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盯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蒸汽海鲜锅，脑子里却在进行一场极其严肃的人生思考——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地跟李慧娜或者阮淑宁凑在一张床上。至于眼下这勾肩搭背的友谊？纯属附加赠品，要是这俩姑娘长着路人脸，别说半夜喝酒，他连微信都懒得加。
他捻起个肥美的生蚝，蘸满店家秘制的辣蘸料，塞进嘴里时还不忘腹诽：男女之间哪来什么纯友谊？真要有，那也是隔着三米远打招呼的客气，哪像他跟这俩姑娘似的，能窝在出租屋里喝到凌晨，暧昧得能滴出水来。
多吃点，别客气。陆川头也不抬地招呼，手里还在跟生蚝较劲——这玩意儿补充蛋白质快，必须多炫几个。他心里门儿清，伺候人那套是女朋友专属福利，眼下这两位还没到那级别，总得有点区别对待。
抬眼扫了圈，阮淑宁把外套披在修身裙上，刚好遮住曲线，乌黑的头发盘成丸子头，看着特温婉。陆川心里直痒痒，这要是单独约会，他能把情话从海鲜店说到她家楼下，可旁边还坐着李慧娜，俩姑娘面对面盯着他，就算是情场老手来了，也得掂量掂量——同时撩俩？那不是渣男，是纯纯的人渣，保准被这俩联手骂到抬不起头。
他又琢磨：这俩姑娘能不清楚他这点心思吗？肯定知道！可还是愿意跟他出来吃饭喝酒，这不就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真要是以后被他了，那也得承担点责任——当然这话也就心里想想，说出来纯属找骂，他还想好好吃这顿海鲜呢。
旁边李慧娜穿了身白，白背心配白外套，领口有点低，低头夹菜时能看见点风光。陆川瞬间想起她打鼓的样子，那画面跟几年后直播里的大摆锤似的，让人挪不开眼。他暗自点头：还是这俩懂男人。
我说陆川，跟你出来吃饭就没见你落下过生蚝，你是跟这玩意儿有亲戚啊？李慧娜夹了个螺，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
阮淑宁也跟着补刀，端着酒杯慢悠悠道：陆总日理万机，天天操劳，是该多补补。
陆川往椅背上一靠，摆出大佬姿态：你们懂什么？没听过一句话吗？女人说你行的时候，你必须得行，这生蚝就是我的真理弹药
对了淑宁，你明天还上班啊？陆川赶紧转移话题，再聊下去指不定要被调侃成什么样。
上啊，不过公司活挺轻松，人多力量大嘛。阮淑宁啜了口酒。
李慧娜立刻接话：我记得你以前多舒服，接了活在家就能干，完事还能歇两天。
那能一样吗？以前待的尚艺就是个小作坊，哪能跟陆总的小怪兽比？阮淑宁笑着摇头，人家小怪兽现在可是大公司，一款爆款一个月的营业额，比尚艺一年都多，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她这话没掺水分，纯纯实事求是，跟谄媚半点不沾边。
李慧娜眼睛一亮，看向陆川：就是啊！淑宁你要是早点去小怪兽，现在说不定都当上经理了，对吧陆总？
陆川点头如捣蒜：那必须的！阮淑宁的资历、能力还有学历，早点去我那，当个经理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阮淑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故作夸张道：是我不识抬举，我自罚一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心里却在嘀咕：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该不会李慧娜早就跟陆川穿一条裤子了吧？
听见没淑宁？以后多给陆总干活，混个经理当当还不是洒洒水？到时候跟着陆总吃香的喝辣的，数钱数到手抽筋！李慧娜拍着桌子笑。
阮淑宁皮笑肉不笑，话里有话：陆川，咱们公司不是还缺音效师吗？我觉得慧娜就挺合适，别让她费劲当什么明星了，来公司跟我一块给你干，多好啊。给你干三个字时特意加重语气，那架势跟要玉石俱焚似的。
桌上俩姑娘瞬间进入暗自较劲模式，陆川却跟没事人似的，稳坐钓鱼台：我觉得行啊，慧娜你要不别当明星了，来我公司呗？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要是这俩能一块给我干，那公司不得蒸蒸日上？
李慧娜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我还想再拼拼当明星呢！心里门儿清：真去公司了，不就成了陆川的小三预备役？这小子上次还想骗她生孩子，要生也让阮淑宁生，她屁股大，好生养！
