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前,内都
激烈的交火声已在大部分区域平息,只剩下零星的枪声和机甲的轰鸣声。
十数架应龙机甲,在周远的命令下,快速降落在了政府大楼外,为首的正是应龙队长梁晓月。
舱盖打开,梁晓月直接地从驾驶舱中跃出,她依旧穿着那身贴合作战服,脸上略带着一丝战斗后的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鹰,扫视着这座象征着甸国正统的建筑。
新抵达的、隶属于第七千人队的战士们跟随其后迅速散开,控制了所有出入口、制高点,将整个政府大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而守门的卫兵们看到这个阵仗,吓得早已放下了武器,瑟瑟发抖地蹲在一边。
梁晓月没有理会其他人,只带着七队队长吴樽,径直走向大楼内。
“砰!”
……
办公室内,吴登盛刚从市里回来不久,虽然敏昂已经按照他说的去办了,不知道最终会是怎样,而且,各地的势力正在如雪后遇骄阳般快速的消散。他试图保持镇定,但苍白的脸色和不断擦拭冷汗的手帕出卖了他。几名心腹幕僚也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李总!您太客气了!您能帮忙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位女同志能力超群,巾帼英雄,由她代表您,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我没有任何意见,绝对没有!”他几乎是弓着腰对着通讯器说话,姿态放得极低。
李长庚在屏幕那头微微笑了笑,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既然没有意见就好。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就直接说了。最近和你们对接的事情我都会交给她,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救出所有被绑的龙国人,第二个将所有参与绑架的人处理了,财产充公。”
他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血腥恐怖的事情。
吴登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立刻表忠心:“李总您慈悲心肠!您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立刻就以政府的名义,发动所有力量,全力配合您们进行全国范围的搜救!一定把每一位贵国同胞都平安地找出来!”
“嗯,”李长庚轻轻颔首,语气依旧平和,“我代我的那些同胞先谢谢你,你确实比那个将军好说话,我一开始去找他,竟然被门卫给拦下了。不过虽然道路曲折但是结果还是不错的。”
“是是是!李总您说的是!我一定以最高优先级来办!绝不敢有丝毫拖延!”吴登盛连连保证,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还真得感谢那个门卫,要不然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那就好,”李长庚的声音依旧温和,“还有就是,我看你们现在境内,那些乱七八糟的武装力量基本也清得差不多了。这样挺好,省得以后再滋生什么毒瘤,大家都麻烦。”
吴登盛心里一紧,“可是我们的国防怎么办?周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放心吧,”李长庚回复道,
“国防什么的,你就不用太操心了。我们黑冰台会帮助你们的,前期嘛,每年象征性地收个200亿元的保护费,算是维持基本运营的成本。你们呢,就保留警察力量,维护好日常治安就好了,这样你省心,我也放心,是不是?”
每…每年两百亿?!吴登盛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这笔钱对于甸国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是国家财政难以承受之重!他喉咙发干,艰难地开口,声音都有些变调:“李总…这…两百亿…还是…Rmb?”他内心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屏幕那头的李长庚轻轻笑了一下,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当然是人民币,吴主席。怎么,你觉得我们黑冰台的安保服务,连这个价都不值?”
吴登盛闻言,心中顿时一块巨石落地,甚至涌起一丝难以置信的庆幸——居然是人民币!虽然依旧是巨额支出,但比起美元,压力瞬间减轻了数倍!他连忙摆手,脸上挤出感激的笑容:“值!绝对值!李总您太体谅我们了!这个价格非常公道!只是……我们财政确实困难,能否……”
“你也不要觉得为难,”李长庚打断他,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仔细想想,这未必是坏事。你们现在境内那些拥兵自重、整天打来打去的军阀山头,我的人已经帮你们基本扫平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这军、那军的跟你抢地盘了。”
吴登盛赶紧点头附和:“是是是!多谢李总帮我们清除这些心腹大患!这确实省去了我们无数的军费开支和内部损耗!只是这每年的费用,能否允许我们分期,或者用一些特产资源……”
李长庚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继续道:“换句话说,‘黑冰台’的存在,相当于用最强的力量,帮你实现了你一直以来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真正意义上的国家统一和政令畅通。从今往后,至少在军事层面,不会再有任何内部势力能挑战你的权威……当然,前提是,你的权威,是基于与我们的良好合作。”
吴登盛深吸一口气,知道讨价还价空间不大,但人民币计价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李总深谋远虑,我完全明白!我们一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统一局面!只是初期的资金流确实紧张,您看……”
“吴主席,”李长庚的声音微微沉下了一丝,虽然依旧温和,却让吴登盛感到一股寒意,“我建议你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讨价还价上。没有了内战的消耗,你们就可以把所有的精力、所有的资源,都投入到经济发展和民生建设上来。我可以允许我的公司,在甸国进行一些投资,帮助你们搞建设,当然,是在公平合理的商业规则下。未来的收益,足够覆盖这点成本。”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不容置疑:“所以,把这笔钱看做是为国家统一、长治久安以及未来发展所支付的必要成本。比起以前永无休止的内战损失和军阀勒索,哪个更划算,你应该算得清这笔账。”
吴登盛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人民币计价已是对方最大的“仁慈”,只能点头:“是…您说得对…是我目光短浅了…我们接受这个条件。”
“当然,”李长庚的身体向后靠回沙发,语气轻淡却蕴含着不容错辨的警告,“第一年的费用,可以允许你们延缓1个月支付。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需要我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如果将来,再让我发现这片土地上滋生出让我的同胞感到不安、或者损害我公司利益的新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