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蝎脸上挂着残忍而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到笼边,猛地一把扯下黑布!
哗——!
抽气声、惊叹声、夹杂着几声下流的唿哨,瞬间爆发!
笼中,正是曾经威震塔克林的“妖女黑纱”!
她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呈现在所有人面前:不再是砾石滩时蜷缩的虾米状,而是被强行拉扯着,半跪在笼底。手腕和脚踝依旧被浸油的牛筋绳死死捆缚,但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身体被另外几道坚韧的绳索从肩膀、腰腹、大腿处紧紧缠绕、勒捆,形成了清晰而羞耻的曲线轮廓!粗糙的绳索深陷在单薄的衣物里,勒进皮肉,留下道道紫红的瘀痕。她的头被迫低垂着,凌乱的发丝黏在汗湿而苍白的脸颊上,遮住了大半面容,只能看到干裂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整个人如同一件被精心捆绑、待价而沽的货物,又像一只被拔光了利爪尖牙、等待宰割的困兽。
“诸位!” 沙蝎的声音带着煽动性的亢奋,响彻石窟,“这就是今天的重头戏!曾经让整个塔克林闻风丧胆的‘妖女黑纱’!瞧瞧这身段!瞧瞧这脸蛋!想想把她压在身下,让这位高傲的‘女王’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滋味!想想驯服她的成就感!” 他淫邪的目光扫过台下,尤其在风里驼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上停留,“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收藏品!独一无二的战利品!”
“哈哈哈!好!蝎爷够意思!”
“这娘们捆得真带劲!”
“老子要定了!”
台下的狂热被彻底点燃!风里驼更是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燃烧着赤裸裸的占有欲和施虐的兴奋,嘶吼道:“少废话!蝎子!开价!这贱人老子要定了!谁敢跟老子抢?!”
沙蝎满意地看着这疯狂的场面,正准备宣布开始竞价。
“等等!” 他忽然抬手,脸上露出一丝“谨慎”的假笑,“这头母豹子,爪子虽然被拔了,但野性难驯,万一伤了咱们尊贵的客人可不好。” 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
一个端着托盘的心腹立刻上前。托盘上放着一碗浑浊腥臭的黑色药汁。
“来,伺候咱们的‘拍品’,喝点好东西,安安神!” 沙蝎狞笑着下令。
两个匪徒粗暴地打开铁笼门,钻了进去。一人死死掐住黑纱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张开嘴。另一人拿出一根专门给牲口灌药的牛角溜子强行插入她的口中,然后端起药碗,毫不留情地将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液体,强行灌了下去!
“唔……咳咳咳!” 黑纱被呛得剧烈咳嗽,身体痛苦地挣扎扭动,但绳索和匪徒的力量让她无法反抗。那腥臭的药汁大部分被灌入喉咙,少量顺着嘴角溢出,流过苍白的脖颈。软骨散!药力发作极快,她感觉全身的骨头仿佛瞬间被抽走,肌肉酸软无力,连抬头的力气都在飞速流逝。她被迫张着嘴,眼神涣散,如同被抽去了脊梁。
“这下大家放心了吧?” 沙蝎得意地环视四周,引来一片更响亮的哄笑和催促。
匪徒们将她从铁笼里拖了出来。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如同没有骨头的蛇,只能任由摆布。为了“展示效果”,也为了“安全”,他们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更粗的、浸过油的麻绳,将她当众用极其羞辱的“五花大绑”捆了起来!绳索在她身上交叉勒紧,在胸前背后打上死结,将她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更加突出地勒束出来,姿态屈辱至极!然后,像丢一袋货物般,将她重重地扔在高台中央冰冷的地面上。
她侧躺在地上,散乱的发丝遮住了脸,身体因为药力而微微抽搐,只有那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无尽的屈辱、冰冷的绝望和那深入骨髓的软骨无力感,将她彻底淹没。她甚至无法闭上眼,无法隔绝那些投射在她身上、如同实质般灼烧的贪婪目光。风里驼那淫邪的视线,如同肮脏的舌头,舔舐着她被绳索勒缚的每一寸肌肤。
“好了!现在开始!起价——” 沙蝎的声音如同丧钟。
“一百头骆驼!” 风里驼第一个迫不及待地嘶吼出声!
