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看着身旁逐渐放松下来的两位导演，眼角微微弯起：“李老师，王导，海洋园挺大的，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逛逛吗？”
王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远处游动的鲛人导游吸引了。
那条绿尾鲛人动作优雅地在水中划出一道弧线，尾鳍闪烁着细碎的光泽。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眼神发亮，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个......我能摸摸人鱼的尾巴吗？就想知道鳞片到底是什么触感......”
白芸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恐怕不太行。”
她抿了抿唇，忍着笑意解释道：“在鲛人的文化里，尾巴算是比较私密的部位。贸然去摸的话......相当于人类当街掀别人裙子的程度......”
王导一听，老脸一红，急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鱼鳞的触感！”
白芸笑了笑：“我知道的，开玩笑呢。”
李导忍不住笑出声：“老王，你这什么癖好？拍综艺拍魔怔了？”
王导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叫艺术追求！我跟你说，要是我这季综艺能请条真人鱼出镜，收视率绝对爆炸！”
李导摇摇头，转头对白芸说：“要不小芸你来安排？我们对这里都不熟悉。”
白芸点点头，手指轻轻点着下巴思考了几秒：“要不这样，我先带你们去看星辉水母？你们不是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听到这话，两位导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好！就去看水母！”
于是，白芸带着他们朝着星辉水母的栖息地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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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海水泛起微光，无数细小的气泡从珊瑚礁间升腾而上。
忽然，一群闪烁着银色荧光的小鱼从斜上方游来，宛如一条流动的星河倾泻而下。
那些小鱼不过小拇指大小，通体银白半透明，游动时会拖曳出流星般的光痕，在水中留下一道晶莹的光路后缓缓消散。
“这......”王导瞪大眼睛，下意识伸出手。
一条小鱼正好从他指尖掠过，冰凉柔润的触感一闪而逝，留下的光点却在他手指周围徘徊了几秒才消散。
周围的游客都看呆了，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一声惊叹：
“哇......”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低呼声在水中形成一串细碎的气泡：
“天哪！”
“太美了......”
“好漂亮的小鱼，太梦幻了！”
李导立刻举起了手机开始录像，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鱼？怎么还会发光？”
白芸解释道：“这是星子鱼，老鲛族长最近才发现的新物种，李老师可以试着跟它们互动看看。”
“互动？怎么互动？”李导一脸茫然。
“比如说......您可以试试自拍。”白芸做了个拍照的手势。
李导半信半疑地点头，将手机调成自拍模式，把自己和身后的星子鱼群都纳入镜头。
下一秒，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散乱游动的星子鱼骤然停顿，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
紧接着它们迅速调整队形，短短两秒内，就在水中完美排列成了一个清晰的剪刀手造型！
“这......”李导举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幕说不出话。
周围的游客全都惊呆了，一时间水中安静得只能听见泡泡上升的声音。
“天哪！”
“这是什么情况？！”
“它们居然会摆pose？！”
王导猛地一拍李导的肩膀：“愣着干什么？！快拍啊！”
李导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按下快门。
咔嚓——
闪光灯一亮，星子鱼群像是完成了任务，欢乐地散开并开始绕着他转圈。
其他游客见状，立刻兴奋地掏出手机：
“我也要拍！”
“拍我拍我！”
星子鱼群像是开启了表演模式，它们在穿JK制服的女生面前组合成草莓蛋糕；
在大胡子大叔的镜头前摆出啤酒杯的形状；
有小女孩做了个鬼脸，鱼群立刻同步模仿，连吐舌头的弧度都完美复刻。
一会儿组合成小狐狸头的轮廓，尖耳朵和四条尾巴惟妙惟肖；
下一秒又变成飞虎的圆脸，两只翅膀扑棱扑棱地扇动；
最夸张的是，有个扎马尾的女生伸手比了个心，星子鱼们默契地在她指尖环绕流转，光芒闪烁间竟然真在空中拼成了一颗完美的爱心！
王导瞪大眼睛，说话都结巴了：“它......它们在干什么？”
白芸也被这群调皮的小鱼逗乐了：“它们在配合你们拍照。”
她环顾四周笑了笑：“看来它们今天心情不错。”
李导已经完全沦陷了，兴奋地举起手机开始疯狂抓拍：“老王你快来！这张一定要拍！”
于是，两个年过半百的大导演在水中像个孩子似的追逐着鱼群，不停变换姿势。
星子鱼们也十分给面子地跟着花样百出——
李导双手叉腰摆出沉思状，它们立刻在他身后排出思考者雕像；
王导双臂张开作飞翔动作，它们眨眼就变出一对大翅膀；
而当两人默契地同时比心时，鱼群更是精准无误地在他们身后拼成了一个大爱心！
两位导演吓得连忙摆手：
“这个不行！这个太恶心了！”
“对对对！这个不适合我们！”
“天，没法看，快删掉！！”
白芸躲在旁边偷笑，悄悄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平时儒雅沉稳的李导对着镜头比耶笑得像个小孩，王导则趴在海底，一脸认真地调整拍摄角度。
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二十岁的样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太神奇了......”
王导依依不舍地看着鱼群：“如果能把这些小鱼带到我的节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