,你还不服,当兵必须服从,这是宗旨,你如果不想当兵,现在就给我滚蛋。
到时本官会将你的名字报去兵部,从此你和你的家族都将戴着逃兵的帽子。”
申怀安说完摆了摆手,让兄弟们把他给放了。
周士良这时本就有气,再加上身后有世家做保,他仗着自己有点武术底子,对付申怀安应该足够了。
兄弟们刚放了他,随知周士良立即闪到申怀安面前,对着申怀安出手。
申怀安没有躲闪,故意挨了一拳,这一拳很重,连申怀安都觉得有些后悔,为何要挨这一拳。
兄弟们一看他们竟然打申怀安,他可是这些人的天,是他们的总教官。
兄弟们全力过来抓住周士良,把他押在地上。
这一幕也把参与训练的三千名新兵也看懵了,怎么大人被打了还不躲。
申怀安擦了擦脸上的鼻血,大声道:“新兵周士良,以下犯上,谋害主官,以律当轩。
今天本官就当众处决周士良,来人,将周士良带过来。”
周士良:“申怀安,你竟敢斩我?我可是清河世家的人,你杀了我,清河世家不会放过你的。”
申怀安:“你们报名参军就是为了保家卫国的,平时不好好训练,以后如何上阵杀敌。
再说一个清河世家本官也不放在眼里,跪下……”
当周士良还在大声喝叫时,申怀安手起刀落,当着三千新兵的面,斩了周士良的头。
这一下所有的新兵都给镇住了,甚至有的新兵看着流着鲜血的人头,竟然忍不住吐了起来。
申怀安指着另外几名偷懒的新兵道:“你们谁还有话要说?”
那些新兵见到有人被杀,纷纷跪下求饶。
申怀安:“你们不参与训练,还带头闹事,以律仗二十军棍,然后把这些天没有站够的时间补起来。
什么时候补完了,什么时候吃饭,雷琛,由你监刑。”
这些人被当众打了二十军棍,打的是皮开肉绽,打完之后站了站不起来了。
但是欠下的训练还得补上,雷琛找来绳子把他们吊起来,双脚落地,让他们站着补完欠的时间。
那可是好四五天啊,于是这些人被吊在训练场中,整整五天,没进一粒米饭。
眼看快要饿死了,才有人送来一点汤水,让他们续命。
这就是榜样,从此以后,那三千新兵再也不会有人犯错或不听命令了。
直到时间到了,他们才被放下来,然后抬去就医,再然后就参与训练。
从招兵到现在十来天了,这三千人再没有哪个敢违抗命令,每天叫干什么不干什么。
他们有的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每天尽力参与训练,稍有不慎将面临处罚。
没办法,这里是军事学院,当初建造时就是四面高墙,逃也逃不出去,只能听天由命了。
唯一让他们心安的是,他们的教官,那些灵山的兄弟陪着他们一起站着,一起踢着正步。
有好几个少爷实在是受不了了,想请辞回去,说不当兵了。
申怀安却道进了军营就由不得他了,不过如果想回去也行,让你家里人拿银子来赎。
只有这样,才可以不报兵部,以训练受伤的理由让其回家。
于是这些少爷就写信由申怀安带回京城,可申怀安具体没说要多少银两。
当那些官员和世家的人问起时,申怀安只道说让各位家主自己说,看你们的儿子值多少钱你就给多少。
就这样,申怀安又进帐十几万两银子,同时也将捣烂的新兵清出了队伍。
十来天后,这些人开始有了队形,人也精神了起来。
这里吃的好,穿得好,虽然没有兵器,但整体发出来的气势就与众不同。
接下来就是训练跑障碍,这和灵山的训练一样,其障碍都是由灵山的兄弟搭建的。
他们曾参与过搭建和训练,这些都是刻在他们脑子里的。
眼前到了双方比试的这一天,申怀安所带的队只训练了两天的兵器,其它全是基础了。
按赛制双方各抽调一千人马进行比拼,原计划是一攻一守,直到夺取方帅旗为胜。
可申怀安提议这支部队是应对匈奴,主要是灵活作战。
就让双方各自主帅背上军旗,双方相互攻击,胜利的条件一是斩帅夺旗,二是自己的伤亡人数不得高于敌方人数。
必须满足以上两个条件方可取胜,不限战术、不限装备,各自凭手段和策略。
由于这种比拼方式很是新鲜,连皇上都亲自去观战。
其双方比拼的地点就定在皇家科学院的军事学院,这里场地开阔,正适合比拼。
比拼当天,两支队伍各派出一千人出战,其余两千人一旁观战并击鼓助威。
城墙之上,皇上亲临现场,当他看到申怀安也在城上时,疑惑的道:
“申怀安,你可是主帅,你难道不上场?”
