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共用一把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要领。
后来还是季修淮,拿出了自己的配剑,才稍好了一些,不管怎么的,好歹能继续练下去了。
季修淮的武器本来就是剑,他没觉得有多难,剑招一看就会,出剑快,准,狠,没有半分犹豫。
可是江婉婉就不行了,完全跟不上节奏,剑招也飘忽不定。
明明是一把灵活的剑,硬是使出了棍的沉重感觉。
刺变成了砸,挑变成了扫,心里想的是一种招式,使出来的又是另一招式。
脑子和手,都各有各的思想,就是不听江婉婉使唤。
两个人整整的练习了一下午,不仅没有进步,反而因为配合失误,还都伤到了对方。
当然是季修淮受伤严重,大小口子都十几个了,可他还是安慰江婉婉道:
“别心急,慢慢就好了。”
江婉婉扔掉手中的剑,泄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是不是太笨了?”
要不是学不会出不去,江婉婉是真的不想练了,她感觉剑就是个精细的玩意儿,不适合她这种粗枝大叶的人。
季修淮还是头一次看见江婉婉的情绪这么低落,心疼的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
“不要瞎说,人各有所长,这要是棍法,我就不及你半分了。”
这时候,清风道长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真是笨,‘双剑合璧’的关键在于‘合’,而非‘双’。
你们都亲了抱了,白忙活了,就不会感受一下对方的气息,理解一下对方的意图吗?”
“臭老道,我是大大宝的娘亲,能有什么意图?”
“你没有,不代表他没有,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矜持的,要把彼此都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才行。”
明明没有那种想法,可被清风道长这么一说,江婉婉的脸颊不由的就红了,火辣辣的都快赶上这七月的酷暑天气了。
“臭老道,不正经,他是一个人,你当是一个东西呢,随便挂在身上就行了。”
“无量天尊,急死老道了,你们要是能随便点就好了,两块榆木疙瘩。”
清风道长气的一甩衣袖就离开了。
“臭小子!师父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追个媳妇还要为师出手,想抱徒孙怎么就这么难呢。
唉,师门不幸啊……”
被清风道长这么一搅和,江婉婉都有些尴尬的不敢看季修淮的眼睛了。
“呵呵,大大宝,那什么,别听臭老道胡说,我看他就是个疯子。”
解释完了,又想起来季修淮是个傻子,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江婉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龌龊呀,那可是你的好大儿啊。
季修淮的嘴角上扬了一下,一伸手就握住了江婉婉的手腕,将人拥进了怀里,带着她舞起剑来。
“娘亲,我们应该这样练……”
江婉婉的后背紧贴着季修淮的胸膛,皮肤的炽热隔着衣服,都让她感觉到了滚烫。
从前两个人也曾无数次拥抱过,甚至比这还要亲近,可却没有一次这样的感觉。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从江婉婉的心底升起,盯着季修淮的喉结,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江婉婉就这样被季修淮带着,晕晕乎乎的练了一遍。
“娘亲,有感觉了吗?”
“有,有了。”
季修淮低下头就在江婉婉的唇上落下一吻,浅尝而止。
“那这回呢?”
‘轰’的一下,江婉婉的大脑内就是一片空白,仿佛一朵烟花炸开了一样,完全不会思考了。
季修淮轻笑了一下,低头抵住了江婉婉的额头,由于压抑的情绪,让他的声音都多了几丝情欲。
“怎么了,难道还没有感觉到我的气息吗?”
季修淮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江婉婉的嘴唇,忍不住的又吻了下去。
这一次不像先前的轻点而止,而是加重了力度,但却不缠绵。
季修淮诱惑的说道:
“我的气息好不好?”
江婉婉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
“嗯,好。”
“那知道我的意图了吗?
“啊,什么意图?”
季修淮双手用力一握江婉婉的腰,人就被拉进了怀里,彻底的让她感觉到了一下意图。
“呜呜……”
直到江婉婉被亲的彻底瘫软在了他的怀里,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这回知道了吧?”
“知,知道了。”
“那你喜欢吗?”
“喜……”
在季修淮得意的嘴角上翘到一半的时候,江婉婉突然清醒了过来。
呸呸呸,美色误人呀!
“大大宝,我是你娘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怎么不可以?你这是吃干抹净了,想不认账吗?”
“我什么时候吃干抹净了?”
“你没摸过我,还是没看过我,连小屁屁都洗了,还不想负责任吗?”
“你,你……”
江婉婉的一张脸羞得通红,虽然她当时是被逼迫的,可想起那个情景,还是忍不住的血脉膨张。
可江婉婉是谁?
脸皮都是双层的,很快就把无理变成了有理,把劣势变成了优势。
双手一掐腰道:
“好啊,大大宝,原来你是骗我的,一直在装傻。”
“不是的,我是……”
季修淮连忙解释,他不能让江婉婉误会。
“我不听,你闭嘴!”
江婉婉撸了撸袖子,一下子就扑到季修淮的身上,张嘴就咬住了他的嘴巴。
哎呀妈呀,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吃豆腐了。
季修淮:“……”
他的小娘亲总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只是……
“不要了,我不行了。”
江婉婉用拳头轻轻的捶打着季修淮的肩膀。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接吻也是个力气活,现在浑身酸软的都站不起来了。
季修淮托着江婉婉的屁股,又爱怜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娘~子,不能说不行,我们才刚刚开始,还没有融入呢。”
“你,你……”
江婉婉一下子就弹跳开了,还拢了拢松散的衣襟,原来男人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季修淮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他当什么人了,先前还可以借着痴傻占一点儿便宜,清醒了在那样做,他也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