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刀反把包厢的门关上，掌心泛起蓝光凝聚出傀儡印：吴少，借点钱花花。
你他妈......吴世豪刚要喊保安，突然浑身僵直。那道蓝光没入他眉心后，他眼神瞬间变得空洞。
现在，转账。周小刀把刚买的华为牌新手机递过去:
五百万，备注天使投资
吴世豪机械地操作手机，指纹支付一气呵成。
周小刀收的很安心，因为他这个吴世豪并不是什么好鸟。
他本来是想要对徐子明使用傀儡印的，但是不知道徐子明去哪里了——主要也是他现在需要钱。
周小刀看着新手机的支付宝到账信息，满意地点点头。
吴世豪突然热情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
“周哥！以后小弟就跟你混了！这点钱算孝敬您的，千万别推辞！”
旁边两个模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平时拽上天的吴少，怎么突然变成这德行了？
周小刀咧嘴一笑，拍拍吴世豪肩膀：
“懂事！哥看好你。不过嘛……”他压低声音，带着促狭:
“下次泡妞，眼光稍微提提档？”
吴世豪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周哥教训的是！”
周小刀回到学校后，又与张大炮大吃了一顿，才回到校外租屋。
晚上修炼了两小时，便美美睡了。
次日清晨，周小刀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屁股刚挨着椅子，他眼神就微微一凝。
——不对劲。
化学课本那个熟悉的折角被抹平了，笔袋里的圆规，摆放角度生生偏了15度。
他不动声色地坐下，借着弯腰系鞋带的动作，指腹在桌底一探，捻碎了一粒米粒大小的冰凉金属。
“微型窃听器？”
周小刀心里冷笑，眼角余光扫过后排几个假装看书的陌生面孔:
“徐子明这孙子，还是……别的‘热心观众’？”
班花翟雪薇的同桌，穆小雨，是个相貌清秀、成绩优异的女生。
虽然比不上翟雪薇那种明艳的班花级美貌，但气质干净温婉，在班里也颇有人缘。
此刻，她正摊开一本《金融衍生品》，看似专注，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邻组的周小刀。
她的手指轻轻点着书页，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穆小雨对周小刀有好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欣赏他偶尔流露的聪明劲儿，也喜欢他那种带着点痞气却不算过分的玩笑。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靠近，借着讨论习题、课堂作业的机会，她也曾主动和周小刀聊过几次。
但每次，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小刀虽然回应礼貌，心思却不在她这里——他那时满心满眼都是外语系那个叫林沐沐的漂亮女友。
穆小雨很清醒，她知道周小刀心里有别人，自己也不够自信到能和林沐沐竞争，更不想做插足的第三者。
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情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同学距离，把那份喜欢藏在心底，仅限于课堂上偶尔的交流，从未逾矩。
“喂，小雨！” 翟雪薇的声音打断了穆小雨的思绪。
翟雪薇凑近，用课本挡着嘴，压低声音，带着八卦的兴奋：
“发什么呆呢？是不是在看周小刀？”
穆小雨被点破，脸上微微一热，但没有惊慌失措地否认，只是有些无奈地看了闺蜜一眼，低声道：“薇薇，别瞎说。”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尤其现在周小刀还有女朋友。
“我哪有瞎说！” 翟雪薇眼睛亮晶晶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重磅消息的口吻：
“而且，现在看也没关系啦！告诉你个独家消息——周小刀跟林沐沐，掰了！就前几天的事儿！”
穆小雨握着笔的手瞬间收紧，猛地抬头看向翟雪薇，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骤然亮起的光：
“真的？为什么？”
她问出口才觉得有些唐突，立刻补充道:“我是说…太突然了。”
翟雪薇没注意到闺蜜那一瞬间的异样，撇撇嘴道：
“还能为什么？听说林沐沐攀上高枝了，跟了个家里开矿的富二代，把周小刀给甩了呗！啧，那林沐沐啊，现实起来也真够可以的。”
她话锋一转，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穆小雨，带着鼓励：
“怎么样？现在没障碍了吧？机会难得哦！”
穆小雨的心跳得飞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心绪翻腾，仿佛一直紧锁的某个角落突然透进了光。
但她对自己依旧没那么大的信心。
