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后的披风取下铺在草地上,将她按倒在上面,低头与她拥吻。
“姐姐……我好热……”
“抱抱我好不好……”
他撒娇不松手。
桃花朵朵落下,芳华芬香间,少男少女却在这里暧昧丛生,情不自禁。
霓蝶看着他脸颊越来越烫,将自己的衣服扯下,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
凤修沐亲吻上她胸口肌肤那刻,感受到从下至上的欲望时,猛地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他慌忙想要推开她,让她先走,但是她却主动握上了他的手指,低头亲吻。
他眼神瞬间变得炙热,充满粘稠的欲望。
“姐姐……我被下药了……嗯——”
他大口喘息,明明恨不得立即就扑到她身上,但还是靠着对她的尊重维持理智。
“很难受吗?”
本以为她会仓皇逃开,或者担忧询问。
未曾想她声音淡淡,不躲反而主动伸手摸向他的后颈。
一瞬间,仿佛被主人捏住命脉,他下意识扬起修长的脖颈,红着眼眶望向她:“姐姐……”
滚烫的吐息,打在她鼻尖,她眉心那朵红越看越让人心烧的慌。
他咽了咽口水,渴求再唤:“姐姐……”
霓蝶勾了勾红唇,突然后仰。
他下意识跟过去,将她四肢死死按住,低头索吻。
她脑袋微动,似乎在挣扎。
但是他哪里会那么想,只以为姐姐的情趣罢了。
大力捏住她下巴,窒息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
“你放开她!”
凤息本来是按照约定的地点来寻人,未曾想会见到这一幕。
野鸳鸯一对,看着平白辣眼睛。
他本是想走的,却在听到那看不清容貌的少女声音时,猛地停下脚步。
等再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霓蝶!
而且这一幕分明是凤修沐在强迫她!
凤息过去就是一拳,气得眼睛都红了。
大力把凤修沐拉开,他按着对方,一拳又一拳落在他脸上。
凤修沐虽然中春药,但是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在他打下第三拳时迅速抵抗。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少女在原地,抱紧自己的胳膊,低头把自己埋在手臂间。
不一会儿,凤肃和路泉也听到动静找了过来。
霓蝶给他们的见面地点就在这附近,如今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好在这处地方十分偏僻,还有一些人在外面专门守着,所以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他们一看到少女凌乱的头发和红裙,以及打红眼了的凤息,立即猜到什么。
“霓五小姐!”
路泉着急上前,不敢碰她也不敢看她,闭着眼脱下披风,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披风刚落到她身上,一直压抑哭声的少女顿时失声。
凤修沐和凤息听到哭声,都一愣看过去。
凤息是在心疼愤怒,而凤修沐则是在对上她那双红肿仿佛受委屈的眼睛时,大脑被锤子敲中一般。
“姐姐……”他下意识想走向她,却被三个男人齐齐挡住。
她唇瓣不住颤抖,极力忍住不哭,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往下掉。
灼灼容貌,凄凄落泪。
少女很少哭,甚至说几乎没人见过她哭。
她总是那么坚强聪明,这般脆弱模样,看得人心都快碎了。
“凤修沐,今日之事,你必付出代价!”
凤息擦了擦嘴角,他没想到这个弟弟从小生活在冷宫,拳脚功夫竟然丝毫不逊于他。
但是心口的愤怒,让他想要揍死眼前的混蛋玩意儿。
“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我替你做主。”凤肃单膝跪在她面前,用上了此生最温柔的语气。
“我在此处赏花等你们,十殿下突然出现,然后……”她说不下去了,用力咬住唇瓣,仿佛要咬出血一般。
她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胳膊,发出轻轻抽泣声。
凤修沐看着她这副模样,药性被他用蛊虫生生压制,声音中都是不敢置信:“姐姐,你再说一遍,我…强迫你?”
他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她躲在其他男人后面,诬陷自己,觉得自己大抵是在做梦,不然为何心口这么痛。
痛的好像快要死了。
霓蝶不小心和他对视上,她本想躲开视线,却在关头停下,眼底渐渐浮现恶意和仇恨。
她声音还是那么无辜脆弱:“莫非还是我自愿的不成……”
见她哭得实在伤心,路泉低声:“霓五小姐,我先带你回去梳洗,今日之事暂且压下去,一切我和两位殿下会妥善处理。”
她垂眸低声轻嗯。
看着她慢慢离开,凤修沐周身布满阴霾黑暗气息,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姐姐!”
他声嘶力竭,她脚步停顿片刻。
“别这样对我……”
“你究竟……”
究竟为何宁愿以身入局,也要设下今日之计害他。
他后半句没说完,她就继续前行离开了。
他声音戛然而止,眼底都是崩溃和绝望。
凤肃来到他面前,看着他不正常的体温和神态,皱紧眉心。
霓蝶安静的回去,又被路泉送回霓府,全程都无人知晓晨曦山桃花林之事。
“路世子。”
她从府上后门进去,却在快迈进时停下,回眸看向他:“明日我会将端王府庚帖送回。”
路泉瞳孔一缩,不由得捏紧手指:“为何?”
“今日之事,你们都看到了,我知晓如今这般我必然是嫁不了人的,放心,此事不会对端王府和你造成任何困扰……”她轻声解释。
他却头一次打断她说话:“不是困扰!”
他语气着急,“我……不介意的。”
“真的。”
他真诚看向她,手心都是汗水。
“只要你愿意,端王府永远都会是你的退路。”
霓蝶被他的眼神刺到,不由得心虚垂下脑袋。
她轻轻摇头,“庚帖我会退回去的。”
她说完,不容他再言,走进家宅关上后门。
路泉收回迈出的半步。
“世子,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回晨曦山。”
他眼神很冷,从未有过的冷漠。
路泉作为京中有名的翩翩君子,即使生气也很少露出这般恐怖神色。
随从不敢多言,跟着他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