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空断层返回混元圣地的第三日清晨,秦木仍在悟道台静坐。丹田内的渡劫道果因吸收了混沌奇点的法则光点,泛着前所未有的璀璨光泽,道果表面的混元生灭纹已完全融入混元混沌道纹,形成一道流转不息的“混元本源环”——这是渡劫境后期道力彻底稳固的标志,也是冲击渡劫境圆满的基础。
“想破圆满,光靠沉淀道力不够。”林尘的声音在悟道台旁响起,他手中捏着一枚泛着灰芒的“古神残晶”,晶体内封存着一缕极淡的古神本源气,“这是从葬神渊祭坛废墟里找到的,里面藏着洪荒界最原始的‘道之轨迹’。渡劫境圆满需‘悟透法则本源’,这残晶或许能帮你找到突破的契机。”
秦木接过古神残晶,灵核立刻与之产生共鸣。残晶贴近眉心的瞬间,识海突然炸开——无数模糊的画面涌来:洪荒初期的混沌海翻涌,古神们以法则为刃开辟天地,混沌之主吞噬古神残念时的狞厉……画面最后定格在一道贯穿天地的“本源光柱”上,光柱中流淌的法则轨迹,竟与灵核太极纹的核心轨迹完全一致。
“那是‘混元初源’的轨迹。”苏瑶的声音带着惊叹,她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悟道台,“洪荒界所有法则的本源都是混元初源,悟透它,就能让你的道力与天地法则同频,这才是渡劫境圆满的关键。”
接下来的七日,秦木将古神残晶置于丹田,让灵核的太极纹缓缓吸收残晶中的道之轨迹。起初,轨迹在识海中杂乱无章,像一团缠绕的乱麻;但到第三日,随着混元本源环的持续运转,轨迹开始按灵核的节奏流转——时而化作生之法则的萌芽状,时而凝成灭之法则的崩裂态,最终在识海中央凝成一道与灵核太极纹完全契合的“混元初源纹”。
纹光亮起的瞬间,秦木感觉识海猛地扩张——之前只能覆盖千里的神识,此刻竟能触及混元圣地外的界域通道,甚至能“看到”通道壁上流淌的时空法则如何与洪荒界法则交织。这种“法则通感”比渡劫境后期时敏锐了十倍,正是渡劫境圆满“天地同息”的前兆。
第八日午后,秦木试着引动混元初源纹注入道果。道果接触到纹光,突然剧烈震颤,混元本源环上竟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缝隙中渗出的道力比之前精纯数倍,带着能轻易撼动空间的威压。但缝隙只维持了一瞬就重新闭合,道果的震颤也随之平息。
“差了最后一丝‘法则共鸣’。”石磊扛着太初鼎走来,鼎身盘古纹与悟道台的混元道纹产生共鸣,“你吸收的法则虽多,但缺少一种能让所有法则‘同频共振’的媒介。太古墟的古籍上说,洪荒界的‘混沌海心’有‘混元母石’,母石能引动万法共鸣,或许就是你要找的媒介。”
秦木睁开眼,掌心的古神残晶已化作飞灰。他能清晰感觉到,渡劫境圆满的瓶颈就在眼前,像一层薄纸,却始终差着一点力气捅破。“混沌海心在哪?”
“在洪荒界最深处,比永恒渊更危险。”林尘指尖点向万界星图的洪荒界标记,标记边缘有一处被灰黑瘴气覆盖的区域,“那里是混沌法则与洪荒法则的交汇带,藏着无数存活了亿万年的混沌巨兽,就算是合道境修士进去,也未必能活着出来。”
苏瑶取出一枚刻着“避瘴纹”的玉佩:“这是用太阴本源与洪荒道晶炼制的,能挡住混沌海心的瘴气侵蚀。但记住,母石旁一定有古神残魂守护,千万别恋战,拿到母石就立刻返回。”
秦木握紧玉佩,丹田内的渡劫道果泛起期待的光泽。灵核在掌心轻轻颤动,似乎已感应到混沌海心的混元母石气息——渡劫境圆满的大门,正在缓缓向他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