申怀安:“回陛下,区区一千人的场子,我出场就大材小用了。
虽然对手是上过战场的方士达,但我上场就是欺负他了。”
皇上:“你口气不小啊,方侍郎可是亲自上过战场的,为大梁立下战功。
后来因伤才回到兵部,你可不要轻敌。”
申怀安:“陛下,一会就见真章,臣一定不负所望。”
两人正聊天时,只听下面鼓声震天,随着裁判官的大旗落下,双方开始了比拼。
方士达身着红衣,亲自背着战旗下场指挥,他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其排兵布阵颇有章法。
他自领四百人坐镇中军,左右各三百人呈楔子性向前突击,直冲马鹏成,因为身着蓝衣的马鹏成身上背着帅旗。
此次申怀安任命马鹏成指挥,雷琛和于长焕为副将,然后其它兄弟各领部分人相互协作。
方士达的方法就是传统的两军对阵的常规方法,楔子性进攻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撕破对方的防线。
然后他再领重兵直冲对方将帅,此阵形进可防守,又可迅速变换队形防守,就算不能斩帅夺旗,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他面对的是申怀安调教出来的人,虽然这些人没有练过兵器。
但这些人每天练的是队形和服从,绝对的服从,军令下达就必须行动,这成了他们肌肉记忆,没有一丝犹豫。
当马鹏成看到对方大军直冲自己而来时,他撒开腿就跑,他一跑,他带的人也全部跟着他跑。
双方的衣服颜色一红一蓝,皇上在城墙上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两方的阵形。
眼看红队快冲过来了,而蓝队并没有阻拦,而是让开道路让对方突入。
刚要接近目标时,蓝队主帅直接跑了,而且是绕着红队的外围奔跑。
红队无奈,只得调转方向紧追,本来他们是呈楔子阵形的,这突然转向,整个阵形就开始乱了。
方士达不愧为主帅,他令旗一动,红队阵形又成形了。
可蓝队不吃他这一套,他们近千人的队伍瞬间分散,各自为战,目的就是消耗对方力量。
而且双方的战法也不一样,红队的战法是先轩帅夺旗,然后再拼消耗。
而蓝队的目的是只要帅旗安全,就先消耗对方力量。
一个阵形为主,一个散开各自为战。
一个结合队形以力量为主,一个散开队形以速度为主。
蓝队各开散开在外围偷袭,而红队的队形局限了他们的灵活性,哪怕再有机会,但首先得稳住阵形。
这就给了蓝队各个击破的时机,战场目前的形势是红队整体队形跟着蓝队主帅追。
而蓝队主帅带着队伍在外围不停游走,其它各小队就在外围找机会下暗招吞掉对方掉队人员。
不一会双方的优劣就显现出来了,蓝队训练的除了队形就是障碍,其速度肯定比笨拙的红方整阵形要灵活多变。
方士达见抓不住蓝方主帅,而自己一方虽然阵形还在,但外围人员损失不小。
于是他大旗一挥,所有人立即变换成方阵,他自居中央,以保障自己不败。
蓝队见状也换了队形,一千人的队伍分成十个小队,在外围着红队。
马鹏成大旗一挥,十个小队纷纷向前突入,他们没有章法,而是三五成群,在红队外围挑衅。
你攻我就跑,你停我就上,你退我就跟,你奈何不了我,而我可以在你退的时候找准时机吞掉几个掉队的人员。
方士达见这招不灵,又改变方法,全力进攻一个小队,想各个击破。
可是蓝队早有应对之法,你攻我的小队就跑,然后你的后方空虚,其它小队就可以趁机骚扰。
反正我的目标就是消耗对方力量,而且我队伍分散比你灵活。
方士达差点开骂了起来,我哪是打仗,这分明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于是他又改变战术,也将队伍分成十队,各自盯着一队进行比拼。
蓝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即集结队伍组成阵形向前突击。
红队本想效仿蓝队,也在他们外围周旋。
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练过这个,其速度和灵活性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