我说陆川，你这心思也太脏了，吃相也太难看了吧？李慧娜放下筷子，指着陆川吐槽，淑宁你听出来没？他居然想同时把我们俩都拿下！就他这样的，能有一个愿意跟他就不错了，还想脚踏两条船，祖坟冒青烟都没这么玄乎！
陆川皱着眉反驳：照你这说法，我祖坟的青烟都得直冲天际了！
这话一出口，李慧娜直接笑喷，阮淑宁也忍不住捂嘴笑，原本有点紧绷的气氛瞬间轻松下来。阮淑宁捋了捋鬓角的碎发，收起玩笑语气：行了行了，你们俩别贫了，陆川你把最后那几个生蚝吃了吧，我实在吃不下了，腥味太重，咽不下去。
李慧娜立刻抓住机会调侃：哟，这点腥味都受不了啊？
就是啊，海鲜要是没腥味，那还叫海鲜吗？陆川笑着看向李慧娜，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姑娘也就嘴上厉害，实际上还是个，看破不说破才是真君子。他转头看向阮淑宁：真不吃了？
不吃了，吃饱了。阮淑宁摆摆手，端着酒杯看向窗外。街上霓虹灯闪个不停，路人行色匆匆，晚风带着海鲜的香味飘进来，这样的日子倒也惬意。
没等多久，阮淑宁的手机就响了，是她弟阮绍锋打来的。她看了眼陆川，眼神里满是询问。
让他过来吧，你把他带到金陵，他在这儿也没熟人，不找你找谁？陆川大手一挥，心里却在纠正：什么未来小舅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可别乱叫。
他刚下班，说他们公司规矩多，不开晚会不让走。阮淑宁挂了电话，忍不住吐槽。
陆川挑眉：不然你以为每个老板都跟我一样佛系？
阮淑宁点点头，给阮绍锋发了定位。
没过十分钟，阮绍锋就喘着气跑上楼了。他一进门就琢磨：老姐天天跟陆川待在一块，吃的喝的都是好的，俩人肯定早就搞到一块了。不过他也没意见，老姐的事她自己说了算，真成了，大不了喊陆川一声姐夫，再说老姐能把陆川这种老板拿捏住，也挺厉害。
结果一抬头看见李慧娜也在，他又犯嘀咕：难道是我想多了？
陆川哥。阮绍锋打了个招呼，拉开椅子坐下。
还没吃饭吧？赶紧吃，菜还热着。陆川把生蚝推到他面前。
阮绍锋刚拿起筷子就开始吐槽：别提了！我们那领导就是个脑瘫，天天开会，净说些废话！还有那小组长，拿着三千块的工资，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陆川以前也是程序员，对这种职场糟心事深有体会，刚想安慰两句，就被阮淑宁打断：你少说两句，赶紧吃饭！她心里直打鼓：陆川可是她老板，老弟这么吐槽职场，万一触到陆川的霉头可咋整？这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她可太懂了，之前得罪人的滋味还没忘呢。
阮绍锋却满不在乎，看向陆川：哥，要是我实在受不了那破工作，你那儿缺保安不？我宁愿去给你当保安，也不想受那气！
陆川靠在椅背上，心里暗笑：这阮绍锋情商比他姐高啊！别看他骂骂咧咧的，其实精着呢，这是变着法给自己找台阶往上爬，别人是顺杆爬，他倒好，没杆自己造杆。
可惜了，我那保安工资不高，而且唯一一个名额早就内定了，你来晚了。陆川摊摊手。
阮绍锋一脸遗憾：这么不巧啊，那太可惜了。
李慧娜这时也加入吐槽大队：淑宁你也别说你弟，职场那点破事谁没经历过？我以前在鸿霖上班，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有人传我给秃顶老板当小三，我当时气得直接辞职了，谁懂啊！她拍着桌子，跟阮绍锋同仇敌忾，那些职场老油条，就喜欢搞这些恶心人的事！
阮淑宁瞪了阮绍锋一眼：就算这样，你也得再干段时间，至少把三月份干完！
陆川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快八点四十了，他起身道：我去趟厕所，你们先吃。
等他从厕所回来，直接拿起外套：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得先走，单我已经买过了，你们慢慢吃，我就不送你们了。
路上开慢点。阮淑宁叮嘱道。
李慧娜挥着手喊：陆老板慢走啊，下次再约！
出了海鲜店，陆川才发现八点多的金陵有多热闹。三月的天不冷不热，街上的姑娘们早就换上了春装，一个个争奇斗艳。他把车停在梧桐树下等红灯，手搭在车窗上，看着来往的车辆，等到绿灯亮了才慢悠悠踩油门。
刚开始他还想享受慢节奏，可看着一辆辆车从身边超过，忍不住一脚油门踩下去——还是豪车开着爽！他心里感慨：现在的日子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可总觉得心里有个窟窿填不满，既然填不满，那就怎么舒坦怎么来，活在当下才最重要。
