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岁月的重量:“妹妹和姐姐去参加葬礼,妹妹在葬礼上对一个男青年一见钟情。回家后,姐姐却突然离奇死亡。你说,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老婆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着头,似乎对这个故事充满了感慨和无奈。
程千里的回答异常迅速,他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不要乱喜欢人。”
向挽听完程千里的话,不禁感到有些无语。她瞪了程千里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呀,还是回去多吃点核桃补一补吧。”然后,她转过头,对着老婆婆问道:“这妹妹难道是杀了姐姐吗?”
老婆婆并没有直接回答向挽的问题,而是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目光在他们四个人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了那幅古老的壁画上,幽幽地说道:“人心啊,最难控制。那壁画上的故事,可远不止这么简单呢。”
凌久时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原本在展馆里回荡的轻柔音乐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这种寂静让人感到有些压抑,连风声都似乎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挽见状,向前迈了半步,站到了众人的身前,像是要保护他们一样。她的声音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老人家,我们只是对这个故事有些好奇,随便问问而已。如果您觉得不方便说,那我们这就离开,不打扰您了。”
“遇见了就是缘分,小姑娘,来一方吧,妙手回春,去伪存真。身体虚的人,一吃就好。”老婆婆又开始推销着她的药。
“那就来一方吧。”向挽道。
老婆婆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她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打开后拿出几味草药,动作娴熟地配好一方药。“拿去吧,小姑娘,这药可是有大用处。”向挽接过药包,正欲掏钱,却发现老婆婆已转身蹒跚离去。
几人打算回去,看到了一个梯子,可以直接通往屋顶。
向挽对着凌玖时和程千里道:“你们两个人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
向挽顺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刚爬到一半,突然梯子剧烈晃动起来。向挽心中一惊,差点没稳住掉下去。她死死抓住梯子,大声喊道:“谁在晃梯子!”
可下面的三人都一脸震惊,否认是自己所为。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的手从屋顶伸了出来,抓住了向挽的手腕。向挽惊恐地抬头,只见一个脸色煞白、眼神空洞穿着红嫁衣的女人正盯着她。
女人的嘴里突然发出一阵低沉而又沙哑的嘶吼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同时也让她的力量瞬间增大了数倍。她猛地一用力,将向挽紧紧地往上拉起,就像是拎起一只小鸡一样轻松。
向挽完全没有料到女人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抗。然而,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便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挣脱女人的束缚。
在激烈的挣扎中,向挽手中原本紧握着的药包突然滑落了下去。药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地朝着下方坠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程千里展现出了他惊人的反应速度和敏捷身手。他如闪电般迅速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药包,避免了药包摔落地面的命运。
与此同时,屋顶上方的浓雾愈发浓厚,仿佛是一层厚厚的面纱,将整个屋顶都笼罩其中。伴随着浓雾的弥漫,阵阵清脆的鸟叫声也在耳边响起,给这诡异的场景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而在这浓雾之中,隐约可以看到屋顶上散布着各种人骨头,有的完整,有的则已经破碎不堪,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看着向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她缓缓开口说道:“没想到啊,第十一扇门的门神,居然会成为过门人。”她的声音在浓雾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
向挽听到女人的话,心中不禁一紧,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我们见过吗?我好像不记得我来过你这扇门啊。”
女人冷笑一声,说道:“没见过,但你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啊。你可是第一个敢跑去别的门里的门神呢。”
向挽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立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哦?是吗?那刚刚那些奇怪的事情,也是你弄出来的咯?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她的话语直截了当,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
女人似乎对向挽的直觉很是欣赏,她点了点头,说道:“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以前的过门人都太蠢了,一见到我就吓个半死,跟他们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向挽的目光突然被不远处的一截被打磨过的骨头吸引住了。她好奇地走过去,捡起那截骨头,仔细端详起来。
这截骨头看起来像是人的腿骨,经过精心打磨,表面光滑。向挽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拿着骨头走到女人面前,对着她说道:“这是你的腿骨吧。”
女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恐惧。她死死地盯着向挽手中的骨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腿骨?”
向挽紧紧握着那截腿骨,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直视着女人的眼睛,缓缓说道:“就在刚才,我在拼命挣扎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你裙摆下那残缺的腿。而这截骨头的打磨痕迹,以及它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与你身上的气息非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