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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如同一块被冰水浸过的寒铁,冷静,锋利,不带一丝人类应有的情绪。它穿透了烈火的噼啪声,穿透了浓烟的窒息感,精准地砸在殿前每一个西凉士卒的心上。

“格杀勿论!”

四个字,像四根淬了毒的冰锥,瞬间钉住了张济和他身后所有亲卫的灵魂。他们刚刚从主公惨死的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又一头撞进了这片突如其来的,更加深不见底的冰冷深渊里。

张济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尊石雕,只有眼珠还能艰难地转动。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殿堂的入口处,火光与阴影的交界线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

那是一群与他们截然不同的士卒。

他们同样身披甲胄,手持兵戈,但身上没有西凉军的悍野与狂躁,只有一种从尸山血海中千锤百炼而出的,死寂般的沉稳。他们的队列整齐得像用刀刻出来的一般,火光跳跃在他们冷硬的面甲上,反射不出半点多余的光。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群从地府里走出来的阴兵,沉默本身,就是最可怕的威慑。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柄长柄大刀,正是马腾。

张济的瞳孔,骤然收缩。

马腾!那个已经归顺太师的凉州悍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带着这样一支……不属于相国府任何编制的精锐!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张济混乱的脑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和李儒,在相国府里斗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到头来,都只是别人棋盘上的蝉与螳螂。而那个真正的猎人,一直躲在最深的暗处,耐心地,等待着他们两败俱伤,然后出来收拾残局。

一股比主公惨死还要深沉的绝望,伴随着刺骨的寒意,从张济的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他握着长槊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虎口处被粗糙的槊杆磨出了血,也浑然不觉。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呵……呵呵……”

一阵极度虚弱,却又充满了自嘲的笑声,从殿内传来。

张济猛地回头,只见李儒扶着那根断裂的金柱,缓缓地,转过身来。他没有去看董卓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那双本已黯淡的眼睛,此刻却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回光返照般的光亮。他死死地盯着殿门口的马腾,以及马腾身后,那片沉默的钢铁丛林。

他明白了。他也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董卓会突然发疯,为什么自己最隐秘的死士计划,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原来,从一开始,就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拨动着棋子。它先是挑动了董卓的疯狂,逼得自己不得不走出险招,然后又恰到好处地,为自己的“釜底抽薪”之计,创造了完美的条件。

他以为自己是执棋人,殊不知,自己和董卓,都只是棋子。这场惊天动地的厮杀,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被人精心安排好的,借刀杀人的戏码。

“好……好手段……”李儒的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却强行咽了下去,声音沙哑地赞叹着。这声赞叹,不是对马腾,而是对那个藏在马腾身后,至今没有露面的,真正的黄雀。

能将他李儒和董卓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此人的心智,该是何等的可怕。他这一生,自诩算尽人心,到头来,却在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对手面前,输得连底裤都不剩。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噗——”

一口再也压抑不住的黑血,从李儒口中狂喷而出,溅在他身前那片狼藉的地面上。他扶着金柱的身体,缓缓地,软了下去,最终靠着柱子,颓然坐倒。

他的生命,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流逝。腹部的伤口,早已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方才那一口心血喷出,更是抽干了他最后的精气神。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火光,拉长成一道道扭曲的光带。马腾和他身后那些士卒的身影,也变成了一团团晃动的,不真实的黑色剪影。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就在他意识即将沉入永恒黑暗的最后一刻,那片沉默的钢铁丛林,忽然像摩西分海一般,向两侧缓缓分开。

一个年轻的身影,从阴影中,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中郎将官服,衣袍上甚至没有沾染半点灰尘。他的面容俊秀,神情平静,那双深邃的眼睛,穿过摇曳的火光,淡淡地落在了李儒的身上。那眼神,没有胜利者的炫耀,没有对失败者的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的审视。

林渊。

当林渊的身影,从士卒身后走出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张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认得这张脸。这是那个最近在太师面前,声名鹊起,甚至隐隐压过吕布将军风头的新贵,中郎将林渊!那个他以为只是靠着溜须拍马和一点小聪明上位的年轻人!

原来……原来是他!

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席卷了张济的全身。他宁愿相信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王允,是袁绍,甚至是某个他不知道名字的汉室宗亲,也无法接受,那个将他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竟然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

而坐在地上的李儒,在看到林渊的瞬间,那双本已开始涣散的眼睛,却陡然间清明了一下。

他看清了这张脸。这张他曾经审视过,怀疑过,甚至动过杀机的脸。

他想起了林渊那堪称完美的履历,想起了他在凉州战场上那鬼神莫测的奇袭,想起了他一步步获得董卓信任,最终将吕布排挤出局的种种手段。过去所有想不通的关节,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原来,这条潜伏在身边的毒蛇,不是自己,而是他。自己这条所谓的“毒士”之蛇,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一条可笑的蚯蚓。

李儒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风声。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一只沾满血污的手,颤颤巍巍地,指向林渊。

他想问,你到底是谁?

他想问,你究竟图谋什么?

