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万族城外,各族修士集结成一片浩瀚的人海。金乌氏的赤金色火焰与炎龙氏的岩浆洪流交织成火红色的战阵;玄龟氏的墨色水浪与土行氏的黄色尘雾组成防御壁垒;磐石式的巨石方阵如同移动的山岳,石面上刻满了加持力量的符文;佛修的渡厄金光与太阴仙宫的银绿色星环点缀其间,为联军增添了几分圣洁之气。
林尘与苏瑶站在联军最前方,他的四色长剑已能凝聚出半实体的开天斧,青金色的斧刃上流转着五行本源,化神后期圆满的威压如同实质般扩散,让周围的空气都泛起涟漪。苏瑶的银绿色星环悬在他肩头,化神境中期初期的太阴法则与混元法则紧密相连,双生羁绊的青金色光丝在两人之间不断流转,将彼此的力量增幅了三成。
“所有修士听令!”白发老者的声音响彻云霄,七彩权杖指向西方的天际,“目标永恒渊,诛混沌,复洪荒!”
“诛混沌,复洪荒!”
数十万修士的呐喊震得天地变色,联军如同奔腾的洪流,向着永恒渊的方向进发。沿途的混沌生物感受到开天斧的气息,纷纷惊慌逃窜,偶尔有不开眼的混沌兽冲上来,也被联军的前锋轻易撕碎——在集齐五块碎片的开天斧面前,化神境以下的混沌生物根本不堪一击。
越靠近永恒渊,天地间的混沌侵蚀就越发浓郁。天空变成了灰黑色,大地开裂,露出底下翻滚的混沌气流,连阳光都被彻底吞噬。林尘引动开天斧的力量,青金色的光幕笼罩住整个联军,将侵蚀之力隔绝在外:“所有人紧跟光幕,不要擅自脱离!”
永恒渊的入口是一个直径千里的巨大旋涡,旋涡中旋转的不是水流,而是纯粹的混沌能量,能量碰撞产生的法则乱流,连化神境后期巅峰的修士都不敢靠近。旋涡周围的崖壁上,站着十二道笼罩在灰黑色雾气中的身影,正是混沌之主的十二战将。
为首的战将身材高大,手持一柄混沌长矛,气息比烛龙和石矶都要强横,已无限接近渡劫境:“林尘,你果然没让混沌之主失望。开天斧带来的本源之力,正好能让我等突破境界。”
林尘的开天斧指向为首的战将,化神后期圆满的法则全力运转:“你们本是洪荒古族,却甘愿被混沌奴役,今日便让你们彻底解脱。”
“废话少说!”另一名手持巨锤的战将踏出一步,“混沌战阵,起!”
十二道身影同时跃起,在旋涡上方组成一个巨大的灰色阵图。阵图转动的瞬间,十二人的气息完美融合,形成一股堪比渡劫境初期的恐怖威压,威压所过之处,连开天斧的光幕都开始剧烈震颤。
“按计划行事!”林尘一声令下,金乌氏与炎龙氏的火行战阵率先发起攻击,赤金色的火焰洪流如同怒龙般冲向阵图;玄龟氏与土行氏则潜入混沌旋涡下方,墨色水浪与黄色尘雾开始侵蚀阵图的根基;石矶带领磐石氏修士结成石阵,无数石矛从地面升起,死死锁定阵图中不断移动的阵眼。
林尘与苏瑶的身影如同两道流光,青金色的双生法则凝聚成一柄长矛,矛尖的开天本源刺向阵图最薄弱的位置。然而就在长矛即将击中阵图时,一道灰黑色的屏障突然出现,屏障上浮现出无数扭曲的符文,竟将开天本源硬生生挡了下来。
“这是……混沌本源形成的‘虚无屏障’?”林尘的瞳孔微微收缩,化神后期圆满的法则全力运转,才勉强看清屏障的结构,“它能将攻击转化为混沌能量,寻常手段根本破不了!”
苏瑶的银绿色星环突然爆发强光,星环中投射出太阴星典的记载:“用双生羁绊的‘本源共振’!太阴法则主阴,混元法则主阳,阴阳相济才能破虚无!”
青金色的光丝突然变得炽烈,林尘将化神后期圆满的混元法则毫无保留地注入苏瑶体内,苏瑶则将化神境中期初期的太阴法则逆向传输——两种法则在双生羁绊中高速旋转,竟产生了类似阴阳太极的共振效应,一道青金色的太极图在两人身前缓缓成型。
“去!”
太极图撞上虚无屏障的刹那,灰黑色的符文如同冰雪般消融。屏障后传来十二战将的闷哼声,阵图的旋转出现了瞬间的停滞。林尘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开天斧全力斩下,青金色的斧影如同劈开天地的利刃,将阵图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痕。
“就是现在!”石矶的声音带着决绝,磐石氏修士同时燃烧石心,无数石矛精准刺入裂痕,将裂痕撕得更大,“快攻阵眼!”
林尘与苏瑶的身影穿过裂痕,直扑阵图中央的阵眼——那里是十二战将能量连接的核心,也是混沌战阵最脆弱的地方。为首的战将怒吼着挥矛阻拦,混沌长矛带着渡劫境初期的威压刺向林尘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林尘体内的开天斧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五行本源与双生法则完美融合,他的气息竟在这一刻突破了化神境的桎梏,触摸到了渡劫境的门槛!青金色的斧影无视混沌长矛的攻击,直接斩在阵眼之上。
“轰隆——”
混沌战阵在开天斧下彻底崩溃,十二战将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其中四人道脉破碎,当场陨落;其余八人也气息萎靡,显然受了重创。林尘落地时,道脉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刚才强行触碰渡劫境的壁垒,让化神后期圆满的法则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苏瑶急忙用太阴法则为他疗伤:“你刚才太冒险了!”
林尘摆摆手,目光投向混沌旋涡深处:“这只是开始。混沌之主就在渊底等着我们,不突破渡劫境,根本没有胜算。”
远处的白发老者带领各族首领清理残余的混沌战将,石矶走到林尘身边,石眼闪烁着赞许:“汝之潜力远超上古预言。但渊底的混沌核心已觉醒,里面的混沌之主,实力恐怕已达到渡劫境中期。”
林尘握紧手中的开天斧,青金色的光芒映照着他坚定的眼神:“就算他达到渡劫境后期,我也要斩碎他!”
联军稍作休整后,开始分批进入混沌旋涡。林尘与苏瑶走在最前方,开天斧的光幕在旋涡中开辟出一条通路。越往渊底深入,混沌能量就越发浓郁,林尘能感觉到,体内的开天斧正在与渊底的某种力量产生共鸣,而他的混元法则,也在这极致的压力下,缓缓向着渡劫境发起冲击。
渊底的景象终于出现在眼前——一颗直径万丈的黑色晶石悬浮在虚空中,晶石表面布满了血管般的混沌脉络,晶石中央,一道笼罩在灰黑色雾气中的身影正缓缓睁开眼睛。
混沌之主,终于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