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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霉味裹着机油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

乔治的靴跟磕在青石板上,回声撞着潮湿的砖墙弹回来,混着差分机冷却系统的嗡鸣,在头顶凝成一张紧绷的网。

亨利·沃森最先抬头。

这个总爱把金发梳成油亮背头的技术总监此刻像被拆了发条的人偶——领带歪在锁骨处,衬衫第二颗纽扣崩开,露出里面沾着焊锡的粗麻背心。

他右手还攥着螺丝刀,左手举着块刻满铜丝的电路板,见乔治进来,喉结动了动,用螺丝刀指了指墙角的大家伙:“刚校准完磁鼓转速,铅合金屏蔽层能扛住圣殿骑士团那套电磁干扰巫术。”他的声音带着熬了三夜的沙哑,却在提到“赫菲斯托斯6”时陡然清亮,“它不会再被欺骗,只会越来越清醒。”

乔治的目光扫过那台占了半面墙的差分机。

铅灰色外壳泛着冷光,无数黄铜齿轮在玻璃罩下缓慢转动,最顶端的水晶显示屏正跳动着绿色数字,像某种活着的脉搏。

他想起三年前在康沃尔教堂地下室发现的刻痕,想起那些被圣殿骑士团用电磁脉冲烧毁的初代差分机残骸——此刻这台机器的每一道焊缝里,都凝着被血洗过的教训。

“启动‘清算协议’第一波攻击。”他走到操作台前,指尖点在铺着的世界地图上,印度次大陆的红圈被压出褶皱,“目标:基于印度鸦片税收担保的英镑债券。”

金属刮擦声突然响起。

艾萨克·戈德曼的银制左轮在橡木桌上划出半道白痕。

这个总把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犹太金融家此刻眼眶泛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枪管还沾着枪油的光泽——他刚才擦枪时太用力了。

“您确定要选这个?”他的德语口音比平时更重,“东印度公司的债券是伦敦金融城的血液,动它等于......”

“等于用他们喂大自己的毒药灌回去。”乔治打断他,手指沿着地图上的鸦片贸易路线画了条黑线,“这些债券的信用基础是印度农民的尸骨,是中国瘾君子的血泪。当真相被撕开时,崩塌的不只是数字。”他盯着艾萨克发颤的手背——那上面还留着童年被犹太区暴徒用烙铁烫的伤疤,“你在法兰克福的家族,当年是不是也被这种‘信用’碾碎过?”

艾萨克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牛皮纸袋,倒出一叠泛黄的船运清单。

最上面那张的日期是1843年,发货人栏写着“东印度公司孟买分部”,货物栏却用花体字标着“香料”——但备注里的阿拉伯数字不会撒谎:378箱,每箱140磅。

“我让人翻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旧档案。”他的声音突然稳了,像绷紧的琴弦,“阿姆斯特丹市场的监管员还在沿用拿破仑战争时期的老规矩,他们查提单只看封条,不看货单。我们可以用三家傀儡公司——”他抽出三支钢笔,分别在鹿特丹、海牙、乌得勒支的位置点了点,“先购入九百万英镑债券,再在二十四小时内集中抛售。同时差分机同步释放东印度公司虚报产量的数据,还有......”他喉结滚动,“印度那格浦尔地区1852年饿死两万人的户籍注销记录,以及鸦片流入中国的精确吨数。”

“这不是做空。”他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是审判。”

乔治的拇指轻轻叩了叩桌面。

他看见艾萨克放在清单上的左手——无名指内侧有圈淡白的戒痕,那是被妻子临终前摘下的婚戒,为了换一张去英国的船票。

“那你准备好当那个执槌的人了吗?”

艾萨克的手指抚过船运清单上的数字,像在触摸某种沉睡的复仇。

“只要槌声能传回法兰克福。”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淬过毒的锋利,“我父亲最后一封信里说,他们烧了我们的会堂,却烧不掉账本上的债。现在,该清算了。”

“啪嗒”一声。

埃默里·内皮尔的银制袖扣掉在地上。

这个总爱把头发卷成小鬈的贵族次子此刻像被抽干了血色,手里的微缩胶片在台灯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刚洗出来的。”他弯腰捡起袖扣,指节撞在桌角上也没察觉,“劳福德·斯塔瑞克和巴克斯银行总裁的通信。”他展开放大后的胶片,最下方的一行字刺得人眼睛疼:“必要时可牺牲香港分行以保全伦敦核心。”

乔治的目光顿住。

更下方的段落里,“黑天鹅计划”四个字像道淬毒的刀。

“全球贵金属紧急回收机制?”他复述着,突然笑了,“他们以为踩下刹车就能停住?”

