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墟的僻静山谷中,林尘与苏瑶相对而坐,双掌相抵,灰金色与银绿色的法则之力通过双生羁绊交织成一道螺旋状的光带。光带缓缓流转,将周围稀薄的本源法则引入两人体内,滋养着濒临溃散的法则源——这是他们从合道境大圆满后期重新冲击混元境门槛的关键。
“法则源的修复比想象中更难。”林尘引导着光带中的本源法则,小心翼翼地填补着法则源上的裂纹,“灭道盟盟主引爆法则源时,混沌法则的碎片侵入了我们的法则源核心,这些碎片会不断污染本源,必须彻底清除才能继续转化。”
苏瑶的银绿色法则之力如同细密的滤网,精准地剥离着法则源中的混沌碎片,她的眉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混沌碎片与我们的混元法则产生了微弱的融合,强行剥离会损伤法则源根基。或许可以像之前吸收混沌法则那样,尝试将碎片转化为滋养法则源的力量。”
合道境大圆满后期的修行,本就注重法则的“包容性”,而混元法则的核心更是“万法归一”。混沌碎片虽蕴含污染性,但本质上仍是本源法则的一种变异形态,若能找到转化的方法,未必不能变废为宝。
林尘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想起开天秘境中法则源池的洗礼——本源法则本就没有善恶之分,关键在于如何掌控。他引导灰金色法则之力形成一道旋涡,将混沌碎片吸入旋涡中心,同时运转混元法则的“熔铸”特性,强行将碎片与自身的本源法则融合。
“嗡——”法则源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混沌碎片与本源法则的冲突引发了连锁反应,林尘的道果表面瞬间布满新的裂纹,一口金色的法则之血从嘴角溢出。
“别急,循序渐进。”苏瑶立刻放缓剥离速度,银绿色法则之力如同温和的水流,包裹住狂暴的混沌碎片,“用太阴法则的‘寂灭生息’特性,先让碎片的污染性沉淀,再用混元法则融合。”
银绿色法则之力渗入混沌碎片,碎片表面的灰败之色渐渐褪去,露出里面微弱的本源光芒。林尘抓住机会,引导灰金色法则之力再次融合,这一次,冲突明显减弱,混沌碎片如同被驯服的野兽,缓缓融入法则源,让原本黯淡的法则源亮起一丝微光——转化成功了!
“原来如此。”林尘长舒一口气,抹掉嘴角的血迹,“混沌碎片的污染性来自于无序的法则结构,太阴法则能梳理结构,混元法则再进行融合,两者缺一不可。”
两人调整策略,苏瑶专注于梳理混沌碎片,林尘负责融合转化,修复速度明显加快。三天后,林尘的法则源裂纹愈合了三成,灰金色法则之力的浓度恢复到合道境大圆满巅峰;苏瑶的法则源修复进度更快,银绿色法则之力已能引动周围的太阴本源,距离恢复巅峰仅差一步。
“混沌侵蚀的范围好像扩大了。”苏瑶突然抬头,望向山谷外的天空,那里的灰色雾气比之前浓郁了数倍,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扭曲的混沌生物虚影,“而且这些混沌生物的气息,比之前强了不少。”
林尘起身,运转灰金色法则之力探查。他发现,雾气中的混沌生物竟出现了“法则变异”——原本只懂得本能攻击的生物,此刻竟能运用简单的混沌法则,其中几只散发的气息甚至达到了合道境中期,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是灭道盟盟主引爆法则源的影响。”林尘的脸色凝重起来,“法则源爆炸产生的能量波,加速了混沌法则的进化,这些生物正在吞噬洪荒界的本源法则,变得越来越强。”
合道境的修行,本就是与天地法则共鸣、掌控法则之力的过程。如今混沌生物开始吞噬法则、运用法则,意味着它们不再是单纯的破坏者,而是能与修士分庭抗礼的“法则掠夺者”,这对三界的威胁远超以往。
“必须尽快找到遏制的方法。”苏瑶的银绿色法则之力扩散开来,形成一道屏障挡住靠近的混沌雾气,“古神遗族的典籍记载,‘鸿蒙本源’能净化变异的混沌法则,或许我们可以去永恒渊的深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