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平时都在什么地方用餐啊？”跟着陆川走出办公区，陈泽转头对摄影师挥了挥手，笑容得体，“你们先回去吧，设备也挺沉的，后续有需要再联系。”摄影师心领神会，扛起机器就溜——这明显是要单独相处，谁愿当那碍眼的电灯泡。
陆川发动汽车，方向盘一打拐进了旁边的金銮巷。巷子不宽，两侧摆满了小吃摊，油烟味混着香味扑面而来。“这家重口味麻辣串串味道绝了，我经常来。”他指着前方一家挂着红灯笼的小店，招牌上“老王家串串”五个字都快被油烟熏黑了。
这话半真半假，准确来说是陆清的心头好，阮淑宁和李慧娜偶尔也会跟着来解馋。不过这家店的生蚝确实值得吹爆，同价位里找不出比这更肥美饱满的，每次来陆川都得点一打才过瘾。
陈泽站在店门口，眼睛都看直了。身价百亿、手握大半个手游市场的超级大佬，居然会来这种连空调都没有的巷弄小店吃串串？她悄悄打量了一眼周围，塑料桌椅摆得满满当当，食客们光着膀子喝啤酒，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
一瞬间，陈泽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他这是在刻意放低姿态？想用学生般的接地气拉近距离？还是在测试自己会不会嫌贫爱富？不管是哪种，她都得接好这个戏。陈泽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太好了！我超爱吃辣，平时跟朋友聚餐都专挑川菜馆！”
陆川挑眉，还挺上道。他推开玻璃门往里走：“巧了，我也见不得清淡的，无辣不欢。别看这店小，味道比五星级酒店的川菜还正宗，关键是气氛好，不用端着架子。”
“我懂我懂！”陈泽快步跟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分明是在暗示这里适合年轻人约会啊！虽然两人今天才刚认识，但感情这东西不就是要主动争取吗？她找伴侣向来不看家境，关键是三观合不合、有没有共同话题，眼前的陆川简直完美符合标准——年轻多金、英俊帅气，还风趣幽默，比她那大学男友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陆川要是知道她的脑补，能当场笑喷。他选这儿纯粹是因为离公司近、味道好，而且周围没什么认识的人，吃完就能打发对方走，省时省力。至于什么约会氛围，纯属陈泽想多了——他连宋时薇都没带来过这儿，嫌环境太吵影响聊天。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老板拿着菜单就过来了，跟陆川熟稔地打招呼：“陆老板，还是老样子？一打生蚝，微辣锅底，再加点毛肚鸭肠？”陆川点头，转头问陈泽：“能吃辣不？他们家微辣都快赶上别家特辣了。”
“必须能！”陈泽拿起菜单翻了翻，故意点了几个跟陆川常点的重合的菜，“我要这个鲜鸭血、黄喉，还有贡菜，煮辣锅最入味了。”老板乐呵呵地应着：“小姑娘懂行啊，这些都是我们家招牌！”
锅底很快端上来，红油翻滚，花椒辣椒浮在表面，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陈泽夹起一片毛肚，按照“七上八下”的手法涮了涮，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亮了：“真的太好吃了！比我上次去吃的那家网红串串香正宗多了！”
陆川咬着生蚝，含糊不清地说：“网红店都是噱头，要吃正宗的还得找这种老店。对了，我记得你是保送清华的吧？健美操特长加分，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当时在教育界挺有名的。”
陈泽心里一惊，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她放下筷子，略带羞涩地笑了：“都是运气好，刚好赶上政策，加上综合素质评分比较高。说起来，我还是玩过您开发的第一款游戏《神庙逃生》呢，那时候全班同学都在玩，上课偷偷玩被老师没收手机的都有好几个。”
她顿了顿，语气真诚：“之前看您的采访，说自己全靠运气和风口，我觉得您太谦虚了。能在手游市场一片空白的时候抓住机会，还做出这么成功的产品，绝对是天才级别的。”这话半真半假，她确实玩过《神庙逃生》，但更多的是提前做的功课——为了这次采访，她把陆川的创业经历翻了个底朝天。
陆川笑了笑，没接话。他最烦这种刻意的吹捧，尤其是从陈泽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着点目的性。他夹了块鸭血放进嘴里，突然话锋一转：“对了，陈小姐有男朋友吗？看你这么优秀，追你的人肯定不少吧？”
陈泽的心猛地一跳，来了！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问题，脸上立刻露出腼腆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我家里管得比较严，一直让我以学业为重，加上平时实习、上课也忙，没什么时间谈恋爱。”
“原来是这样。”陆川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要是没记错，这位陈小姐高中就谈过一个男朋友，大学也没闲着，跟一个学金融的男生处了快两年了，去年去国外做交换生的时候才暂时分开。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他有的一拼啊。
好家伙，原来是同道中人，海后遇上海王了！陆川在心里啧啧称奇，真想跟对方摊牌：“别演了，我都知道了”，但转念一想，这样就太没意思了。骨子里那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基因发作，他决定陪对方好好演下去。