“但我们还没踩油门。”埃默里的声音发紧,“如果他们现在收缩信贷......”

“那就让他们知道,这次的车,没有刹车。”乔治的指尖划过“黑天鹅计划”的标记,“埃默里,把这份文件传给《泰晤士报》的老班克斯——记得附上康沃尔教堂的刻痕照片。当伦敦的绅士们发现圣殿骑士团早就在他们的钱袋里埋了雷......”他的声音低下来,像某种即将破土的轰鸣,“他们会抢着拆炸弹,没空管我们的油门。”

地下室的通风口突然灌进一阵风。

乔治的袖口被吹得翻起来,露出腕间的铜表——指针正指向十点十七分。

他想起威廉·奥布莱恩在布鲁克林码头说的话:“等咱们在地下种完种子,他们的地面就该地震了。”此刻,东河对岸的劳工们应该正攥着染血的酒瓶碎片,在工会据点的地下室里传递着同样的誓言。

“亨利,调试好差分机。”他转身走向楼梯,皮鞋跟在青石板上敲出利落的节奏,“艾萨克,明天黎明前把三家公司的注册文件送到我书房。埃默里......”他在门口停住,回头时眼睛里闪着狼一样的光,“给威廉发封电报——就说北美劳工联合阵线的成立大会,该准备请柬了。”

门被他轻轻带上。

地下室的嗡鸣声突然清晰起来,像某种沉睡的巨兽,终于睁开了眼睛。

地下室的齿轮声陡然拔高半度,亨利·沃森的螺丝刀“当啷”掉在铜制操作台上。

他望着乔治消失的橡木门,喉结动了动,伸手去扶歪掉的领带,却在摸到衬衫第二颗崩开的纽扣时顿住——那下面还粘着半片焊锡,像块凝固的琥珀。

“他刚才说‘北美劳工联合阵线的请柬’。”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机械般的生硬,“威廉·奥布莱恩真能在费城把十二个工会拧成一股绳?”

艾萨克·戈德曼的钢笔尖在鹿特丹的位置戳出个小洞。

他低头盯着地图上的墨渍,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的戒痕——那里还留着妻子体温的错觉。

“三年前在利物浦码头,我见过威廉。”他说,声音像砂纸擦过铜片,“他站在运煤船的甲板上,裤脚沾着血,怀里抱着个发烧的爱尔兰小孩。工头用铁棍砸他的膝盖,他却笑着对那孩子说:‘等你长大,要记得今天是谁举着铁棍,又是谁举着你的手。’”他突然抓起船运清单塞进牛皮纸袋,封扣“咔嗒”一声扣死,“所以他能拧成绳——因为他的绳子里,缠着每双磨破的鞋底,每道没愈合的伤疤。”

埃默里·内皮尔弯腰捡起袖扣时,银制搭扣硌得掌心生疼。

他直起身子,微缩胶片在指间晃出细碎的光——劳福德·斯塔瑞克的签名在阴影里时隐时现。

“该给《泰晤士报》的老班克斯发电报了。”他摸出怀表,表盘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现在伦敦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老班克斯的报馆该开始印早报了。”他转身走向墙角的电报机,军靴后跟碾过地上的机油渍,“等那些绅士们捧着报纸吃早餐时......”他的手指悬在电报键上方,突然笑了,“他们会发现自己的钱袋里,装着圣殿骑士团的子弹。”

亨利的指尖在差分机的水晶显示屏上划过。

绿色数字突然跳动,显示出费城的经纬度坐标。

“威廉的大会开始了。”他说,声音里的机械感褪去,“赫菲斯托斯6截获了宾夕法尼亚铁路的电报——三百名工会代表已经进入市政厅。”

地下室的通风口灌进带着露水的风。

艾萨克的胡须被吹得微微翘起,他突然抓起外套搭在臂弯:“我得去趟律师行。”他望向乔治离开的门,“三家傀儡公司的注册文件需要在黎明前送到他书房,而老梅特兰律师总爱把墨水瓶摆成三角形。”他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时镜片闪着光,“告诉赫菲斯托斯,等我回来要查阿姆斯特丹市场的监管日志——我要知道那些‘香料’提单,究竟骗过了多少双眼睛。”

