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主残魂彻底消散的瞬间,混沌海的浪涛渐渐平息。秦木落在一块漂浮的洪荒岩礁上,丹田的渡劫道果仍在微微颤动——刚才残魂自爆时,虽用混元母石护住了道基,但道力消耗了近七成,混元法则轴的转动也变得滞涩。
“你怎么样?”林尘与苏瑶飞了过来,两人各自捏碎一枚“混元丹”,苍白的脸色才缓和几分。苏瑶取出一枚“太阴灵玉”递给秦木:“玉里有我的太阴本源,能快速恢复道力。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根本撑不到残魂消散。”
秦木接过灵玉,玉刚贴近丹田,清凉的太阴本源就顺着道果流转,道力恢复的速度果然快了数倍。他看向混沌海——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混沌锁链的碎片,碎片中残留的古神残念正被混元母石的初源气缓缓净化,化作淡金光点融入海中,让混沌海的洪荒本源气息浓郁了几分。
“残魂虽灭,但古神残念还没彻底肃清。”石磊扛着太初鼎,鼎身正吸收着散落的混沌碎片,“这些碎片里的残念若不彻底净化,过个几百年又会凝聚成新的混沌生物。而且……”他指向混沌海深处,那里的空间仍在微微扭曲,“残魂自爆炸出了一道空间裂缝,裂缝后面似乎有东西在窥探。”
秦木引动灵核探查——裂缝中散出的气息比混沌之主更古老、更诡异,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同源感,像是……混元初源的反面?他握紧混元母石,道果突然剧烈震颤,混元法则轴上竟浮现出一道与裂缝气息对应的“混沌初源纹”。
“是‘反混元’的气息。”林尘的声音带着凝重,他显然也感应到了,“洪荒界传说中,混沌与混元本是同源,混沌是混元的反面。残魂自爆可能撞开了‘反混元界’的通道,那里的东西若出来,比混沌之主更危险。”
接下来的三日,三人在混沌海布下“混元净化阵”——用混元母石当阵眼,引动洪荒本源持续净化古神残念。秦木将灵核嵌入阵眼,让混元法则轴与阵法同步运转——道力流转间,他发现那些被净化的古神残念中,竟藏着与反混元气息对应的“法则轨迹”。
轨迹在识海中流转,起初与混元初源纹相互排斥,但随着净化的持续,轨迹竟开始与纹光融合——到第三日傍晚,当最后一块混沌碎片被净化时,秦木的识海突然炸开,混元初源纹与混沌初源纹在识海中央凝成一道“混元混沌太极图”!
图光亮起的瞬间,丹田的渡劫道果猛地膨胀——之前愈合的裂痕彻底消失,混元法则轴进化成一道贯穿道果的“混元混沌轴”,轴身转动时,秦木感觉自己既能引动净化混沌的初源气,也能掌控湮灭法则的寂灭气,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道果中完美平衡。
这是渡劫境大圆满“万法归宗”的征兆——不再局限于单一法则的掌控,而是能让对立法则相互融合,真正达到“混元”的境界。林尘看着秦木周身浮现的太极图光纹,眼中闪过惊叹:“你……这是要直接突破渡劫境大圆满?”
秦木点头,灵核与混元母石的共鸣达到顶峰——反混元界的空间裂缝突然剧烈震颤,裂缝中伸出一只灰黑的“骨爪”,爪上缠绕的反混元法则竟能直接吞噬秦木引动的初源气!
“它要出来了!”苏瑶祭出太阴仙宫,宫影悬浮在裂缝前,暂时挡住骨爪的冲击,“秦木,你继续突破!我们挡住它!”
秦木没有犹豫。他引动识海的混元混沌太极图,图光全部注入道果——道果炸开一道璀璨金光,金光穿透混沌海,直达洪荒界的天地法则本源!渡劫境大圆满的瓶颈应声而碎,混元混沌轴的转动变得无比圆润,道力流转间,连反混元界骨爪散出的吞噬气都被道力自动转化为精纯的混元之力。
当金光散去时,秦木睁开眼——他的识海已能覆盖整个混沌海,甚至能“看到”反混元界裂缝后面的模糊景象。丹田的渡劫道果彻底化作一道“混元混沌核”,核身流淌着金黑两色光纹,正是渡劫境大圆满“道力归核”的标志。
他抬手对着骨爪轻轻一按——混元混沌核的道力顺着手臂涌出,骨爪接触到道力,竟像冰雪遇阳般快速消融,连空间裂缝都被道力强行闭合。混沌海彻底恢复平静,只剩下混元母石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淡淡的初源气。
“成了。”石磊咧嘴大笑,太初鼎在他头顶欢快地转圈。秦木握住混元母石,目光望向洪荒界的天空——他知道,渡劫境大圆满不是终点,反混元界的出现,意味着一场比混沌之主更严峻的危机,已悄然临近。而他,必须在危机彻底爆发前,冲击那更高的境界——合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