一顿饭吃得不咸不淡，陈泽全程找话题，从创业聊到校园生活，再到兴趣爱好，试图拉近距离。陆川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神却始终保持着清醒。吃完结账时，陈泽抢先一步付了钱，动作麻利得让陆川都没反应过来。
“陆总，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后续采访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也好及时跟您沟通。”陈泽拿出手机，屏幕上已经打开了微信二维码，笑容清甜。
“当然可以。”陆川没拒绝，扫了二维码加了好友。多一个人脉总没坏处，何况是金陵电视台的记者，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上。他向来奉行“有用的人先留着，没用的再拉黑”的原则。
“太好了！”陈泽眼睛一亮，立刻发来一条消息，“以后您叫我陈泽就行，不用一直喊我陈记者或者陈小姐，太见外了。我直接叫您陆川可以吗？”
陆川眼底掠过一抹诧异，这进度够快的啊。他露出一个自己都觉得油腻的假笑：“当然可以，随意点好。”换做任何一个普通男生，此刻怕是早就被陈泽的热情攻陷了，但陆川只觉得不对劲——这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得像一场精心策划的剧本，就差直接说“我想当你女朋友”了。
“需要我送你回电视台吗？”陆川拿起外套起身。
“如果方便的话，那就太感谢了。”陈泽立刻跟上，心里对陆川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懂得保持距离，不油腻，还主动送自己回去，简直是理想型。
上了车，陈泽还在琢磨着怎么进一步拉近距离，陆川突然开口：“陈泽，后天钟山饭店有个商业晚会，圈子里不少老总都会去，有兴趣吗？”
陈泽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了猎物的鹰。这种商业晚会都是内部邀请制，记者根本没机会进去，要是能拿到邀请函，不仅能采访到不少大佬，还能在台里露脸，对她的实习考核至关重要。“真的吗？可是我没有邀请函……”她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
“小事一桩，我让秘书给你送一张过去。”陆川转动着方向盘，语气随意，“你在金陵电视台实习，这种机会很难得，多认识点人脉对你没坏处。”
“太感谢你了！”陈泽激动得声音都有点颤抖，“要是能进去，我请你吃大餐！法国菜、日料都行，你随便选！”
陆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餐就不用了，不过我确实有个小忙想让你帮。”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肯定帮！”陈泽拍着胸脯保证，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陆川主动找她帮忙，说明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具体的事情我让秘书跟你说，明天她会把邀请函一起送过去。”陆川没把话说透，吊足了对方的胃口。车很快抵达电视台门口，陈泽恋恋不舍地推开车门，“那我先走了，记得今晚看金陵电视台的财经频道，有你的采访哦！”
“好，一定看。”陆川挥了挥手，看着陈泽的背影走进电视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掏出手机，翻出陈泽的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配着一杯咖啡的照片，文案是“努力搬砖的一天”。呵，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发动汽车刚走没多远，手机就响了，是宋时薇发来的视频通话。屏幕一接通，就看到宋时薇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里的薯片：“陆总，忙完了没呀？我妈刚才跟我说，你有个官司要打？”
“是啊，抄袭的官司，对方咬住不放。”陆川把车停在路边，语气无奈。
宋时薇突然凑近屏幕，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哀求：“那……能不能把这个案子交给我妈呀？我妈说她对这种知识产权的案子很有经验，肯定能赢！”
“宋姨自己跟你说的？”陆川挑眉。
“嗯！不信你今晚来家里问她！”宋时薇晃了晃腿，突然学起了夹子音，“人家就是想让你多来家里吃饭嘛，我妈做的红烧排骨可好吃了！”
陆川忍不住笑了：“你这是想给我下套啊，蜘蛛精布的盘丝洞都没你家的饭香。”
“哼！我是蜘蛛精，你就是牛魔王！”宋时薇撅着嘴，声音又软了几分，“牛牛~你就答应嘛，好不好呀？”
陆川浑身一酥，这才是清纯女生该有的样子嘛，比陈泽那刻意的温柔舒服多了。“行，今晚我过去，跟宋姨聊聊。不过跟你说好了，让宋姨少做点菜，每次去都跟喂猪似的，我都快胖了。”
“知道啦！”宋时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我等你哦，晚上给你留西瓜！”
挂了电话，陆川心里的那点烦躁瞬间烟消云散。跟陈泽相处得时刻保持警惕，生怕被对方下套，而跟宋时薇在一起，只需要放松就好。这才是他想要的感情状态，不用勾心斗角，不用互相试探。
刚发动汽车，微信就响了，是陈泽发来的消息：“陆川，之前说到男朋友的事，其实追我的人挺多的，但我一直想找个有共同爱好、聊得来的，感觉跟你挺合拍的。”
陆川嘴角一抽，这是刚回去就跟男朋友分手了？速度够快的啊。他把手机扔到副驾驶，懒得回复——跟海后聊天太费脑子，不如交给裴滢处理。
