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带着他那身“不让奶”的倔强峰纹,一头扎进了丁胖的战团。
“你可算来了!”丁胖一个侧滑避开红煞凌厉的爪击,喘着粗气喊道,“这玩意儿滑溜得很!”
“有我在,我看它怎么滑!”石头大咧咧接话,背后五峰虚影红光大盛。煌煌正气如领域般铺开,原本迅疾如风的红煞动作顿时一滞,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
“地锢诀!”
石头低喝,故技重施。地面涌出强大吸力,试图将红煞牢牢锁死。
谁知这头红煞比先前那头更为狡诈,眼见形势不妙,周身血光爆闪,竟硬生生挣脱了尚未完全成型的束缚,发出一声尖啸,直扑看似更容易得手的丁胖!
“嘿!我块头大目标明显是吧?!”
丁胖嘴上抱怨,手上却丝毫不慢,腾腾腾连出三拳,拳风刚猛,直取红煞要害。
那红煞身形飘忽,几个迅捷的闪身便避过拳锋,随即一头撞向丁胖小腹!
丁胖反应极快,双掌猛然下压,死死顶住了红煞的头颅。
不料那红煞竟如同陀螺般急速旋转起来,头颅如钻头般疯狂搅动,与丁胖岩石般坚硬的双掌剧烈摩擦,迸溅出点点火星。
“烫烫烫!”丁胖憋红了脸,手臂被震得发麻,显然支撑得极为吃力,“石头!快揍它!我这儿……快顶不住了!”
“来了!”
石头身形如出膛炮弹般疾射而出。有了丁胖的牵制,他终于得以从容催动辟邪峰纹——磅礴的山岳正气急速汇聚于右拳,整条手臂顿时泛起凝实厚重的赤红光芒。
“吃我一记!”
拳风撕裂空气,结结实实地轰在了被丁胖暂时禁锢的红煞身上!
“轰——!”
没有绚丽的光影爆炸,只有一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巨响。
磅礴浩大的力量透体而入,红煞发出一声尖锐到扭曲的哀嚎,周身血光如同破碎的琉璃般寸寸崩裂,最终“嘭”的一声彻底炸开,化作漫天飘零的暗红碎光,旋即被石头的辟邪红光净化得一干二净。
尘埃落定。
丁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甩着通红的双手一边吐槽:
“你这拳头……也太实在了。下回轻点,我差点顶不住!”
石头散去拳上红芒,气息也略有不匀。他看了眼丁胖那双还在冒烟的手,嘴角一翘:“是你的皮还不够硬。”
“嘿!你这人……”丁胖被他噎得直瞪眼,却忍不住咧嘴笑了。
石头环顾四周,眉头微皱:张颠颠和他那头红煞呢?
丁胖没好气地朝深山方向一指:那头疯猪抱着他,天晓得颠到哪个山旮旯去了!
话音未落,远处山林间就传来了熟悉的哼唧声。
只见猪头人呼哧带喘地狂奔而来,身上的迷彩作战服被撕得七零八落,布条勉强挂在圆滚滚的身躯上,裸露的肥肉上赫然印着几道深深的血痕。
救、救命啊!娘子她不爱我了!
他一边哀嚎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前冲。
而在他身后不到十米处,那头红煞正张牙舞爪地紧追不舍,煞气比先前更盛三分,所过之处草木皆枯。
猪头人一眼瞥见石头的身影,顿时像见了救星似的,“嗖”地窜到他身后。
两只猪蹄慌里慌张地攥紧石头的裤腰带,肥硕的身子拼命往下缩,撅着个大屁股,试图把自己完全藏在石头宽阔的背影里。
可他那一身圆滚滚的膘肉哪是说藏就能藏的?大半个屁股还露在外面不说,连带着把石头的裤腰都给拽得歪歪斜斜。
“你给俺挡住!快挡住!”
猪头人急得直哼哼,一边说一边还在那扭来扭去,活像只试图把自己埋进沙堆的鸵鸟。
那头红煞此刻已追至近前,煞气翻涌,眼看就要扑将上来。
石头被他扯得一个踉跄,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眼自己快被拽掉的裤子,又瞥了眼身后那团瑟瑟发抖的粉肉球:
“藏好了吗?我要动手了。”
石头话音未落,那红煞已挟着刺骨腥风扑至面前!
“藏、藏好了!”
猪头人紧闭双眼,把整张猪脸死死埋在石头背后,撅着的屁股抖得更厉害了。
面对汹涌而来的攻势,石头竟不闪不避,只是右拳骤然燃起炽烈红芒——正是辟邪峰纹的力量。
然而就在他出拳的刹那,身后的猪头人因过度恐惧猛地一拽!
“嗤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格外清晰。
石头只觉腰间一凉,动作不由得一滞。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扯成二半、岌岌可危的裤腰。
“……”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红煞利爪已袭向他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石头竟还有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回头再跟你算账。”
说罢,他左手闪电般向上格挡,赤红气劲勃发,稳稳架住利爪,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同时右拳以无可阻挡之势向前轰出,简单、直接、霸道!
“砰!”
拳锋正中红煞胸膛,磅礴的山岳正气瞬间爆发。
红煞发出一声凄厉尖啸,被打得倒飞出去,周身煞气一阵剧烈翻腾。
石头收回拳头,默默伸手提了提自己快掉下来的裤子。
猪头人这时才敢睁开一只眼,偷偷往外瞥,恰好对上石头斜瞥过来的冰冷目光。
“嘿嘿……”他讪讪地松开攥着破布条的猪蹄,试图解释,“俺、俺这不是太害怕了嘛……”
那红煞在远处重新稳住身形,似乎被彻底激怒,煞气再次升腾,显然还未被彻底解决。
战斗,尚未结束。而这裤腰带引发的危机,也才刚刚开始。
石头刚提上裤子,那红煞已重整旗鼓,化作一道血色残影再度扑来!他正要凝神迎击,却感觉腰间一松——
“哎哟喂!”猪头人慌慌张张地又是一拽。
石头眼角一跳,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死死抓住裤腰。
堂堂七阶高手,此刻竟被迫上演着一心二用的戏码:
右手拳风赫赫,红芒迸发,逼得红煞无法近身;左手却牢牢揪着裤头,姿态颇为狼狈。
“张、颠、颠!”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你别扯我裤腰带!”
“俺俺俺不是故意的!”
猪头人哭丧着脸,却死活不肯松手,“它一往前冲,俺就怕啊!它那爪子挠的俺老猪好疼啊……”
那红煞似乎也察觉到石头的窘境,攻击越发刁钻,专门朝他左侧空档袭来。石头既要护住裤子,又要应对攻击,一时间竟有些左支右绌。
“你特么倒是松手啊!”
石头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将冲这只蠢猪轰飞。
猪头人忽然福至心灵。他猛地扯下自己身上仅存的那条破迷彩裤,手忙脚乱地往石头腰间一系——
“用这个!用这个!”
一条满是破洞、还带着猪骚味的迷彩裤,就这样松垮垮地挂在了石头腰间,在猎猎风中飘荡。
石头:“……”
红煞的利爪已到面前。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左手终于解放,赤芒暴涨,一拳轰出!
“砰——!”
这一次,结结实实,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