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鱼……在天上飞……”
“爱马仕的眼泪……”
“帅气男模在我后面追……”
“霸总说他的钱都给我,可不能落灰……”
陈国强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他凭借多年一线工作的经验,淡定的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扭头去看干警们。
发现大家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错愕,惊恐,怀疑人生的表情。
突然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了。
再次抬起望远镜,偷树四人组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统一仰头看着树冠的方向,全身抖的像筛糠……
啊……这……
陈国强有点不太敢往上看,但他又不得不看。
!!!!!!!!!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他送走。
干枯的树冠上坐着一个女人,不对,是飘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身大红色的清朝宫装,旗头上左边是流苏,右边是蝴蝶扣,中间一朵白色的大花。
怎么看都像是破四旧前,纸扎店里的产物。
她依靠在树冠上,面如白纸,双眼泣血,一只手臂不正常的向后扭曲着。
突然她一扭头,脑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眼珠子夺眶而出……
陈国强慢慢放下望远镜,目光呆滞。
最近所里接到了一宗诡异的案件,有好几个年轻男人都说夜里被女鬼控制强行发生关系,然后被夺取了精元。
表现为第二天精神不济,恍恍惚惚。
说实话,根据几十年的办案经验,陈国强是不信的,但如今他看到了活的鬼,这要怎么解释?
望远镜里的女鬼跟那几个男子形容的一模一样,二样都不带差滴。
所以……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啊!!!!!!”
“妈呀!!有鬼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跑啊!”
这边陈国强怀疑人生,重塑三观的时候,那边偷树四人组已经控制不住他们寄几了!
一个个哇哇大叫,却谁也动不了,腿软的像面条。
“你们倒是挖呀!”
“怎么不挖了?”
“我好久没呼吸过新鲜空气了,挖呀!”
“我让你们继续挖!”
四句话,开始声音缥缈不定,后来越来越冷,甚至最后带上了一丝杀意。
虎哥四人哪里还敢再往下挖,现在的他们抬头是女鬼……的眼珠子,低头是一地的红色液体。
平视是裹着布条子的女尸。
属于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基本状态。
手脚都被吓得绵软无力,女鬼一声一声的挖呀!挖呀!
挖呀呀呀呀!
但他们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最后还是陈国强带人打破了僵局,在公安人员冲上来的一瞬间,女鬼消失了。
缥缈的歌声也在“普拉达到我家”这句戛然而止。
陈国强用望远镜暗中观察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四人已经把枯树锯开了一个书本大小,长方形的口子。
一具裹着布条子的尸体,在月光和火光的映衬下,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啊!!”
惊叫声此起彼伏。
这会儿,见过鬼的陈国强反而淡定了。
“吼什么!”
“抓回去,都没见过尸体吗?”
众人:“……”
要说尸体吧,都见过的,但能灵魂出窍飞上树,脑袋一转一百八十度,还让匪徒把她挖出来的,第一次见。
不过形势所迫,如今是什么光景,谁敢多话。
公安们赶忙七手八脚的把四人绑了起来。
“陈队,尸体怎么处理?”
陈国强心里话,造孽呀!
说好的偷树,怎么就变成偷尸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留下两个人在这看着,保护现场,其他人把案犯押回公安局录口供。
话是这么说,但谁也不想留下,都争先恐后的去押解罪犯。
陈国强刚要发火,裴溯溟带着部队上的人赶到了。
“陈队已经抓住人了吗?”
“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
陈国强差点热泪盈眶,关键时候还得看军人的。
“我们需要保护现场,明天上午运送尸体,您这边方便吗?”
裴溯溟点头答应。
这也是他跟冷云浣制定的计划之一。
计划里,冷云浣负责从精神上打击犯罪嫌疑人,陈队负责抓捕,裴溯溟带队负责留守案发现场,以便“找”出其他枯树里的尸体。
“另外,我觉得不要带回市里再审问,就在这里审问,他们不敢撒谎。”
陈队一拍脑门,朝裴溯溟竖起了大拇指。
虎哥四人当时就疯了,神特莫的就地审讯。
他们想离开这,越远越好!!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确定好了审讯的事儿,裴溯溟半点没耽误,张口就来。
“你说。”
问完见四人谁也不搭话,裴溯溟指了指弯刀。
“如你所见,来挖尸体。”
“为什么挖尸体?”
裴溯溟问的又急又快。
“运出境,老外喜欢,能卖钱女尸市场价1800元一具,男尸200-500元不等。”
裴溯溟:“……”。
众人:????
冷云浣:!!!
尸体这么值钱吗?
“你们怎么知道谢家屯后山上有尸体?”
弯刀看了一眼虎哥,虎哥眼一闭。
“要尸体的人知道,他们指路,我们来挖,这种订单价格会更高。”
“比如……比如今晚这个女……仙,她的尸体开价5800元,还要求带一罐尸液,价格500元。”
“我们兄弟四个干一趟活一个人净挣1000多块。”
在场的众人包括冷云浣在内都开了眼了。
冷云浣知道有专门做这档子生意,倒卖尸体的人。
尤其沙漠干尸,能卖到上万块。
但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定向下单,要树葬尸体的。
“这里有多少具尸体?”
裴溯溟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弯刀又偷眼去看虎哥,见虎哥仍旧闭着眼睛,这才回答,
“大概有三十七个吧,也不知道对方给的消息准不准。”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除了裴溯溟,全都一脸震惊。
在环顾这片枯树林,感觉自己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你们除了贩卖尸体,还干过什么不法勾当?”
听到裴溯溟这么问,虎哥睁开了眼。
弯刀一拨楞脑袋,小脖耿耿着,
“没有!”
“我们是专业的。”
他话音刚落,林子里又响起了若有若无的歌声,这次唱的是戏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