回到公司，陆川把手机扔给裴滢：“回复一下陈记者的消息，别让她觉得我不理她。”裴滢拿起手机一看，脸都白了，这消息怎么看都像是表白啊！她抬头看向陆川，眼神幽怨：“陆总，您这是……想收心了？不想招惹人家小姑娘了？”
陆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招惹她？你看清楚，是她主动凑上来的！”他翻了个白眼，“跟你说，这女的不简单，高中大学都谈过男朋友，现在跟我说没谈过，典型的海后。我可不想跟她掰扯，你随便应付一下，别让她缠上我。”
裴滢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刚要回复，陈泽又发来一条消息：“陆川，周末有空吗？我知道有家洋房火锅味道特别好，芸楠的菌类锅底很鲜，一起去尝尝？”
陆川想都没想：“你就说我对芸楠的菌类过敏，吃了会出疹子。”
裴滢：“……”这理由也太离谱了吧？芸楠的菌类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成过敏源头了？她默默回复：“不好意思陈小姐，我们陆总对芸楠的菌类过敏，实在不好意思。”发完消息，她觉得自己的职业操守都快碎了。
接下来的一下午，陈泽又发来好几条消息，一会儿分享自己的实习经历，一会儿问陆川的兴趣爱好，裴滢按照陆川的指示，不咸不淡地回复着，生怕聊出感情来。陆川则专心处理工作，偶尔瞥一眼裴滢的回复，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裴滢一个不小心就给他聊出个女朋友来。
终于熬到下班，陆川抢过手机一看，还好，没出什么幺蛾子。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下班！对了，裴滢，明天你不是要带奶奶去医院检查吗？检查完就来公司，晚上跟我去参加晚会。”
裴滢眼睛一亮：“真的吗？谢谢陆总！”她早就想去这种商业晚会见见世面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表现，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他看着裴滢的背影，心里暗暗点头——裴滢虽然不算惊艳，但耐看又懂事，关键是拎得清，不会像陈泽那样刻意讨好，跟在身边很省心。
下班前，陆川给陆清、阮淑宁、李慧娜、姚仙梦她们都发了消息：“今晚八点锁定金陵电视台财经频道，有惊喜！”发完消息，他得意地笑了——以前上电视没人在意，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百亿总裁，必须好好装个杯！
刚走出公司，姚仙梦就发来消息：“什么惊喜啊？不会是你又上电视了吧？上次你上南大的访谈，我爸妈还说你不务正业呢！”陆川回复：“今晚看完就知道了，保证让你爸妈对你刮目相看！”
开车直奔东海大学，熟悉的后门，宋时薇早就等在那里了。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乌黑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看到陆川的车，眼睛瞬间亮了，像只快乐的小兔子一样飞奔过来。
陆川赶紧停车，打开车门伸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慢点跑，小心摔着。”他捏了捏宋时薇的脸颊，故意逗她，“我要是往旁边躲一下，你鼻子就得撞扁了。”
宋时薇撅着嘴，伸手掐了他一把：“你才不会呢！哪有男朋友躲着女朋友的？再说了，撞扁了也是你害的，你得负责到底！”
“好好好，负责到底。”陆川笑着投降，“想吃什么零食？我带你去买。”
“真的吗？”宋时薇眼睛一亮，拉着他就往旁边的超市走，“我要吃薯片、巧克力、还有芒果干！家里的都吃完了！对了，我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呢，不过没关系，让她多等一会儿，买完零食再回去。”
陆川：“……”这孝女的人设算是立住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宋时薇走进超市，看着她推着购物车疯狂扫货，心里却甜滋滋的——这种简单的快乐，是陈泽给不了的。
买完零食，宋时薇才想起问正事：“对了，我妈为什么突然想接你的官司啊？她平时很少主动揽案子的。”
“还不是为了你。”陆川发动汽车，“你妈想帮我，也是想让我多来家里走动，顺便考察考察我这个未来女婿。”
宋时薇的脸颊瞬间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谁要你当女婿了！不过我妈确实很厉害的，她以前打赢过好多难搞的知识产权案子，有她帮你，肯定没问题。”
陆川当然知道宋静仪的厉害。吉林大学法律系毕业，在律师界摸爬滚打了二十年，要是没点真本事，也不可能在金陵站稳脚跟。可惜当年为了宋建东放弃了大好前程，不过现在看来，有宋时薇这么个女儿，她应该也挺满足的。
“喂，妈，我们买完零食了，大概半小时后到家。”宋时薇给宋静仪打了个电话，挂了之后对陆川说，“晚上吃了饭我们就在家看电影吧，不想出去了，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好。”陆川心里一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回到滨江国际，宋静仪早就做好了一桌子菜，红烧排骨、酸菜鱼、番茄牛腩，全是陆川爱吃的。“小川来了，快坐。”宋静仪热情地招呼他，还拿出了一瓶红酒，“今天高兴，陪阿姨喝两杯。”
陆川受宠若惊，刚坐下，宋静仪就拿出一根烟递过来，还顺手点燃了打火机：“来，抽一根，放松放松。”
陆川：“……”他什么时候抽烟了？这丈母娘也太热情了吧？他尴尬地接过烟，放在嘴边抿了抿，心里却明白——宋静仪这是把他当自己人了。
“阿姨，您为什么突然想接这个案子啊？”陆川主动开口，打破了尴尬。
