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和房遗直斗嘴,基本上没有赢过,众人也都是深有同感,几人刚说笑几句,柳如是和杨轻烟便化了妆扮走了进来,赵瑞到此可是越来越少了,机会要抓住啊。进宫是不成了,但春风一度还是可以的,两女这些年挣的钱足够多了,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随着音乐响起,杨轻烟轻舞一曲,婀娜的身姿,诱惑的表情,尤其是纤细的腰肢,赵瑞心动不已,上次可就是她摆动的腰肢让自己败下阵来。现在再看到在轻纱笼罩下若隐若现的肤色,依旧似电流一般直击心灵。
两女尽管不需要像其他女子一般用身体去接待豪客,但身处青楼之地,自小就学习如何魅惑男人,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皆充满万般风情,尤其此时眼前的对象还是心仪已久的皇帝陛下,柳如是芊芊玉手握住赵瑞的手,在赵瑞耳边轻轻呢喃,
“陛下,奴家腰身和轻烟妹子一样的,不信你摸摸。“
拉着赵瑞的手放在自己腹部摩擦,怪不得春宵一刻值千金,从此君王不早朝,赵瑞感叹一声,这太香艳无比了,尤其是自己现在的身体,那正是青春期冲动的高峰期,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诱惑,要冷静啊。
心里是想着要抵抗住诱惑,做一个正直的君子,可手却很诚实,在细腻中逐渐沦丧。
旁边的几人也都是侧躺在姑娘怀里,无耻的程处默竟然早把手伸进姑娘的衣服里,看着那小姑娘殷红的脸蛋和若有若无的低声呻吟,就知道这家伙没干好事。
他老子不在京城,他就是全家之主,弟弟程处亮更小,才十来岁,还是被照顾的孩子,程处默平时在左屯卫当差,这次出征赵瑞没带他,就在京城留守,给他郁闷的不行,见到赵瑞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刚才竟然吹嘘这是赵瑞嫉妒他一身武艺,不让他建功立业。
裴承先却是对他一脸崇拜,原因是这个家伙五大三粗,年纪轻轻却出现返祖现象,一身黑毛,连胸口都是,最要命的是家伙什比较强大,在一众兄弟面前那是耀武扬威的,也就薛猛可以和他比量一下,但薛猛不在京城,又跟着他父亲去了东海。
李承道现在万年县当主簿,接触了很多事情和人,总算是开朗不少,此时正吃着姑娘喂过来的瓜果,欣赏歌舞表演,看似正人君子,不过李承业却在一边嘟囔,自己的画册被李承道借去观看,超时了还不还给自己。
赵瑞看着几人,似乎又回到当初和同事们一起逛ktv的日子,心情放松不少,啥也不想,就是娱乐。
可眼前的一批家伙都是色狼,没有一个易于之辈,程处默已经拉起小姑娘的手,说是去外面透透气,其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连李承业都拉这小姑娘去研究生理构造去了。
一时间厅内人员都走的干净,赵瑞暗骂一声禽兽,自己却被柳如是如水 的眼眸淹没,柳如是直接揽过赵瑞的脖子,殷红的嘴唇就亲了上去,好在这里还是大厅,赵瑞才没有失身,不过两个美女可不会放过他,互相搀扶着去了柳如是的寝室。
赵瑞几人玩乐一下午出门的时候,一笑楼前厅却吵吵闹闹,老鸨子吓坏了,赶紧让人清场,伙计们上前推推搡搡将那人赶到一边。不过那人显然是喝多了酒,坐在那里,依旧挥手吟唱,嘟囔不已。
老鸨子赶紧给赵瑞赔礼,
“贵人慢走,只是这里酒客喝多了酒,无故闹将起来,减了贵人的兴致了,万勿怪罪。”
赵瑞其实无所谓,自己当年混世酒场,见惯了喝酒闹事的人,就是自己在宫里宴客,手下一帮人喝醉了也会闹事,薛万彻、阚陵、冯立等人哪个是省油的灯。薛万彻喝多了就在御花园里冲着自己的锦鲤撒尿,也拿他没办法。
于是随口问了一句,“这是谁啊,认识的话派人送回去,天气转凉,不要冻坏了客人。”
“贵人心善,就是门下省待诏王绩王学士,今日喝多了酒,一会我便让人送他,再不济给他找个房间,不会让他无人看顾的。”
赵瑞一愣,王绩自己是知道,自己研究古文的,这人一首野望的五言律诗,算是唐朝五言律诗的奠基人,自己当初上学的时候没少研究。
可是这个写诗写的好的人,往往个人性格上有些缺陷,像李白、李商隐等等,王绩这个人就是觉得自己是个人才,是王佐之才,只要自己略微一出手,那天下就会被治理海晏河清,于是有时候就恃才傲物,和后期的李白一个德行,自以为自己很厉害,怀才不遇,别人都不行,都是嫉妒自己,实际上政务一做起来那是一团糟。
今日王绩又和友人一起出来饮酒作乐,不免喝的多了些,又开始借着酒劲针砭时弊,对着中书门下众高官一阵乱喷,最后连友人都听不下去了,这里是京城,是一笑楼,那可是达官权贵才能来的场所,你这一通乱批,肯定传出去的,要是别人以为自己也是如此想的,那不就完了,赶紧上前劝说王绩不要出言得罪他人。
这就戳到王绩痛处了,认为友人这是奴颜卑膝,不敢直言时弊,酒劲上来,在此吵闹起来。
赵瑞本来就要离开了,谁知王绩不知道怎么了,竟在那里高喊,“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尔。”
这就让赵瑞难受了,咋的,你这么狂难道是学的我啊,要知道赵瑞当年写的诗句,现在还在墙上刻着呢,栏杆上的诗句更是被一笑楼重点保护,墨迹有所脱落就要拿笔仔细描绘一遍的,寻常人不准接近半步。
其实像王绩这类人,不是坏人,就是从束发就学以来学了经史子集,有了文名之后,各方吹捧,工作环境上崇尚清谈,就丢了务实的根本,没有把学问结合到实际上,所以对待具体事情都只会夸夸其谈,讲大道理,甚至严重脱离实际,久之,就形成了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