然而,他一个字也问不出来了。那只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无力地垂落。他的头,也随之缓缓垂下,靠在了冰冷焦黑的金柱上。那双曾经洞察了无数人心,搅动了天下风云的眼睛,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李儒,死了。

死在了他自己精心布置的,最完美的杀局之中。

大殿之内,一片死寂。董卓与李儒,这两头曾经盘踞在长安城上空,让天下为之侧目的猛兽,此刻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倒在这片由他们自己亲手制造的废墟里。

林渊静静地看着李儒的尸体,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他只是在心中,为这位值得尊敬的对手,献上了一句无声的评语。

“你是个合格的谋士,只可惜,跟错了主人,也生错了时代。”

说完,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越过熊熊燃烧的火焰,落在了殿外那群早已吓破了胆的西凉亲卫身上。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为首的张济脸上。

“张济。”

林渊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济的身体,猛地一颤,像一个被老师点到名字的学童,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

“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将才。”林渊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董卓已死,西凉军群龙无首,必将大乱。长安城,乃至整个关中,都需要一个新的秩序。”

他向前走了两步,走出了殿堂的阴影,火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投射在张济和他身后所有人的身上,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林渊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那笑容在火光下,显得温和,却又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魔力。

“是带着你这些残兵败将,为董卓这个疯子殉葬,然后让你们在西凉的妻儿老小,沦为乱军的玩物。”

“还是……”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

“跪下来,向我,向新的秩序,宣誓效忠?”

选择?

张济在心中苦笑。这哪里是选择。

这是宣判。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火光映照下,林渊的脸庞一半光明,一半阴影,那双平静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深渊般的理所当然。

仿佛在他的世界里,自己跪下,是唯一的,也是必然的结局。

张济的目光,扫过林渊身后那些沉默如铁的甲士,扫过身旁那些面带惊恐、茫然无措的袍泽弟兄,最后,落在了殿内那两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上。

董卓,李儒。

一个是他曾经宣誓效忠,却最终将他们推向深渊的主公。

一个是他曾经敬畏有加,却将他们当做棋子利用的军师。

他们都死了。

死在了这个年轻人的算计里。

为他们殉葬?

张济忽然觉得无比的荒唐。

他是一个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可当命令来自于一个疯子,当忠诚的对象变成了一具尸体,那所谓的忠诚,还剩下什么?

至于西凉的妻儿老小……

林渊的这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捅进了他心中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他们这些人在长安城里拼杀,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远在家乡的亲人,能过上好日子吗?

如果他们都死在了这里,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里,会面临怎样的下场?他不敢想,也想不下去了。

“扑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

张济手中的长槊,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满是血污的青石板上。

紧接着,他那魁梧的身躯,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地,屈下了双膝。沉重的甲胄发出“咯吱”的摩擦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单膝跪地,低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

“末将张济……愿降。”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抽干了他身上的一分力气。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彻底垮了下去。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属于董卓,属于西凉军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随着张济的跪下,他身后那数百名本已六神无主的亲卫,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被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

“扑通!扑通!扑通!”

甲胄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如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殿堂前,那片原本还站着的西凉精锐,已经齐刷刷地跪倒了一地。他们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低下了头,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那个站在火光中的男人。

林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迈开脚步,从跪伏的士卒们让开的通道中,缓缓走过。他的靴子踩在沾满鲜血的地面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走进那座如同修罗场般的大殿,径直从董卓和李儒的尸体旁走过,仿佛他们只是两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他站定在大殿的中央,那根断裂的金柱之下。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相国府。

“传我将令。”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包括马腾和他麾下的甲士。

“张济。”

“末将在!”跪在地上的张济,身体猛地一震,立刻应声。

“命你即刻收拢相国府内外所有降兵,清点人数,接管防务。”

“遵命!”张济没有丝毫犹豫。

“马腾。”

“主公!”

“命你亲率本部兵马,即刻前往皇宫,以‘清君侧,护圣驾’之名,全面接管宫城禁卫。自即刻起,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宫门一步。”

“遵命!”马腾沉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林渊顿了顿,目光穿过殿门,望向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看到整座在黑暗中颤抖的长安城。

“再传我将令,以中郎将府名义,昭告全城:董贼已诛,首恶伏法。自今夜起,全城宵禁。凡无故在街上游荡者,杀无赦!”

一道道命令,从他的口中,清晰而冷静地发出。

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仿佛这些计划,早已在他的脑海中演练了千百遍。

随着他的命令,原本凝固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马腾带着本部人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铁流,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张济也从地上爬起,开始大声呵斥着,收拢那些失魂落魄的降兵。

整个相国府,这座权力的坟场,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转变为新秩序的起点。

林渊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那被砸断的,象征着权力的蟠龙金柱,又低头看了看脚下那两具正在慢慢变冷的尸体。

在他的识海中,【姻缘天书】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长安,这座昔日的汉室都城,如今,姓林了。

但这,仅仅是开始。他能感觉到,在遥远的关东,在兖州,在幽州……一道道更加强大,更加危险的目光,已经开始向着这座刚刚易主的城市,投射而来。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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