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莫娜安顿好住处后,荧的蒙德生活彻底回归平静。
每天清晨,她会带着派蒙去冒险家协会接委托——有时是帮清泉镇的村民驱赶偷菜的野猪,有时是协助骑士团清理望风山地的魔物,偶尔还会陪芭芭拉去城外举办小型演唱会。
傍晚时分,几人常会坐在风起地的大树下,听温迪弹唱新歌,凌叶则捧着从美食协会借来的小说,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似痴傻的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清明。
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一份来自冒险家协会的紧急调查委托打破——关于天际坠落的诡异流星(未归的熄星)。
这天,荧刚走进冒险家协会,就看到凯瑟琳神色焦急地站在柜台后。“荣誉骑士小姐,终于等到你了!”
凯瑟琳连忙递过一份紧急委托函,“最近蒙德周边出现了奇怪的‘熄星’现象——夜晚会有黑色的星辰碎片坠落,接触到碎片的人会陷入沉睡,至今无法唤醒。骑士团已经发布了委托,而我们已经联系了几位资深冒险家,还请你一同前往调查!”
荧接过委托函,刚打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哼,本皇女的眷属感知到了异常的黑暗能量,看来此次调查,少不了本皇女与夜鸦的助力!”
转身一看,只见一位身着黑色礼服、戴着单边眼罩的少女,正优雅地挥舞着手中的手杖,身后还跟着一只会说话的乌鸦。
“吾名菲谢尔,断罪之皇女!这位是我的眷属,奥兹!”
“还有我还有我!”一个顶着一头金发、脸上带着创可贴的少年跑了过来,他背上背着一个破旧的背包,笑容格外开朗,“我是班尼特,虽然我的冒险总是会遇到意外,但这次我一定会帮上忙的!”
更巧的是,新定居蒙德的莫娜此刻也因星辰的异动选择外出调查,刚好遇到了荧她们几个而加入了调查队伍。
荧看着眼前的三人,笑着点头:“那我们就一起组队,尽快查明熄星的真相!”
凌叶这时从门外走进来,听到几人的对话,挠了挠头,小声说:“我……我……美食……,那里……吃的……”
荧知道凌叶需要时间消化自己这段时间的收获来恢复神识,便笑着答应:“好,你在美食协会好好休息,我们调查结束就去找你。”
众人以为凌叶是贪吃,实际上凌叶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消化,住进了蒙德城「美食联盟」分部部长欢离为他准备的安静居所。
闭关恢复因吞噬奥赛尔和初步研究神之心而消耗的神识,实则他的意识无比清醒,正密切关注着外界的动向。
当他的感知捕捉到那股来自至冬、带着几分人造物精致与冰冷气息的能量悄然潜入蒙德地界时,凌叶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散兵……”他低声念出那个代号。果然,按照“剧情”,这位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会前来回收陨石碎片,并与荧她们产生冲突。
一个极其诱人且疯狂的念头在凌叶脑海中升起:“如果……我现在暗中出手,直接把散兵给‘做掉’呢?”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微微加速。散兵是后续须弥和稻妻剧情的关键人物之一,尤其是他夺取雷神之心成神的计划。
如果他现在就莫名消失,整个提瓦特的命运链条将会从中间断裂,产生难以估量的连锁反应!
这无疑是测试“命运修正力”极限、甚至强行打破“剧本”的绝佳机会!
但是,冲动仅仅持续了一瞬,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首先,他刚刚与冰之女皇达成了(在钟离见证下的)临时合作协议,承诺协助获取雷神之心。
虽然他可以翻脸不认账,但公然违背一位尘世执政的契约,尤其还是当着另一位执政的面定下的,不仅违背了与女皇的交易,还会让自己在提瓦特的信誉受损,同时还会彻底激怒女皇,并将自己置于至冬国的绝对对立面,这对他未来的行动极为不利。
女皇的“最终计划”他似乎知道一些,在这一点上两人可以说有共同的敌人!现在撕破脸为时过早,否则日后再想与其他势力合作,恐怕会难上加难。
散兵目前对女皇还有利用价值,是执行计划的重要棋子。杀了他,等于直接破坏女皇的布局,后果难料。
“为了一个测试,现在就掀桌子,代价太大了……”凌叶冷静地分析着。
然而,就在他权衡利弊,几乎要放弃这个危险想法时,另一个更加大胆、更具颠覆性的计划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
“等等!我为什么非要跟着愚人众的步调走?为什么一定要按照他们设定的路径或者说‘剧情’去获取神之心?”凌叶的思维瞬间豁然开朗。
散兵可不是不可或缺的,虽然把他宰了会影响后续神之心的获取,但是只要自己成功拿到神之心女皇也无法说什么,自己和她的契约只是拿到神之心,可没说自己不能下黑手!
“我可是知道雷神之心在哪里的!现在的话它应该就在稻妻鸣神大社的那只‘屑狐狸’的手中!而自己刚好知道她的软肋还有所求之事。”
他想起八重神子的性格——看似慵懒,实则精明,最在意的便是雷电影和鸣神岛的安宁。
一个全新的方案在他脑中迅速成型:他完全可以绕过愚人众,直接去找八重神子谈!
她最在乎的就是雷电影那个宅女还有雷电真,我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提出交易条件。
比如,帮她解决‘眼狩令’和‘锁国令’带来的深层隐患,或者提供关于雷电影永恒理念漏洞的信息……
甚至,我可以承诺在关键时刻,帮助稳定她雷电真的情况,甚至可以把雷电真从过去捞出来!为其留一线生机。
“就算谈不拢……”凌叶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大不了我亲自去‘借’来用用!以我现在的空间能力和对能量的感知,从鸣神大社取一样东西,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想到这里,凌叶忍不住笑了——他可是看过《蛊》的人,在弱里面为了大道争夺资源、算计同道才是常态,我居然还在纠结手段是否‘道德’?真是可笑。
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道德不过是束缚弱者的枷锁。
在这个力量为尊、命运看似被无形之手操控的世界,唯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摆脱饕餮反噬,为了探究世界真相,为了获得真正的自由,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有什么可耻的?活下去,变强,达成目标,这才是硬道理!
“为了自己的未来奋斗,不寒酸!”他端起酒杯,将剩下的苹果酒一饮而尽,心中已做好决定:等荧他们结束熄星调查,自己就前往稻妻,亲自会会那位“屑狐狸”八重神子,同时为荧日后的稻妻之行铺好路。
果然自己以前还是太善良了,但凡自己的底线低一点自己现在早就完成阶段性的胜利了。
这个念头一旦通达,凌叶感觉自己的心神都轻松了不少,仿佛挣脱了一层无形的束缚。
他不再纠结于是否此刻对散兵下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稻妻。
“散兵……这次就让你再多蹦跶几天。至于雷神之心……”凌叶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它就作为我彻底掌握饕餮之力后,验证新想法、打破命运惯性的第一块试金石吧!”
他重新闭上双眼,将更多心神沉入对体内力量的炼化与整合中。蒙德的流星事件,就让它按照“剧本”发展吧,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刻,确保荧的安全即可。
他的舞台,在更广阔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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