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翠竹缝隙，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清漪率先起身，月白色的浴衣沾了些许水汽，贴在身上，勾勒出清冷而挺拔的线条。
她抬手将挽起的长发放下，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肩背，带着淡淡的湿意。
冷玉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锁骨处的水珠缓缓滑落，添了几分清冷中的柔媚。
慕容清鸢也随之站起，发丝被她轻轻拢到耳后，露出精致的耳垂。
锁骨间的玉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她走到池边，拿起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手臂上的水珠，肌肤温润如玉。
江念秋帮晚晚拢了拢有些凌乱的浴衣，粉色的浴衣已经半干，贴在少女玲珑的曲线身上，勾勒出青涩却饱满的弧度。
晚晚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脸颊依旧带着未褪的红晕，像熟透的樱桃。
她跟着江念秋往更衣室走，几人换好衣服后走出更衣室。
“林公子他们应该已经泡完了，我们去前厅喝茶吧，我爹肯定备好了灵茶和点心。”
就在这时，温泉入口处传来动静，江泽秋的声音响起：“念秋，有客人到了，是一位带着小女儿的公子，我先带这位沈公子去‘静心泉’，那位小客人劳烦你照看一下。”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粉色小袄，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自己走了进来。
她约莫七八岁的模样，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只是眼神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淡定。
江念秋有些意外，但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蹲下身问道：“小妹妹，你是和你爹爹一起来泡温泉的吗？”
小女孩抬眼看了看江念秋，又扫了一眼旁边好奇盯着她的晚晚，声音软糯：“他是我儿子，沈明轩。你们叫我柳云溪就好。”
“什么？” 江念秋和晚晚同时愣住。
柳云溪似乎习惯了这种反应，自顾自地走到池边一块干净的青石上坐下。
小小的脚丫悬空，轻轻晃动着。
她语气带着几分自嘲解释道：“我修仙资质太差，修炼了几十年也没突破筑基，眼看容颜将老，便花重金买了一门返老还童的秘术。本想回到十八岁，没想到施法后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晚晚眼睛一亮，立刻凑到柳云溪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坐在旁边，歪着头问：“云溪阿姨？你这秘术……能维持多久呀？”
柳云溪端起旁边石台上预备的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这秘术只能维持半个月，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晚晚一听，心里的小算盘立刻打得噼啪响。
（如果自己也变成小孩子，阿爹是不是就会像小时候那样，每晚都抱着自己睡觉，再也不会说“你是大姑娘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她激动地拉住柳云溪肉乎乎的小手，满眼放光：“云溪阿姨！你这秘术也太厉害了吧！能不能教教我？我可以拿我有的任何东西和你换！”
柳云溪被她缠得没办法，笑着用空着的那只小手捏了捏晚晚还带着泡温泉后红晕的脸颊：“小姑娘，你看起来才十几岁，正是最好的年纪，着急学这个做什么？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再考虑也不迟。”
晚晚眼珠一转，开始胡诌：“我就是想早点学会，提前试试，免得以后变老了手忙脚乱的！我师傅和清鸢阿姨，都是修仙者，能青春永驻，可我资质没她们好，万一以后变老了怎么办？”
她说着，还故意皱起眉头，装作一副很担忧的样子。
柳云溪被她逗笑了，点了点头：“罢了，这秘术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只是没什么实用价值，你既然想学，我便教你。”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要记住，这秘术只是改变外貌和身形，内里的修为和心智不会变，而且有时间限制，最多维持半个月，期间无论如何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
晚晚忙不迭地点头，激动地摇晃着柳云溪的手：“我记住了！云溪阿姨，你快教我吧！”
柳云溪伸出小小的手指，指尖凝聚起一缕淡紫色的灵力，轻轻点在晚晚的眉心：“闭上眼睛，跟着我的灵力运转心法，想象自己回到小时候的模样。”
晚晚听话地闭上眼睛，感受到一股温和的灵力涌入体内，顺着经脉流转。
她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五六岁时的样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阿爹给她做的小褂子，跟在阿爹身后缠着他的模样。
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身体在奇妙地缩小。
身上原本合身的粉色浴衣瞬间变得宽松起来，裙摆直接拖到了地上。
她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已经变成了一双肉乎乎的小手。
“成功了！”
晚晚兴奋地跳起来，小小的身子在宽松的浴衣里晃荡，差点被过长的衣摆绊倒。
她跑到旁边用来整理仪容的铜镜前，看着镜里那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似乎是秘术自带的发型）。
脸颊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像个精致的娃娃，只是眼神里还带着十八岁少女的灵动和狡黠。
就在这时，柳云溪身上也泛起一阵淡紫色的光芒。
她小小的身躯开始拉长，粉色的小袄被撑得紧紧的，渐渐勾勒出成熟女性的曲线。
光芒散去，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中年妇女出现在两人面前。
她约莫四十岁左右，容貌秀丽，肌肤依旧白皙，身材丰腴，带着成熟的风韵，与之前的孩童模样判若两人。
“果然到时间了。”
柳云溪活动了一下久违的成人身体，笑着对还在镜子前左照右照的晚晚叮嘱道：“你要注意，这半个月内你都会一直维持这个样子，而且千万不要再试图使用这个秘法叠加效果，否则……”
可晚晚根本没听进去后面的话，她的脑子里全是晚上和阿爹睡觉的画面。
她穿着阿爹给她做的小睡衣，抱着灵丝布偶，钻进阿爹的被窝。
阿爹会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她可以紧紧抱着阿爹的胳膊，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慢慢睡着。
阿爹再也不会说她是大姑娘了，只会温柔地摸她的头，说“我们晚晚真乖”。
她甚至幻想，阿爹看到她变成小孩子，会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把她抱起来，举过头顶，笑着说：“我们晚晚怎么变这么小了？真可爱，让阿爹亲一下。”
然后抱着她去吃灵果糕，给她剥灵果……
晚晚越想越开心，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
小小的脸颊上泛起红晕，眼神里满是憧憬和期待。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柳云溪后面说的注意事项完全成了耳旁风。
江念秋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柳夫人笑道：“让你见笑了，晚晚很喜欢黏着她林公子，现在变成小孩子，怕是又要去缠着林公子了。”
柳夫人了然地笑了笑：“看得出来，她阿爹应当很疼她。这样也好，小孩子的模样，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
“我去寻明轩了，这丫头……唉，让她好自为之吧。”
江念秋送走柳夫人，回头看着还在傻笑的的晚晚，叹了口气。
领着她往更衣室走去，找出一件自己的旧衣服临时给晚晚换上。
“林公子他们应该已经泡完了，我们去前厅喝茶吧，我爹肯定备好了灵茶和点心。”
江念秋说着，率先往前厅走去。
晚晚迈着小短腿，兴奋地跟在后面，心里已经开始排练怎么扑进阿爹怀里撒娇了。
前厅里，林砚、南宫和江泽秋正围坐在石桌旁喝茶。
林砚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头发用木簪松松挽起，脸上的疲惫消散了不少，眼底的红血丝也淡了些。
南宫依旧是那件白衣，手里拿着茶杯，正和江泽秋聊着修仙界的趣事。
江泽秋看到几人进来，立刻起身笑着迎接：“泡得还舒服吗？我准备了‘云雾茶’，能清心安神。”
晚晚率先跑到石桌旁，小小的身子需要踮起脚才能勉强够到桌面。
她拿起一块灵果糕塞进嘴里，含糊地说：“超级舒服！泡完澡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林砚看着这个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小女孩，先是愣了一下，待看清那熟悉的眼神和说话语气时，瞳孔微缩，惊讶道：“晚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