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婆婆大姑子上门算旧账
那天下午,我正在厨房洗碗。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我手里拿着海绵擦,一下一下擦着碗上的油污。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很大,震得门都有点响。
我擦了擦手,走到门口问:“谁啊?”门外传来婆婆的声音,又尖又亮:“是我!快开门!”我心里咯噔一下,婆婆平时很少来我们家,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我赶紧打开门。
门一开,婆婆就带着大姑子挤了进来。婆婆穿着一件花外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没什么笑。大姑子跟在后面,穿个红色连衣裙,手里还拎着个小包,眼神扫来扫去,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赶紧让她们坐,转身要去倒杯水。婆婆却一把拉住我,语气很冲:“别忙了!今天来,我们是有正事要说!”我停下脚步,心里有点慌,问:“妈,什么正事啊?”
婆婆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看着我说:“你跟我儿子结婚的时候,我们家给了你八万八的彩礼。现在你俩结婚都一年了,这钱你也没拿出来用在过日子上,今天你得把这钱拿出来!”
我一听就懵了,这彩礼是当初婆婆家自愿给的,结婚前就说好了,这钱是给我当嫁妆补充的,现在怎么又要回去?我赶紧解释:“妈,当初结婚前不是说好了吗?这彩礼是给我们小家庭用的,我后来也拿了一部分出来买家电了啊!”
大姑子在旁边突然开口,声音比婆婆还尖:“买家电才花几个钱?那剩下的钱呢?你是不是偷偷拿回你娘家了?我看你就是想把我们家的钱往外面搬!”
我气得脸都红了,大声说:“我没有!我娘家根本没要过我一分钱,剩下的钱都存在银行卡里,是准备以后我们生孩子用的!”
婆婆哼了一声,身子往前凑了凑:“你说存在银行卡里,谁看见了?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要是拿不出来,就是你在撒谎!”
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银行卡放在卧室的抽屉里,我赶紧说:“我现在就去拿给你们看!”我转身往卧室跑,心里又气又急,手都有点抖。
走到卧室门口,我突然停住了。我想,就算我拿出银行卡,她们肯定还会找别的理由要这钱。我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走回客厅。
我看着婆婆和大姑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银行卡我有,但这钱是我们小家庭的,不能随便给你们。而且当初说好了的事,现在不能反悔啊!”
婆婆一听就炸了,拍着沙发站起来:“什么叫不能给我们?我儿子的钱就是我的钱!你嫁给我儿子,你的钱也该是我们家的!今天你不把钱拿出来,我们就不走了!”
大姑子也跟着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妈说的话你敢不听?小心我让我弟跟你离婚!”
我被她们说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和老公结婚一年,平时感情挺好的,怎么婆婆和大姑子突然这么不讲理?我想给老公打电话,可又怕他在上班分心。
就在这时,婆婆走到我身边,伸手就要抢我的包:“我看你包里有没有银行卡!你不拿,我自己找!”我赶紧把包抱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你别抢我的包!这是我的东西!”
大姑子见状,也过来帮婆婆抢。三个人拉扯在一起,我的包带都被扯断了,里面的手机、钥匙、纸巾撒了一地。我蹲在地上,一边捡东西,一边哭。
婆婆站在旁边,看着我哭,不但不同情,还冷笑着说:“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今天你不把钱拿出来,我们就一直在这里闹,让邻居都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捡起手机,心想不能再跟她们耗下去了,还是给老公打电话吧。我按了老公的号码,手还在抖。电话响了几声,老公接了,声音很疲惫:“喂,老婆,怎么了?我在上班呢。”
我听到老公的声音,哭得更凶了:“老公,你妈和你姐来家里了,她们要我把彩礼钱拿出来,还抢我的包……”我话还没说完,婆婆就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对着电话吼:“儿子!你快回来!你老婆不肯把钱拿出来,还跟我们吵架!”
电话那头的老公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妈,你们别闹了,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回来再说。我现在在上班,走不开啊。”婆婆听了,把手机扔给我,生气地说:“你看看你老公,都被你教坏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我拿着手机,眼泪掉在屏幕上。老公让我们等他回来,可婆婆和大姑子根本不愿意等。大姑子走到门口,把门锁上了,还把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今天你不拿钱,谁也别想走!我弟回来也没用!”
我看着锁上的门,心里又怕又恨。我怎么嫁进了这样的家庭?婆婆不讲理,大姑子还帮着她欺负我。我坐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门外有邻居走路的声音。婆婆突然提高声音,对着门口喊:“大家快来看啊!我这儿媳妇不孝顺,拿着我们家的钱不肯拿出来,还欺负我和我女儿!”
我赶紧站起来,想去捂婆婆的嘴,可已经晚了。邻居们听到声音,都在门外问怎么回事。大姑子还在旁边添油加醋:“我弟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她就是个骗子,骗了我们家的彩礼钱!”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婆婆和大姑子在门口撒泼,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声。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老公回来,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门外传来老公的脚步声。老公一边敲门,一边喊:“妈,姐,开门!我回来了!”大姑子这才慢悠悠地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老公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我通红的眼睛。他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啊?到底发生什么了?”婆婆立刻扑到老公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哭:“儿子啊,你可算回来了!你老婆不肯把彩礼钱拿出来,还跟我们吵架,把家里都弄乱了!”
大姑子也在旁边说:“弟,你快管管你老婆!她太过分了,还想动手打我和妈!”我赶紧解释:“老公,不是这样的!是她们先要来抢我的钱,还抢我的包,我根本没动手!”
老公看看我,又看看婆婆和大姑子,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小声说:“老婆,算了,妈和姐也是一时糊涂。彩礼钱的事,等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别跟她们吵了,好不好?”
我看着老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让我算了?明明是婆婆和大姑子不讲理,他却让我忍?我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大声说:“为什么让我算?明明是她们的错!你怎么不帮我说话?”
老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不是不帮你,可她们是我的妈和姐啊!我总不能跟她们对着干吧?你就不能让着点她们吗?”
我看着老公,眼泪又掉了下来。原来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的家人。我再也忍不住了,推开老公,跑进了卧室,把门锁了起来。我靠在门后,听着客厅里婆婆和大姑子跟老公说我的坏话,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和老公之间,和这个家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婆婆和大姑子这样欺负我,老公还不站在我这边,我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了。我擦干眼泪,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她们既然这么对我,我也不会再让着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