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晴:“我知道你是在哄我开心,算了,说正事,你真的要去潼州?”
申怀安:“是相爷让你来劝我的吧?”
上官慕晴:“不是,我爹虽然生气,但肯定不会让我来当说客。”
申怀安:“听说你娘亲也是莫家人,此次我前往潼州,肯定会有和他们发生冲突。
难道相爷就看着朝廷和莫家如此对峙?”
上官慕晴:“对于娘的事的,我爹一直闭口不言。
但听我二哥说,我爹对我娘一直很好。
但后来因为没有相助莫家,才受到非议,最后抑郁而终……
你还刻当初清源诗会上的莫成杰吗,按道理他是我远房的表兄。
只是我爹让我不和他们产生瓜葛,所以在清源我也就没有相认。”
申怀安:“怪不得当初相爷在清源时,他们还袭击我。
原来是想仗着相爷的势来警告我,没想到在相爷眼里他们就是根葱。”
上官慕晴:“莫成杰排行老三,老二莫成才是个纨绔。
大姐莫绮彤嫁给了辰王世子夏景恒,如今是世子妃。
而潼州莫家才是正统,莫家家主莫世瑾是我娘的兄长,论辈份是我舅舅,也是今当太后的侄子。
听我二哥说除了太后,就是莫世瑾一直给我娘压力,而且还骂我娘是吃里爬……
这才导致我娘抑郁而终,总之我娘就是被他们给逼死的。”
申怀安:“那我就不有顾忌了,才能放开手和他们干。
你放心,你娘的公道我得给讨回来。”
上官慕晴:“申怀安,你此次去潼州,真有那么大把握吗?万一……”
申怀安站起身激动的道:“你放心,想对付我申怀安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此次去潼州,我定要他他们血债血还。
为了你娘,为了雷鸣和花婶,还有我在灵山结拜的大哥二哥。
这次去,我一定让他们明白惹了我申怀安,他们将永远活在恐惧之中……”
上官慕晴:“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我不想你为了这件事变成一个刽子手。”
申怀安:“哈哈,你放心,我依然是我,人间不一样的烟火,来抱一个。”
上官慕晴:“你越说越没正形了,走了,再不回我爹该担心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申怀安说完一把拽过上官慕晴拥在怀中。
上官慕晴稍作挣扎后,也拥住了申怀安,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时光。
上官慕晴临走时,申怀安还特意让笃竹带了几名兄弟送她回去。
……
而长公主连夜进了宫,她并没有去觐见皇上,而是找到了皇后韩梅绮。
当皇后听说要去监视太后,一时也愣住了。
长公主:“皇后娘娘,我知道圣上一直让你不参与太后的事。
但你可知道,当初你们成亲时,太后就横加阻拦。
后来为了辰王上位,处处打压圣上。
再后来你们有了三皇子景伦之后,她更是变本加厉,这么些年你都忘了?”
皇后:“皇姐,大梁自古以孝名天下,虽然太后非皇上生母,但皇上依旧对太后敬孝有佳。
身为皇后,本宫自当以圣上为尊,治理后宫,皇姐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长公主:“我的皇后娘娘,你糊涂啊。
当初靖彤公主落水身亡,你可知一二。”
皇后:“靖彤福薄,七岁不幸落水,作为娘亲,我虽然很是悲痛。
但这也不是我以此作为不尊五纲的借口。”
长公主:“皇后娘娘,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瞒你了。
靖彤公主落水,其实是为三皇子景伦挡了灾。
你想一下,当初皇上刚封为太子,而辰王虽然被废,但还没有离京。
试问如果当初景伦落了水,谁的收益最大?”
皇后:“你是说……天啊,皇姐,你说的是真的,靖彤真的是他们害死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天啊,都是皇室宗亲,他们竟然真下的去手?”
长公主:“他们还有什么不能干的,当逼我去匈奴和亲。
又让皇妹如荷长公主嫁到大宇,就是为了孤立皇上。
后得知娘娘诞下了三皇子,他们更是丧心病狂,要铲除一切辰王上位的障碍。
皇后娘娘,你试想一下,当初如果不是圣上登上大宝之位。
换作辰王,你我可有生还的可能?
