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站在原地，嘴角有血流下来。他没擦，只看着对面两个黑衣人。护盾的金光一闪一闪，越来越弱。
那两个人也没动。
拿弓的人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皱了下眉。另一个拿刀的人抬起手，掌心开始有风在转。
苏然知道他们要动手了。
这次不会手下留情。
他的手指滑过系统界面，【爆火救援】的按钮就在那里。只要点一下，还能撑住一次。但他没点。
刚才系统提示说，“异能联动”要在战斗结束后才能用。现在打到一半，功能还是灰色的。
他必须结束这场战斗——但他不能输。
风吹起他的衣服。直播还在继续，镜头红灯亮着，弹幕一条接一条跳出来。
“然哥小心背后！”
“左边有人动了！”
“别硬扛啊！！”
有人刷礼物，但流量点涨得不够快。护盾再被撞一次，可能就碎了。
苏然突然深吸一口气，慢慢弯下膝盖，像站不稳的样子。他一只手撑在地上，呼吸变得很重。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
“他不行了。”拿弓的人小声说。
“最后一击。”拿刀的人往前走了一步。
就在他们准备出手的瞬间，苏然猛地抬头，眼神很亮。
他关掉了护盾。
金光消失的一刻，系统自动播放了【热度回放】。三秒的画面响了起来——是他第一次走钢丝时，观众尖叫的声音。
声音从直播里炸开，特别真实。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本能地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苏然抓住这半秒，发动【瞬间移动】。
他一闪，出现在五米外的通风口边。落地后立刻开启【隐身】，整个人看不见了。
同时，系统用了一点打赏的能量，激活了【治愈】。他嘴上的伤开始好起来，手也不麻了。
他在动。
绕到了拿弓的人背后。
耳机里传来张峰的声音：“然哥，东侧楼梯信号好了，但他们还没上来。”
“我知道。”苏然轻声说，“这边快完了。”
他站在那人身后三米，取消隐身。
“你们说过，三十秒解决我。”他说。
两人猛地回头。
苏然没有攻击，反而放下双手，连护盾都没开。他对着镜头笑了笑：“现在，轮到我计时了。”
话刚说完，系统界面刷新了。
【战斗阶段判定完成】
【“异能联动”功能已解锁】
【请选择初始组合模式】
三个选项跳出来：攻防一体·极速连击、远程压制·能量狙击、持续续航·循环再生。
苏然选了第一个。
暗金色的光从他身上冒出来，像电流一样。他一动，地上留下一道影子。
拿刀的人反应最快，立刻举刀挡在面前。可苏然比之前快多了，眨眼就冲到跟前。
一掌打过去。
掌心里压着护盾的能量，像铁板一样砸在他胸口。那人直接飞出去，撞断护栏，摔在地上没起来。
拿弓的人迅速转身，手摸向腰上的弩。那武器能锁体温，中一发就会瘫倒。
可苏然不给他机会。
第二次瞬移，出现在他侧面。右手一抬，系统生成一道高频声波，直冲对方耳朵。
那人脑袋一晕，手一抖，箭射偏了，擦着苏然肩膀飞过，在墙上打出火花。
苏然不停。
第三次移动，冲到两人中间。双掌推出，护盾重新展开，但这回不是用来挡，而是向前推的冲击波。
气浪吹起他们的衣服。
两人被逼得后退，直到背靠天台矮墙。
“你们可以走了。”苏然说。
拿弓的人咬牙：“你赢不了多久。”
“我不需要赢很久。”苏然看着镜头，“我只要赢这一次。”
弹幕疯狂滚动。
“然哥帅炸！！”
“这操作太狠了！”
“新技能？这是什么连招？”
礼物刷个不停，火箭和星河划过屏幕。系统不断提示：
【流量点+12万】
【人气值突破九百二十万】
【粉丝总数增长至903万】
苏然没看数据。他知道新能力才刚开始用，已经这么强，以后会更强。
拿刀的人挣扎着站起来，吐了口血。他拉起同伴，两人翻过矮墙，顺着排水管快速往下爬。
苏然没追。
他知道这些人还会来。
但他不怕。
张峰在耳机里问：“要报警吗？”
“不用。”苏然说，“让他们走。他们组织现在怕暴露。”
“你没事吧？真好了？”
“伤都好了。”苏然看了眼手臂上的划痕，已经结痂，“就是有点累。”
“直播还开着。”
“那就继续播。”他走回天台中间，捡起手机，调好角度，让镜头对准自己。
“刚才那一套，叫‘异能联动’。”他说，“以后会常用。”
弹幕立刻炸了。
“名字这么牛？”
“是不是粉丝越多越强？”
“然哥能不能教我们练？”
苏然笑了笑：“练不了。但我可以给你们看。”
他抬起手，掌心浮起一层薄金光。这不是护盾，是新能力在体内流动。
“以后每场直播都会更危险。”他说，“但我会更强。”
礼物又开始涨。
一个叫“小林同学”的用户连送十艘火箭。
苏然看到这个名字，眼神软了一下。
他知道是谁。
“谢谢你们一直没走。”他说，“特别是从第一场就开始看的人。”
弹幕安静一秒。
然后齐刷刷跳出一行字：
“我们也不会走。”
苏然点头，把手机放稳。风吹乱头发，他抬手拨了下。
城市灯火通明。
天台上只剩他一个人站着，直播红灯还亮着。
耳机里张峰的声音响起：“西侧监控看到他们上了一辆黑面包车，车牌被遮了，往城郊去了。”
“记下车牌碎片。”苏然说，“总能查到。”
“你还想查到底？”
“他们先动手的。”苏然看着夜空，“我只是还手。”
他低头看系统界面，新任务出现了：
【完成首次“异能联动”反击，奖励：10万流量点，随机异能抽奖一次】
他点了领取。
转盘转起来，最后停在一个图标上。
【获得异能：动态预判（初级）】
说明：可在三秒内预判对手动作，需消耗流量点维持。
苏然挑了下眉。
这能力来得正好。
他刚想试试，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低头一看，屏幕裂了一道缝。
刚才撞得太狠，设备坏了。
他拔掉电源，换上备用机，重新连直播。
画面闪了一下，恢复正常。
“刚才信号有问题。”他说，“现在好了。”
弹幕很快回应：
“然哥注意设备安全啊”
“要不要换个防摔壳？”
“下次直播带货卖装备吧哈哈哈”
苏然笑了：“说不定真会。”
他把旧手机塞进包里，顺手摸到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便利店老板给的优惠券，写着“第二杯半价”。
他随手夹进本子，抬头看时间。
凌晨一点十七分。
这场直播，已经四个多小时了。
他活动了下肩膀，对着镜头说：“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继续。”
说完，手指滑动，准备关播。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张峰急促的声音：
“然哥，北塔楼顶有热源在动，速度很快，朝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