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掂了掂菜刀,“直接就能要你命。
秦淮茹天天抡铁锤,胳膊比你腿都粗。”
许大茂挠头道:“那肯定不是作风问题。
对了!你之前说老魏是特务,难道是因为这个?”
“你倒也不算太笨。”
何雨柱开口。
“照这么说,一大爷是被你弄进去的?”
许大茂追问。
“我可没坑他,是他自己设局想害我,结果反而栽了。”
何雨柱并不承认是自己设计了易忠海。
此时,易忠海正坐在审讯室里懊悔不已。
他本是来举报何雨柱的,谁料竟把自己送进了这里。
“同志,我是来举报的啊,怎么把我关起来了?你们不该去查该查的人吗?”
易忠海怎么都想不通。
“我们怎么办案用不着你来指点。
我们有我们的程序。
现在你最好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抗拒只会加重后果。”
易忠海简直欲哭无泪:“我和那个老魏真的不熟,他很少来我家。
我就是为了在院里立威,才假装和他关系好。
其实我们私下基本没来往,老魏这人挺神秘的。”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们同志反复问过你,你都说你和老魏很熟,前朝就认识,常一起喝酒,还帮他办过事。
老魏是特务,你帮他办的是什么事?你是他发展的外围人员吧?”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哪敢帮他办什么事。
我说的都是四合院里的事,像人口登记、成分评定这些。
街道安排老魏负责我们这一片,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自然和他有接触。”
“今天先到这吧。”
易忠海苦着脸问:“警员同志,我饿得不行了,能给点吃的吗?快撑不住了。”
“你以为派出所是请你来做客的?已经通知你家里人了,他们会给你送饭。”
警员语气冷淡。
派出所确实不负责给在押人员供饭。
在判决前,都由家属送饭。
一大妈和聋老太一起来到派出所,二大爷也好心地跟来了。
易忠海从昨天被抓到现在滴水未进,早已饥肠辘辘。
一接过一大妈带来的食物,就狼吞虎咽起来,结果一口饭噎在喉咙,呛得直翻白眼。
幸好二大爷及时递上一杯水,不然一大爷可能就直接过去了。
“老易啊,在里面好好交代问题,认真改造,争取早日重新做人。”
二大爷语气恳切。
一大爷差点没忍住冲出来动手。
【我谢谢你**!】
“老刘,我就是来配合调查的,说明情况就能回去。
你去厂里帮我请个假吧。”
易忠海说道。
“恐怕不行。
杨厂长今天气得恨不得活剥了你。
厂里今天接到一批特殊工件,非得你这个八级钳工亲自加工不可。
结果到处找不着你人,杨厂长当场就发火了。”
刘海中说得眉飞色舞,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
易忠海被刘海中气得够呛,几乎要吐出血来。
聋老太太直接去了派出所找所长王利民。
她在四合院里的身份有些神秘,有人说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是为国牺牲的,那她就是烈属。
可实际上,聋老太太享受的却是孤寡老人的五保户待遇。
如果真是烈属,每月的国家补贴足够她生活,但过去她经常让何雨柱背着她,把省下来的粮票换成钱。
她和王利民所长是认识的。
“老太太,您怎么亲自来派出所了?”
王利民问道。
“王所长,我有事问你,你可别骗我这个老太太。”
她说。
“您问吧,我肯定不瞒您。”
王利民回答。
“易忠海到底犯了什么事?”
聋老太太问道。
“街道办的老魏已经被抓了,身份是特务。
易忠海和他关系很近,还在我们这儿亲口承认帮老魏办过事。
这种情况,我们必须查清楚。”
王利民说道。
“中海真是糊涂!他和老魏哪有什么交情?老魏是街道干部,平时传达通知,中海为了在院里立威,才故意和街道的人拉关系,借他们的势压不服他的人。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聋老太太解释道。
“可易忠海自己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和老魏在前朝就认识,关系一直很好。
老魏成了干部后,两人走得更近。
现在老魏被查实是高级特务,手下有一批人,我们怀疑易忠海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王利民说道。
“不可能,中海绝不可能是特务。
王所长,你们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啊。”
聋老太太恳求。
“老太太您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他的。”
王利民说。
无论聋老太太怎么说,王利民都没有松口放人。
涉及特务案件,他不可能擅自放人,那等于引火烧身。
何况这件事还牵涉到白诗雨。
虽然王利民不清楚何雨柱和她之间具体有什么关系,但能看出白诗雨对何雨柱印象不错。
何雨柱特意在他们面前提到易忠海,用意王利民心知肚明。
因此,不管查不查得出问题,易忠海都得被关上几天。
何雨柱今天从大领导家带回不少好东西,鸡、鸭、牛肉都有。
晚上必须处理妥当,否则隔夜就容易变味。
他先准备晚饭要吃的部分,剩下的就用盐腌起来。
何雨柱家的肉香又飘了出来。
离他家不远的贾家可就难受了。
那香味实在诱人!
