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大橘猫慵懒地趴在桌台前,一双大眼睛望着走进房间的人,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当作是欢迎那人的到来。
心事重重的白景看着橘猫和水桶似的腰身也是走近后把它狠狠的玩弄一番,
“喵喵喵~”橘猫对这种待遇非常不满,但试过几次后它就摆烂了,圆鼓鼓肚子的限制和短爪子能碰到白景才怪。
在房间的一角,赵老正在专心处理着他的花草。
听到橘猫的叫声,他抬起头,看到白景和橘猫的“互动”,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看见老人的出现,白景也不再对大橘动手,只是最后的时候拍了猫咪的屁股两下便松开手和老人聊天,
“赵老,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特地来您这里请教一下。”白景开门见山地说。
赵老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扫视白景,似乎在观察他是不是消遣他这个老头子,“你小子……”他的话到了嘴边,又突然咽了回去。
最后,赵老还是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说吧。不过,我把话和你说清楚,你可别跟我唱反调。”
不同时代人的阅历不同,认知也就不同。
何况现在白景作为问问题的人,他肯定不会和赵老唱反调。
听完白景的话后,赵老明显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趟了,什么一个没见过面仅限聊天的女孩,为了她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不断的模拟,可这玩意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想着想着,老人就开始摸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怀中的大橘猫也很安分的没乱动,不过,当它偶尔抬头看向白景时,那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种被欺负了的委屈感。
可白景没记错的话,大橘好像是公猫啊,而且还绝育了,他亲自带去的。
爱情吗?
不对不对。
他说的情况更像是现在年轻人说的网恋,没见面就聊过天。
可这也没差啊。
一直沉浸在思考的老人直到头发丝上传来的疼痛才让老人回过神。
他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景,然后什么也不说就是拍了拍白景的肩膀,接着一个人回到后面,没一会拿出一个空着的花盆。
老人示意白景先双手握住那个花盆,接着往其中倒土加水,这中间说了一句话——
“这个花盆拿着过3分钟,三分钟后我和你说。”
随着土和水的融合,花盆也越来越重,“可以放下了,别硬撑。”一旁的赵老说道。
“不,我觉得我还可以。”
“放下吧,”赵老直接把花盆拿到自己手上。
老人回忆起过去,“爱情,我们那时候的人没有现在这样,现在的人,今天你爱我,明天我爱你,爱不到三天就拜拜。”
“那个时候异地能联系的就四种,电报,电话,写信,还有种—托梦。”
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白景和老人都不由得笑了,老人继续说,“电报贵,按字收钱,电话,那个时候还是人工转接,很不方便。所以就只有写信靠谱。”
“从前慢,车马慢,一生只能爱一个人。”
“人的爱情都是在结婚之后,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结婚之前没见过一次面,遗憾的爱情和爱情的遗憾字面意思就有很多种。”
“从你谈那个女孩的感受来讲,你很迷茫自己后面怎么去做,但又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就是从心里面想让你每一次付出的代价都能在下一次错误来临前不必再犯。”
“花盆里的水和土的完美交融为花卉的生长打下基础,而花卉的生长,过程中出现枯萎是正常的,就像面对一个已经定好的结局,无论是好结局还是坏结局,它都是存在的。”
“养花人,首先要做的是让花存活下来,然后再努力让它变得更加美丽。”
“人这一辈子能做选择的机会很多,但没有人会特意记住你每一次的错误说你这一次不要再犯,自己记住就足够了。”
“代价付出得多了,那种能从头再来的勇气不是人人都会出现拥有的。”
“你该做什么就该做什么,多想,多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