宋静仪喝了口红酒，慢悠悠地说：“一来是这案子确实有把握，二来是想帮你一把。我看了网上的舆论，对你影响不小，早点解决对公司好。”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宋时薇一眼，“而且，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陆川心里一暖，连忙表态：“阿姨放心，案子交给您我肯定放心。以后律所要是有需要，尽管跟我说，公司的法务部也可以跟您那边合作。”
“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宋静仪笑了，眼里满是欣慰。她最担心的就是陆川对宋时薇不是真心的，现在看来，这小子虽然身边女生多了点，但对时薇是真的上心，做事也有分寸，值得托付。
吃完饭，宋时薇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调到金陵电视台财经频道。“快到点了快到点了！”她拉着陆川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薯片，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宋静仪端着水果走过来，无奈地摇摇头：“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话虽如此，她还是坐在了旁边，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期待。
八点整，节目准时开始。片头过后，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位穿着雪白连衣裙的女生，身姿窈窕，面容清纯，正是陈泽。屏幕下方出现一行字幕：金陵电视台记者 陈泽。
宋时薇正往嘴里塞薯片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陈泽，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女生……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川也注意到了宋时薇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要是让宋时薇知道他跟陈泽单独吃饭，不得闹翻天？他赶紧拿起一片薯片递到宋时薇嘴边：“快吃啊，薯片要凉了。”
宋时薇没接，依旧盯着屏幕，嘴里喃喃自语：“我好像在陆川的朋友圈见过她……不对，是在学校的宣传栏里！她是去年的校园主持人大赛冠军，跟我一个系的！”
陆川：“……”世界真小。他刚想解释，屏幕上的陈泽已经开始说话了，笑容甜美：“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了手游界的传奇人物，小怪兽科技的创始人陆川先生……”
宋时薇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眼睛里满是骄傲：“你看你看，我说我妈没看错人吧！陆川你太厉害了！”她抱着陆川的胳膊，兴奋地晃来晃去，刚才的疑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陆川松了口气，顺势搂住宋时薇的肩膀，心里却暗暗决定——以后离陈泽远点，要是让宋时薇误会了，那麻烦可就大了。他看着屏幕上侃侃而谈的陈泽，又看了看身边笑得像个孩子的宋时薇，心里无比清楚：谁才是值得他珍惜的人。
而此时的金陵电视台，陈泽正看着收视率报表，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采访播出后，收视率直线上升，台长都亲自过来表扬她了。她拿起手机，看着跟陆川的聊天记录，手指飞快地敲下一条消息：“陆川，采访看了吗？大家都说我们很有默契呢。”
另一边，裴滢刚洗完澡，看到陈泽的消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旁边的陆川：“陆总，陈小姐又发消息了，您看怎么回？”
陆川正陪着宋时薇看电影，头也不抬地说：“就说我在陪女朋友看电影，没时间回复。”
裴滢眼睛一亮，赶紧回复：“不好意思陈小姐，陆总正在陪女朋友看电影，让我跟您说声抱歉。”发完消息，她心里乐开了花——陆总终于开窍了！
而手机那头的陈泽，看到消息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盯着“女朋友”三个字，手指紧紧攥着手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删掉了打好的消息，重新输入：“没关系，祝你们玩得开心。”
她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陆川有女朋友又怎么样？只要没结婚，就还有机会。她陈泽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而此时的沙发上，宋时薇打了个哈欠，靠在陆川的肩膀上睡着了。陆川轻轻关掉电视，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看着宋时薇熟睡的脸庞，他轻轻叹了口气——跟陈泽的那些勾心斗角，在这一刻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俯身，在宋时薇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少惹那些麻烦，好好陪着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毕竟，真心才是最难得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