棒梗手里拿着二合面窝窝头,一点胃口都没了。
“妈,你去傻柱那儿给我们要点肉吃吧?我馋肉了。”
棒梗开口。
“要去你自己去,我拉不下这个脸。”
秦淮茹语气生硬。
“妈,你以前不是常从傻柱那儿拿饭盒吗,现在怎么不行了?你干嘛要得罪他啊?”
棒梗嘟囔着。
“我得罪他?难道是为了我自己?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要不是为了多给你们弄几口吃的,把他逼急了,他怎么会跟我们生分?要不是你总去偷他东西,人家会这么瞧不上咱家?”
秦淮茹近来心烦意乱。
虽说下个月能多拿十块钱工资,可算下来也就刚够一家人糊口。
天天吃肉?还差得远。
“那我们跟傻柱赔个不是,让他原谅咱们,行不?”
棒梗为了口吃的,什么脸面都能不要。
“棒梗,你住口!我什么时候让你饿过一顿?你就这么没骨气!为了一口吃的连尊严都不要,还像个男子汉吗?把窝头吃完!以后不准在家提傻柱,不然我抽你。
也不准再去他家偷东西,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秦淮茹觉得再不管教,这孩子就真没救了。
“淮茹,棒梗就是想吃肉,他还是个孩子,你话说那么重干嘛。”
贾张氏对秦淮茹很不满。
弄不来肉就算了,还这么训孩子。
何雨柱听得见贾家那些心声。
他真是纳闷了,自己对贾家都这样冷漠了,他们居然还惦记从他这儿弄吃的。
这一家子真是够可以的,为口吃的,什么都能豁出去。
【做梦去吧。
我家的肉就算放霉了生虫了,也不给贾家一口!】
何雨柱和许大茂痛快地喝了几杯。
结果何雨柱喝得晕乎乎,许大茂直接钻到桌底下去了。
何雨柱把许大茂扛回家,往床上一扔,带上门就不管了。
回到屋里,花猫和老鼠就冲他抗议。
【我们要吃的是全聚德烤鸭,不是这炒鸭肉。
】
【就是,要全聚德的。
这什么呀,难吃死了。
】老鼠一边嚼得香,一边拆台。
【不吃我就把你们碗里的拿去喂狗。
】何雨柱笑说。
【今天先将就一下,明天可得记着买全聚德烤鸭。
】花猫赶紧护住自己的碗。
【明天没空。
家里这么多肉,不吃就坏了。
嫌我做得不好吃,明天没你俩的份。
】何雨柱懒得跟这一猫一鼠扯皮。
【别别别,你的手艺其实还行,我猫爷勉强能接受。
不过你之前可是亲口答应了的,有空必须去买只全聚德烤鸭回来!】花猫其实早已迷上何雨柱做的菜,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答应好的烤鸭不兑现,它猫爷的脸往哪儿搁?
“行行行,等我有空再说。”
何雨柱打算拖到雨水回来。
买那么大一只烤鸭,怎么也得让雨水吃个过瘾才不亏。
杨厂长这天真是急得嘴上都起了泡。
轧钢厂除了日常生产,偶尔还会接到特殊工件的加工任务。
这类工件通常特别重要,而且交货时间紧迫。
这回的订单是科院紧急下发的。
杨厂长刚接到时还挺高兴,可拿给厂里的工程师一看,才发现这工件加工难度极高,连八级钳工都没有十足把握。
虽说是个万人大厂,八级钳工也是凤毛麟角。
易忠海算是其中技术最扎实的一个,很多别人处理不了的工件他都能搞定。
也正因如此,他格外受杨厂长重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平日里对这些技术骨干优待有加,就为了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谁知真要用人时,易忠海却无故缺勤了。
杨厂长当即派人去易忠海家寻人。
结果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找不着!
整整一天都没找到,连他家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厂里其他八级钳工硬着头皮尝试攻关,连续做坏了好几个铸坯,还是没能加工出符合要求的工件。
“怎么样?”
杨厂长一直没下班,厂里几位老师傅也都在坚持。
肖师傅也是八级钳工,无奈地摇摇头。
“杨厂长,这工件的要求实在太高了。
主要是这个异形结构的精度太难控制,打磨时没有合适的工具,稍不注意就差了一丝半毫。
实在太难了。”
肖师傅满脸愧疚。
“要是容易,科院自己就加工了,何必送到我们这儿来?”
杨厂长说道。
“杨厂长,老师傅们今天都加班很久了。
不如先让他们回去休息,明天上班再继续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