“一百二!”
“一百五!”
……
疯狂的竞价声浪再次将她淹没。她的价值,被用骆驼、金币、武器等赤裸裸的数字衡量着、争夺着。她不再是一个人,甚至不再是一个生命,只是一件即将被易手、被玩弄、被摧毁的物品。
“两百!再加十条上好的火枪!” 风里驼势在必得,猛地站起,环视四周,眼神凶狠,“还有谁?!谁他妈敢跟老子抢?!”
慑于风里驼的凶名和势在必得的气势,喧嚣的竞价声浪渐渐低了下去。沙蝎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这个价格远超他的预期!
“两百头骆驼,十条火枪!风老大果然豪气!还有没有更高的?” 沙蝎象征性地喊了一声,目光扫过台下。
无人应声。
“好!那么……”
“慢着!” 风里驼再次打断,他舔着嘴唇,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黑纱,“蝎爷,这价码可不低!总得让老子……验验货吧?万一是个死的,或者不顶用呢?” 他淫笑着,竟抬脚就要往台上走!
沙蝎一愣,随即会意地嘿嘿一笑:“风老大果然谨慎!请便!随便验!” 他巴不得风里驼当众做点更出格的事,这样噱头更大,说不定还能刺激其他人最后加价。
风里驼在众人或艳羡或鄙夷的目光中,大笑着踏上高台,径直走向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黑纱。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带着令人作呕的兴奋,伸向黑纱被绳索勒紧的衣襟,想要撕开那最后的遮蔽!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衣襟的刹那!
地上那具看似毫无生气的躯体,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那双眼睛!不再是空洞!不再是绝望!而是燃烧着一种极致的、冰冷的、玉石俱焚的疯狂!
她用尽了灵魂深处最后残存的一丝力量,那力量并非来自肉体(软骨散已将其摧毁),而是来自被逼入绝境的、对自身命运的终极反抗!对无尽屈辱的最终咆哮!
她不是货物!她不是玩物!她是黑纱!哪怕死,也要死在自己的选择里!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决绝的嘶吼从她喉咙里迸发!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在风里驼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如同一条离水的鱼,用尽全身仅存的、源于脊椎本能的爆发力,猛地将头向后一仰,然后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狠狠地、义无反顾地撞向旁边那张放置着七彩舍利子木匣的坚硬玉石桌角!
砰!!!!
一声令人头皮炸裂的、头骨与坚硬玉石猛烈撞击的闷响,响彻了整个死寂的石窟!
时间仿佛凝固了。
黑纱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支撑,软软地瘫倒在地。殷红的、温热的鲜血,如同怒放的红莲,瞬间从她额角那个触目惊心的巨大豁口中汹涌而出!迅速染红了她散乱的黑发,染红了她苍白的面容,也染红了冰冷的地面。
她的眼睛还睁着,瞳孔却已迅速涣散,失去了所有光彩。生命的气息,如同被狂风吹熄的烛火,瞬间熄灭。
死了。
她竟然……自杀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如此惨烈的方式?!
整个石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风里驼都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淫笑凝固成一种滑稽的惊愕。沙蝎更是目瞪口呆,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惨白和难以置信的暴怒!他的压轴拍品!他的摇钱树!就这么……毁了?!
然而,就在这死寂的下一秒!
异变陡生!
那被黑纱的鲜血喷溅到的、盛放在木匣中的七彩舍利子,仿佛被那滚烫的、蕴含着无尽屈辱、愤怒与最后一丝不屈意志的鲜血所激活!
嗡——!!!
一声低沉而宏大的嗡鸣,并非来自耳朵,而是直接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震颤起来!如同远古洪荒巨兽的苏醒!
紧接着,那枚原本只是静静流转着温润光泽的舍利子,骤然爆发出无法形容的、足以刺瞎人眼的绚烂神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疯狂流转、融合、膨胀,瞬间化作一道七彩的光柱,冲天而起!瞬间淹没了整个高台,甚至将整个巨大的石窟都映照得光怪陆离!
“啊!我的眼睛!”
“怎么回事?!”
“神迹!是神迹啊!”
人群瞬间陷入极致的混乱!惊恐的尖叫、痛苦的捂眼、迷信的呼喊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超越认知的神圣(或恐怖)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纷纷后退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