如今皇上仁慈,还给他母子保留着皇室的尊严和荣耀。
他们不但不感恩,反而得寸进尺。”
皇后:“其实当年靖彤的事,皇上和本宫后来都查过。
虽然有所眉目,但我们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再后来皇上登基,后宫更不能乱,所以本宫只能将悲痛藏在心中。
如今皇姐你既然提出来了,可能当初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长公主:“皇后娘娘,如今朝廷削蕃在即,辰王目前孤注一掷。
他在京最大的依仗就是太后那个老东西了,不信你按我说的做,她肯定会有所行动。”
皇后:“这件事你为何来告之于我,为何不禀明皇上?”
长公主:“皇上贵为天子,天子自有天子的傲气。
他行的是天子之剑,有些事就算我说了,皇上也不会去做。
所以,太后那边就只有靠皇后您了。
一来皇后乃后宫之主,后宫有任何事都因由皇后您来定夺;
二来治理后宫本就是您的职责,如果以此可以协助圣上削蕃,您也是奇功一件。
皇后娘娘,削蕃乃朝廷要事,您就眼看着圣上为此伤神吗?”
皇后:“皇姐,我知道此事你也掺杂了私心。
本宫这就帮你一回,一是为我亡故的女儿靖彤,二也是为了皇上。
我女儿靖彤含冤离去,我得替她讨回公道。
妄我还每日去慈宁宫请安,这个老东西。
真没想到她竟然是害死我女的罪魁祸首。”
长公主:“皇后娘娘,太后那个老东西就仰仗你了,有消息请立即传给我。
申怀安此次前往潼州,凶多吉少,他是大梁的希望,我们不能让他落入敌手。”
皇后:“皇姐放心,我自会留意。”
……
昭历四月二十一,申怀安请旨前往清源的事,像一颗炸弹传遍了京城。
纷纷议论申怀安的胆大,有看笑话的,有担心的,更多的是落井下石的。
而申怀安却装作无事一样,送走了上官慕晴不久,他就上床休息了。
这时院子突然里有了动静,只见秦宛儿一身素衣。
只身一人跃入申宅,但很快就被守卫的兄弟发现。
他们不知道秦宛儿为何深夜到访,一时不敢放行。
秦宛儿低声喝道:“让开……”
申宅刚遇到攻击不久,见秦宛儿深夜到妨,一时不知是敌是友,并未放行。
秦宛儿二话不说就开始了强攻,好在兄弟们训练有素。
但秦宛儿身法较快,虽然攻不进来,但一时也拿不住她。
打斗声惊动了明镜和笃竹,胖子立即让兄弟们停手,正准备上前向秦宛儿问话时。
秦宛儿并未理他,只是径直的走进申怀安了房间,打开房门,转身缓缓关上门。
兄弟刚要上前阻止,被胖子给拦下了。
一边的童亮和顾倾言正准备向胖子请教,胖子抬手制止了他们道:
“今天的事你们谁都不知道,没听见也没看见。
只当没有发生,谁要是说出去了,我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
明镜说完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该干啥干啥。
然后他就就靠坐在申怀安房前的柱子旁闭目养神。
房间内,申怀安的枪口对着秦宛儿,不知所措。
秦宛儿上前,拨开了申怀安的手,宽衣上床。
两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相互依偎着静静的看着对方。
随着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近,秦宛儿缓缓闭上了双眼……。
申怀安拥着秦宛儿平静的睡去,当晚他梦到了暮春泥土的芳香,梦到了仲夏火红的夕阳。
梦到了深秋最后一片落叶,也梦到了晚冬的皑皑的白雪……
后来据胖子说这是他自与小师叔相识以来,申怀安睡过最踏实的一觉了。
次日凌晨,鸡刚刚打鸣,秦宛儿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只身跃墙而去。
不久申怀安才缓缓起床,在门口伸了个大大懒腰,一脸的满足。
胖子看了看申怀安的脸,很是好奇。
他拿起申怀安的手把了把脉,一脸的疑惑。
申怀安:“死胖子,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明镜:“小师叔,我认识一个大夫。
他对男子阳气治疗很有一套,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申怀安:“你个死胖子,说什么呢?爷阳气足的很。”
明镜:“可是昨晚,你和宛儿姑娘却并未……”
申怀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此去潼州风险万分,万一……
再说宛儿从小历经太多苦难,我不想为此让她有了念想,那样她将葬送一生的幸福。”
明镜:“可是昨天你也抱了慕晴小姐了,你就不怕她也有此念想…?”
申怀安:“我只是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此去潼州我并无把握。
不然让右相知道了,我就去不了潼州了。”
明镜:“我看你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慕晴小姐和宛儿这么好的姑娘,你也太不珍惜了。”
申怀安:“死胖子,说什么呢?
此事不许再提了,走了,准备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