九点多的东海大学后街，人不算多，但也有刚下晚自习的学生出来吃夜宵、买奶茶。陆川站在一家奶茶店门口，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窈窕的背影——是宋时薇！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了，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想象出她转身的样子。
不过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个画面：宋时薇背对着他，有点喘的样子。他赶紧甩甩头，暗自愧疚：想什么呢，赶紧正事！
宋时薇提着奶茶和烤串，兴冲冲地跑出来，站在门口就开始掏手机给陆川发信息。没等她把信息发出去，突然被一双胳膊从后面抱住，她不仅没吓着，反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转过身来嗔怪道：你怎么在后面啊？想吓我是不是？
你就不怕是坏人？陆川捏了捏她的脸。
宋时薇把头靠在他肩上，笑眯眯道：我知道肯定是你呀！对了，我明天不上课，我们快走吧，别赶不上车了！
放心，来得及。陆川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
上了车，宋时薇就跟个小麻雀似的，一会儿看时间一会儿问东问西。等到了火车站，刚好赶上最后一班去魔都的列车。
商务舱里，宋时薇的话就没停过：陆川你知道吗？唐圆圆她们学校最近搞了个校园歌手大赛，她还报名了呢！你最近跟高中同学还有联系吗？我上次还跟班长聊了两句，他说他现在在做电商。对了对了，我们到魔都要不要去外滩逛逛啊？我还没晚上去过呢！
陆川看着她清纯的脸蛋，听着她清脆的声音，心里满是柔软。他突然觉得，跟喜欢的女生在一块，根本不需要特意找话题，热恋期的两个人，就算没话找话也能聊得热火朝天。
对了，要不要看恐怖片？陆川突然提议。
宋时薇眼睛一亮：什么恐怖片啊？我胆小，别太吓人的！
放心，吴彦祖演的，颜值在线，就算怕也能看脸缓解。陆川笑着打开平板。
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过去了，宋时薇靠在陆川肩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列车快停靠时，陆川帮她收拾好东西：晚上的魔都除了酒吧也没什么好玩的，到了酒店就赶紧洗洗睡，明天早点起，带你去欢乐谷玩，弥补一下寒假没陪你的遗憾。
宋时薇抱着他的胳膊，脸红红的：那你...不许欺负我。
陆川故意逗她：那要是我偏要欺负一下呢？
不要嘛，我说着玩的！宋时薇赶紧摇头，脸颊更红了。
下了列车，宋时薇东张西望，虽然以前来过魔都，但跟陆川一起，感觉完全不一样，连空气都甜了不少。出了车站，酒店的接送车早就等着了，到了酒店办好入住，陆川刚把行李放下，宋时薇就小声说：那我去洗澡啦。
去吧，你洗完我再洗。陆川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最近确实有点累，今晚就给放个假，好好歇一歇。
可等了半天没听见卫生间的动静，他抬头一看，只见宋时薇从卫生间探出头来，乌黑的头发搭在肩上，白皙的脖颈露在外面——可惜被门挡了大半。陆川暗自吐槽：这半岛酒店怎么设计的门？会不会做酒店啊！卫生间搞这么好的门干嘛？
宋时薇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嘴唇轻轻抿了抿，声音里带着点小妩媚：陆川，你确定不一块洗吗？
陆川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咽了口唾沫：我...我好像有点不确定了...刚才那硬气的话瞬间成了笑话，他暗自腹诽：果然桃花眼的女生都藏得深，平时看着清纯，这时候原形毕露了！得，晚上吃的生蚝算是白补了。
因为周末只有两天，他跟宋时薇也没去太远的地方，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魔都欢乐谷。过山车、旋转木马、激流勇进玩了个遍，宋时薇的笑声就没停过。等到晚上回到酒店，宋时薇跟八爪鱼似的趴在他怀里，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嘴里还嘟囔着：下次...下次还要跟你一起玩...
陆川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满是满足：这样的日子，才叫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