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晋入金丹境大圆满后,三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元婴突破上。万界联邦在道纹母殿外布下“护婴大阵”,以防混沌残魂趁机作乱;苏晴从太阴星轨带回“太阴灵露”,用来稳定秦木突破时的道果;周恒则整理出林尘当年突破元婴境的心得,标注出需要注意的三重瓶颈——“丹碎关”“婴稳关”“界域关”,每一重都关乎突破成败。
秦木却没有急于动手。他的元婴虚影与混元灵核的共鸣日益加深,虚影已能在灵核领域内自由活动,甚至能操控灵核释放净化能量——按周恒的说法,这是“元婴先熟”的迹象,比常规突破时的元婴根基更稳。“等虚影能自主引动雷劫能量时,再突破也不迟。”秦木的决定得到石磊支持:“元婴境是道果成型的关键,根基越稳,未来的路才越宽。”
这段时间里,太初鼎中困着的混沌残魂异常安静。残魂缩成一团黑灰,不再挣扎嘶吼,只是偶尔会释放出微弱的混沌波动,与洪荒界的方向产生共鸣。石磊用时间道环探查残魂状态,发现残魂的气息虽虚弱,却多了一丝“凝实感”——像是在以某种特殊方式吸收能量,只是吸收的来源不明。
预警来自洪荒界的混沌海边缘。镇守那里的合道境修士传回消息:混沌海的“混沌潮汐”比往年提前了三个月,潮汐中夹杂着大量“混沌死士”——这些死士是被混沌侵蚀的上古修士遗骸,本该沉在混沌海底部,如今却随着潮汐漂向三界,数量足有上万。更诡异的是,死士体表都缠着与劫核同源的“混沌雷丝”,显然是被混沌之主残魂操控的。
“是想消耗我们的力量。”石磊在万界联邦议事时,将混沌死士的影像投射在光幕上,“残魂知道正面抗衡不了我们,就用死士牵制兵力,趁机在混沌海做手脚。”议事的修士们立刻达成共识:分兵两路,一路由枯崖带领,前往混沌海边缘阻击死士;另一路由墨影负责,加固三界与洪荒界的空间壁垒,防止死士渗透。
秦木主动请命跟随枯崖前往混沌海:“我的灵核能净化混沌雷丝,或许能瓦解死士的操控。”他的三纹金丹已能与灵核完美联动,灵核的净化领域展开时,混沌死士体表的雷丝会迅速褪色,死士的行动力也随之减弱。枯崖起初担心他的安全,见秦木用灵核轻易净化了三头死士,便同意让他随军负责净化支援。
混沌海边缘的战斗异常惨烈。混沌死士不知疼痛,即便身躯被劈开,残肢仍能继续攻击;死士体内的混沌雷丝炸开时,还会污染周围的修士道果。枯崖的时间道环虽能冻结死士,却无法净化雷丝,只能靠秦木的灵核逐一处理。战斗半日,死士被消灭近半,但秦木的道力也消耗了七成,灵核的光芒黯淡不少。
就在这时,混沌海深处传来一声巨响。海面掀起万丈巨浪,浪尖上站着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是混沌之主残魂用混沌雷丝与死士遗骸临时凝聚的“混沌化身”。化身实力相当于合道境中期,它一挥手,剩余的死士突然自爆,无数混沌雷丝朝着秦木与枯崖射来:“抓不到石磊,抓你这个灵核宿主也一样!”
枯崖立刻将时间道环催至极限,将秦木护在时间壁垒后。雷丝撞在壁垒上,竟在缓慢腐蚀壁垒的法则结构。秦木忍着道力枯竭的刺痛,将灵核举过头顶,灵核中突然爆发出之前吸收的本源髓能量,形成一道白色的净化光柱,光柱所过之处,混沌雷丝尽数消融,连混沌化身都被光柱逼退百丈。
“你竟能引动本源髓的力量……”化身的声音带着惊愕,随即转身沉入混沌海,“这次算你们赢,但很快……你们都会沦为混沌的养料。”随着化身退去,剩余的混沌死士失去操控,纷纷沉入海中。
返回三界时,秦木的灵核因过度消耗缩小了一圈,但灵核内的混沌残魂气息却弱了不少。枯崖看着灵核对秦木道:“残魂怕的不是我们,是你和灵核——你突破元婴境的事,必须尽快提上日程。”
秦木点头应下。他能感觉到,金丹内的元婴虚影已躁动不安,虚影指尖的雷纹道剑愈发清晰,似乎随时都能破丹而出。道纹母殿的护婴大阵早已启动,太阴灵露也准备就绪——元婴境的突破,已箭在弦上。而混沌海深处,沉入海底的混沌化身化作无数混沌雷丝,渗入海底的“混沌母巢”,巢中一枚灰黑色的卵正在缓缓颤动,那是混沌之主残魂真正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