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婉都快被季晨的无耻逗笑了。
“当然体谅,那是必须的,我看太子殿下的欠条就不用写了。
民间还有个抵债方法,那就是可以拿房产抵押,我看这个东宫不错。”
“咳咳咳……”
季晨差点儿被气的背过气去,这是人话吗?
老百姓的房子,能和东宫一样吗?
他就是敢抵给他们,他们敢住吗?
季晨看向了季修淮,眼底闪过一抹深意,难道这是一场蓄谋?
“娘亲,东宫好,东宫大,我们就要住进东宫里……”
季修淮拉着江婉婉就要往里走。
“你们给我站住。”
江婉婉声音冷冷的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不知太子殿下要如何还我们银子。
我们让步了,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吧!”
季晨连忙换了一张笑脸说道:
“婉婉,你误会我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从前都是我错了,你就不要和我置气了。
我可以让你做我的侧妃,择日便入东宫可好?”
靠,靠,这他娘的脑抽吧,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些话来。
季晨还是一脸施舍的模样,仿佛江婉婉肯定会同意一样。
江婉婉用力的握了一下拳头,真想直接给他一个冲天炮。
“太子殿下,为了不还银子,你是真豁的出去呀,连卖身的这个方法都做得出来。
只可惜呀,四年前我就说过,你的资本太小,我看不下。”
“江婉婉……”
“还~钱。”
“好,但愿你不要后悔。”
季晨的一张脸涨的通红,江婉婉已经不是一次这样说他了。
他的哪里小了,好像江婉婉看过似的。
江婉婉要是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一定会告诉他。
看过,看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季修淮听见江婉婉的话,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原来‘小娘亲’喜欢资本大的。
他看了看季晨的两腿间,又琢磨了一下……
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他走路可是豪放型的,迈开腿的,季晨走路可是紧的很呀,一看中间就没有碍事的……
当一箱箱的银两从东宫抬出来的时候,季晨心疼的都不忍心看了。
暂时的,暂时的,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早晚这些钱财还会回到他的手中。
先前还打算让江婉婉做个侧妃的,现在也就配做个通房了。
江微微看见搬出来的财物中,竟然还有她的东西,连忙上前阻拦。
“江婉婉,你个小贱人,你不能拿走,这些都是我的……”
这是江微微好不容易又攒下的,本就不多,都被拿走了要怎么活呀!
“江婉婉,你非要逼死我吗?……”
“不是我逼死你,是你已经活不成了。”
“什么意思?”
“你说呢?”
最后,连山庄带店铺的,才勉勉强强的凑够了所欠银两。
现在的东宫,又恢复了一贫如洗了。
江婉婉清点完后,大方的说道:
“零头就免了,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婉婉,我就知道你……”
季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手中的六个铜板卡住了。
这个零头还真是大呀!
“殿下不用送了,我们后会有期。”
钱财到手,转身就走。
江婉婉摆摆手,就带着两人离开了。
连护送银两的侍卫,还是季晨给派的。
“江婉婉……”
季晨发誓,早晚有一天要让江婉婉臣服在他的身下。
只是,江婉婉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江微微的惨叫声。
“啊,晨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打我了……”
“你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我,你怎么不去死?……”
“要死我也要带着你……”
“贱人,我看你敢……”
“啊,不要,救命啊……”
“太子殿下……”
“江侧妃……”
后边的喊声和脚步声乱成了一片,走出挺远了还能听见。
等江婉婉回头看时,江微微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胸口上插着一把长剑,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季晨脸色苍白的站在江微微的身前,两腿间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脚下同样是一滩血迹。
完了,完了,这回连一点儿资本都没有了。
江婉婉猜到了,季晨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是不可能放过江微微的,但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之喜。
啧啧啧,还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呀。
要不是时候不对,她都想打声口哨了。
江婉婉没有注意到,府门后的一双阴狠的眼睛,正如毒蛇一样紧紧的盯着她。
阳光明媚,彩霞映红了半边天,将他们几个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赵泽宇到现在还都晕晕乎乎的,就这么容易的就要回来了。
有了这些银钱,足可以解了赵家的燃眉之急了。
虽然江婉婉和江苏瑞不会亏待他们,可银钱还是花自己的安心。
“婉婉,你掐我一下,这不是做梦吧?”
“出息。”
江婉婉白了他一眼后,就带着季修淮离开了。
今天是和老道约定之日,他们要去清风观一趟。
御书房内,皇上正听的兴起,突然就没了动静。
“怎么没声音了?”
一个侍卫进来禀报道:
“回皇上的话,庆王世子已经要完债回去了。”
侍卫很机灵,知道皇上爱听什么,将功劳全安在了季修淮身上。
“哈哈哈……,我就知道淮儿有手段。
别说晨儿有银子,就是没银子,他都敢把东宫的琉璃瓦接了带走。”
禀报公务,被迫留下来看热闹的段离:
这无赖的行为,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落得下好。
平稳吃瓜的王华毅:
对嘛,这才是皇上的风格,喜欢你的时候,就是把天挠破了都是对的。
皇上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
“你们说淮儿是真的傻了,还是假的傻了?”
段离毕竟年轻,没考虑那么多就说道:
“应该是真的,不然也不能称呼陛下“老儿”吧!”
皇上:“……”
他盯着段离好一会后,才看向了王华毅问道:
“王爱卿觉得呢?”
“皇上,依臣之见,可傻可不傻。”
“哦,这话怎么说?”
“庆王世子从小就古灵精怪,深谋远虑,谋略过人。
也许由于一些外在原因,暂时的变得有些不明白,但也有可能是战略性撤退。
以退为进,养精蓄锐,以更好的方便以后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