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之界的中央星域,一座由万千法则晶体构筑的“标准圣殿”悬浮在星云中。万法议会的残余势力——以“秩序长老”为首的十位混元境大圆满修士,正借助圣殿的力量推行“万界境界标准”:他们将气感境定义为“能量吸收效率3.7”,元婴境限定为“神魂强度12.9”,混元境则固化为“法则覆盖范围980里”,任何不符合标准的修行者都会被圣殿释放的“矫正光束”强行改造,轻则境界跌落,重则道心崩碎。此刻,圣殿周围已聚集了数百万被迫接受“标准化”的修士,他们的气息整齐划一,眼神却空洞如木偶,就像被刻上相同刻度的器具——林尘丹田内的定义境道果剧烈震颤,道丹中从气感境到混元境的法则光丝因感应到“创造性被扼杀”而发出愤怒的嗡鸣,苏瑶的银绿色星环却与道丹形成完美共振,将标准圣殿的核心机制解析为“用数据抹杀灵性”,与黑袍人的混沌闭环、虚无之主的唯一法则同源,只是披着“秩序”的外衣。
“秩序不是整齐划一,是各得其所。”林尘的声音通过法则传遍星域,他的法则锁链化作金绿双色洪流,挡在圣殿与一群反抗者之间——那些反抗者中有气感境的“慢修者”(十年才突破气感境中期,却能与天地产生深层共鸣),有元婴境的“散神者”(神魂分散却能感知万里之外的危机),有混元境的“微域者”(法则覆盖范围仅十里,却能做到极致精细),他们都不符合“标准”,却各有独到之处。
秩序长老之一的“铁尺长老”冷哼一声,操控圣殿释放出一道粗壮的矫正光束,光束上标注着“气感境标准值”,直指那位气感境慢修者:“修行当有量化之尺!连能量吸收效率都不达标,算什么修士?唯有统一标准,才能让万界的境界体系高效运转!”
光束临近时,林尘引动体内的气感境法则,将自己从血刀帮时期的修行记忆注入慢修者体内:“我曾用三年时间才稳固气感境初期,比同龄人慢了十倍,却在那段时间悟透了‘气脉流转’的真谛。快慢不是标准,是否扎实才是根本。”慢修者的气息突然暴涨,虽然能量吸收效率未变,却与周围的天地能量形成奇妙的共振,硬生生将矫正光束引向虚空。
“这不可能!”铁尺长老脸色骤变,他从未见过气感境修士能如此巧妙地运用能量。
苏瑶则挡在散神者身前,星环释放出太阴本源,将双生羁绊中“神魂共享”的感悟传递给对方:“我与林尘的神魂曾短暂融合,也试过各自为战,深知神魂的形态本就该灵活多变。”散神者的分散神魂突然亮起,化作无数银绿色光点,光点间的联系比之前更加紧密,竟能预判圣殿的下一波攻击轨迹。
“放肆!”秩序长老之首的“衡器长老”亲自出手,他的混元境法则化作一柄巨大的量尺,量尺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刻度,朝着林尘与苏瑶横扫而来,“你们在破坏万界修行的根基!今日定要让你们明白,不符合标准的境界,就该被抹杀!”
量尺扫过之处,星域中的法则开始扭曲,那些不符合标准的修士纷纷发出痛苦的哀嚎,气感境的能量变得滞涩,元婴境的神魂出现裂痕,混元境的法则开始紊乱。林尘与苏瑶对视一眼,同时引动定义境法则,将“多元境界体系”的理念注入星域的法则脉络:
——为气感境注入“兼容之理”:允许快慢、强弱、显隐等不同形态,只要能感知天地能量,便是合格的气感境;
——为元婴境注入“灵动之理”:认可聚散、强弱、显隐等不同状态,只要能保持自我意识,便是完整的元婴境;
——为混元境注入“适用之理”:接受大小、广狭、精粗等不同范围,只要能掌控自身法则,便是真正的混元境。
当最后一道理念注入完成时,标准圣殿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那些刻满刻度的法则晶体开始剥落,露出下方被压制的无数“非标准”法则光点。光点们飞向各自的契合者:慢修者获得了“固本之光”,散神者得到了“灵动之光”,微域者迎来了“精微之光”,他们的气息虽然依旧“不标准”,却变得更加凝实、更加独特。
衡器长老看着崩坏的圣殿,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没有统一标准,修行者只会陷入混乱!你们这是在毁掉万界的未来!”
“真正的混乱,是扼杀可能性。”林尘的定义境道果爆发出璀璨光芒,道丹中各境界的法则光丝交织成一张“万法共生网”,网中既有符合“标准”的修行者,也有无数“非标准”的存在,彼此依存,相得益彰,“从气感境到混元境,每个境界都该像江河湖海,有的奔腾不息,有的静水深流,这才是修行世界该有的景象。”
随着圣殿的彻底崩塌,被强制同化的修士们眼神中的空洞逐渐褪去,他们开始尝试找回自己独特的修行方式:有气感境修士故意放慢进度,专注于能量的精纯;有元婴境强者将神魂分散,探索更广阔的感知范围;有混元境大能收缩法则领域,追求极致的掌控精度。
苏瑶的星环指向星域边缘:“太初鼎检测到,界外之界与三界之间的空间壁垒出现了异常波动,似乎有新的混沌能量正在渗透,源头指向洪荒界的永恒渊。”
林尘望着波动传来的方向,定义境道果缓缓旋转:“黑袍人虽灭,混沌的根源仍在。从凡俗界的气感境到界外之界的定义境,我们守护的从来不是某个境界,是修行者选择的权利。”他与苏瑶的法则锁链再次缠绕,身影化作金绿双色流光,朝着空间壁垒的薄弱处飞去。这一次,他们要前往洪荒界的永恒渊,彻底斩断混沌渗透的根源,让三界与界外之界的修行者,都能在各自的道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途中,林尘感应到凡俗界青玄山脉传来熟悉的气息——那名气感境慢修者的同门,正在用“三年稳固初期”的方式教导新入门的弟子,少年们的笑声清脆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修行之路,本就该有千万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