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玄和刘师立还好一些,段志玄长期驻扎延州,把突利抵挡在国门之外,去年突厥和吐谷浑联合犯边,段志玄仅靠不到两万人马死守延州,最后突利也没从他手里得到便宜。
刘师立更不用说,在兰州将吐谷浑的继承人都给宰了,更是立下大功,两人也都成了县公。唯独独孤彦云回来之后没有大功,不过去年他去了荆州,也算是守护一方有功。
“彦云兄,要不请你到宫里拜访一下独孤娘娘是否可行?”
“唉,不可,家主已经传下话来,没有重大事件不得到宫里打扰贵人休息。我们还要另想办法才是。”
正说话间,崔永寿走了进来,他本是崔家人,崔家一向是支持李世民的,崔家在京城的代表崔敦礼更是里应外合准备颠覆大明政权,最后失败了赋闲在家,崔家的朝堂势力一下子损失惨重,可以说连郑家都不如,崔永寿在李世民那里也不过是个郎将军官而已,回到大明,那更是不如了,只是个校尉,这样的军职想要复兴崔家几乎不可能的。
崔永寿上来之后,一脸严肃地跟着大家说道,
“刚在楼下遇到薛大帅和阚大帅了。他们拉拉扯扯,说什么如愿以偿,我还看见锦衣卫和内卫了,难道是陛下也在?”
众人听了也是心内一喜,若是大家去求陛下,或许也能有所收获。刚想着动身,段志玄却拍着桌子道,
“我们身份敏感,聚在一起已经是不该,现在一起去见陛下,这是要逼宫?”
众人听他说的吓人,都愣在原地不敢动,刘师立看看大伙笑道,
“陛下性格宽厚,应该不会怪罪吧?”
“陛下性格宽厚,难道我们就不要谨小慎微了么?各位,若想建功立业,不妨正大光明具本上奏,是攻是守,自有陛下定夺,我等听命行事就是。万不可因为陛下性情温和,我等就失了臣子的分寸。”
段志玄说完,起身拱手告辞,刘师立等人想了想也都起身各自告辞离开。
赵瑞带着两个美人吃完饭又四处逛了一圈,便回到宫里,处理一会政务就跑去了承香殿,杨婕妤虽然孩子都生下一个了,但此时好像才感受到爱情的滋味。见到赵瑞立马眉开眼笑,上来拉着赵瑞的手两人相拥着去了浴室。
女人一旦放开了心思变化可是很大的,赵瑞以前也是见过她的,那时候就温静地坐在一边,面部几乎没有表情,始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尽管人长得漂亮,可从不会让人产生浮想,现在倒好了,阳光明媚,面若桃花,笑语盈盈,赵瑞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思和变化,当然更加不客气了,拉过来就塞进了浴桶里。
杨婕妤尽管生过孩子了,以往也没有经历过这些,都是传统的躺在那里被动承受罢了,更没有什么心灵上的、情感上的沟通。
现在猛地出现赵瑞这样的模式,心内倒是立马害羞起来,可却是这样,似乎更增加了一些情调,从互相泼水开始,到帮忙按摩,火气逐渐大了起来,杨婕妤从没想过浴桶还可以这样玩,只能在宫女的服侍下,趴在浴桶边缘,偶尔回头四目相对之下,更是兴奋异常。
清晨醒来,看着身边还在睡的美人,赵瑞忍不住掀开被子,从光滑的后背一路向下,然后在屁股上轻轻给了一巴掌。
不过今天可不好再缠绵了,今天是大朝会,赵瑞穿好衣服,吃了点早饭就去了太极殿。事情不多也不紧急,不过却又一件事比较麻烦,尚书省递上来一封奏折,丘和求见。
这丘和可不是一般人物,现在已经快要八十岁了,前隋的时候就已经是郡公了,李唐是封特进,谭国公。丘行恭就是他的儿子。
丘和也是万般无奈,儿子站错了队,要知道当初丘行恭可是赵瑞手下两员大将之一,和阚陵一样,都是左屯卫将军,负责给赵瑞看守门户。深得赵瑞器重,不过在太原时却投靠了平阳公主和李唐。
丘和在京城毫不知情,以他的历史功绩和地位,就算大明建立,他一个公爵也是跑不掉的,儿子努力一点,丘家将是大明最顶级的官宦世家,一门双公。
可现在忙活了一辈子,最终落得个平民身份,儿子正值壮年却赋闲在家。
眼看这大明周边强敌被消灭或打残,以后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多了。丘和没有办法只能舍下老脸去找了杨恭仁,他没有去找和他关系很好的裴寂和宇文士及,因为这两个也是当初反正过来的,都是李世民一伙。
杨恭仁得到丘和的想法,只好据实上报,安排尚书省将丘和的奏折递了上来。
丘和上到大殿,大礼参拜,
“小民丘和,拜见陛下。”
这样的自称让殿内不少人顿感唏嘘,要知道当初丘和即使见到李渊也不用这样的方式拜见,甚至很多时候李渊还要迎接一下,还个礼才对,现在七十多快八十的老头,奋斗了一生,就因为儿子导致这么个下场。
即使不谈功劳,哪怕是老百姓这个年纪了也不用跪拜了。
赵瑞赶紧让人将他扶起来,不管怎么讲,哪怕是敌对势力,让这么大一老头跪在这里,实在是不像话。
“丘老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就是。”
丘和上殿其实就是表明臣服的态度,丘行恭虽说最后投降了大明,但别忘了那可是在平阳公主带着几千人冲杀最后全军覆没之后的事情。不算他们是俘虏已经是优待了。哪里还会给他们封侯拜将的,那一批人回来基本上都是放回原籍就算了。
丘和上殿言明自己老当益壮,还能为大明在奋斗十年,此次征伐辽东,他要给赵瑞当一个马前卒,可是谁能真的让一个老人去打仗,众人也知道,这是丘和给自己儿子争一个机会,一个冲锋陷阵的机会,不然丘家就完了,一个国公之家,现在却成了普通百姓,家里的财物难道没有人惦记?老百姓能守得住这样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