门“吱呀”一声合上。

埃默里按下电报键,“滴答”声像心跳般传开。

亨利俯身调整差分机的磁鼓,铜齿轮咬合的轻响里,费城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渐渐清晰——

市政厅的穹顶下,威廉·奥布莱恩站在铺着红布的讲台后。

他的蓝色工装洗得发白,左胸别着枚铜制徽章,是锤子与齿轮交叠的图案。

台下三百双眼睛亮得惊人,有爱尔兰码头工布满老茧的手,有德国机械师沾着油污的指节,有意大利裁缝磨破的袖口。

“我们不是来讨饭的。”他的声音像敲在铁轨上的锤子,“康罗伊先生的工厂给了我们尊严,但尊严需要自己攥紧。”他举起一张写满数字的纸,“从今天起,北美劳工联合阵线成立!凡康罗伊旗下企业的运输、供能、金融——”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第一排白发的煤矿工,“我们优先保障!因为这些企业的利润里,有我们的血,也该有我们的话语权!”

台下爆发的欢呼掀动了窗帘。

有人抛起磨破的工作帽,有人把装着咖啡的铁皮杯碰得叮当响。

角落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印刷工突然站起来:“威廉先生,您说的‘百日储蓄运动’......真能让我们的一美元变成选票?”

威廉摸出块怀表,表壳上刻着“都柏林1848”——那是他父亲被警察击毙前塞给他的。

“这不是捐款。”他把怀表按在胸口,“是投资。每个月存一美元,投进‘黎明信托二期基金’。等基金壮大到能买下铁路公司的股票,买下银行的股份......”他的声音放轻了,像在说个秘密,“我们就能在股东会上举手,说‘这里有我们的一份’。”

三天后,纽约《先驱报》的头版炸开了:“两百万美元!劳工的便士堆成山——华尔街颤抖吧!”

黄志远站在布鲁克林码头时,咸湿的海风正卷着汽笛的呜咽。

他望着货轮甲板上堆叠的木箱,最上面那箱的货单上,“茶叶”二字下藏着极小的“沪A - 739”编码——那是上海秘密联络站的暗语。

“李雪莹说过,钥匙不在一人手中。”他转头对乔治说,风掀起他的青布长衫,“这些图纸里,铁路标准能让火车跑得更快,差分机简化版能让算盘变成齿轮,蒸汽公式能让锅炉少炸十个工人。”

乔治望着货轮烟囱冒出的黑烟,在天际线画出道灰色的痕。

“告诉他们,”他说,声音被风声揉碎,“我拆旧世界的墙,不是为了让灰尘落进眼睛,是为了把拆下的砖,铺成新世界的路。”

六月的第一个黎明,伦敦金融城的钟声刚敲过六点。

乔治站在蓓尔美尔街的办公室窗前,手中的债券波动图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

红线上,印度鸦片债的价格像被砍断的藤蔓,从98英镑暴跌到75英镑;绿线上,康罗伊旗下“黎明信托”的债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楼下传来报童的吆喝:“看呐!东印度公司的香料是鸦片!看呐!两万人的尸骨堆成信用!”他低头,看见《泰晤士报》的头版上,康沃尔教堂的刻痕与劳福德·斯塔瑞克的通信并排躺着,标题是《谁在我们的钱袋里埋雷?

》。

差分机突然发出轻鸣。

乔治转身,水晶屏上跳出新消息:“中国江南织造局白银结算延迟——异常模式匹配度87%。”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的汉字,嘴角扬起半寸:“有人在学我们的棋路。”他望向窗外,晨光正漫过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很好,棋盘该热闹些了。”

地下室里,亨利·沃森的手指悬在差分机的“数据清洗”键上方。

绿色数字突然开始疯狂跳动,像某种即将苏醒的巨兽在测试爪牙。

他回头看向埃默里刚送来的电报——费城的储蓄金额还在涨,上海的货轮已过好望角,伦敦的债券市场还在震荡。

“要启动吗?”他问空气。

没有回答。

只有齿轮转动的轻响,混着逐渐清晰的,来自未来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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