而且……周小刀刚被甩，心情肯定不好吧？现在去接近，合适吗？
就在穆小雨内心天人交战之际，翟雪薇看她还在犹豫，急性子又上来了。
她决定推波助澜，直接帮闺蜜制造机会。
她突然转过身，大大方方地拍了拍周小刀的桌子。
“嘿，周小刀！” 她的声音清脆，成功吸引了周小刀的注意力。
周小刀抬眼看向这位班花，脸上习惯性地挂上一个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哟，翟大美女，有何贵干？”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翟雪薇看着周小刀抬起的脸，心头莫名地跳了一下。
周小刀不算班里最帅的。
但此刻的他，眼神深处似乎藏着点她看不懂的东西，一种经历过什么后的沉静内敛，混合着玩世不恭的锐利，形成一种独特而矛盾的气质。
这让她忘了替闺蜜打探的初衷，带着点自己的好奇开口了：
“咳，” 翟雪薇清了清嗓子，压下那点异样，故作随意地问：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呢？说不上来，好像……变了点样儿？”
她本想问分手的事，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
周小刀心思还在窃听器和后排的人身上，对翟雪薇的问题没多想。
他嘴角习惯性地勾起一个略显痞气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手肘随意地撑在桌上，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转着笔，眼神带着点戏谑看向翟雪薇：
“翟大美女，你这观察力够敏锐的啊？难道是……你突然发现我变帅了？”
“哼！” 翟雪薇下意识地微微别开一点视线，掩饰自己的慌乱，嗔道：“少臭美！谁发现你变帅了！脸皮还是那么厚！”
“行行行，我脸皮厚，翟大美女说啥就是啥。”
周小刀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带着点敷衍。
翟雪薇被他这敷衍的态度噎了一下，刚想再说点什么扳回点面子，却感觉旁边的穆小雨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穆小雨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点安抚意味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算了。
穆小雨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得知周小刀单身的隐秘雀跃，又担心他刚经历情伤心情不好。
看着周小刀明显心不在焉、对翟雪薇都敷衍的样子，她更觉得现在不是贸然接近的时机。
下午第二节课间，班长宋雨琪敲了敲周小刀的课桌：
“周小刀同学，辅导员找你。”
周小刀抬头，看见教室后门，辅导员老李那张常年挂着职业假笑的脸，今天绷得像块铁板，正冲他招手。
“啧，准没好事儿。”周小刀小声嘀咕着合上课本，慢吞吞往外挪。
走廊上，老李凑近，声音压得贼低：
“楼下有人找你，说是医院的。”
周小刀心头咯噔一下，面上却挑眉一笑：
“医院的？哪家啊？社区服务站关心大学生健康来了？”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体内残存的噬宙能量悄然流转。
老李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好像是大学附属医院的，说你的体检报告……有点问题。”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地打量着周小刀:
“小刀啊，你跟老师说实话，是不是……碰了不该碰的？”
周小刀夸张地一摊手，表情无辜：
“李导，您看我像有那闲钱的样子吗？下了课不是峡谷遨游，就是梦里修仙，纯绿色无污染！”
他跟着老李往楼下走。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脸上，暖意全无。
教学楼前，一辆黑色奥迪A6像块沉默的墓碑杵在停车位。
车窗深黑，不透一丝光。
老李在距离车子五米处猛地刹住脚，仿佛前面是雷区。
“你自己过去吧，我还有课！”
话音未落，人已转身溜得飞快，背影透着股落荒而逃的狼狈。
周小刀深吸一口气，刚走近，后车窗无声降下一道缝隙。
一张棱角分明、隐在阴影里的脸，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金属:“周小刀？上车。”
周小刀杵着没动，咧嘴一笑：
“您哪位啊？挂号得先报科室吧？”
男人没废话，从口袋掏出个证件，在周小刀眼前一晃——
龙国生物医学研究院的特聘顾问证，钢印在阳光下刺眼。
“陈教授要见你，关于你的……特殊体质”
他收回证件，声音平板，周小刀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赵医生！那管血！
“不去行不行？我晕车，尤其晕黑车”
周小刀试探着，同时悄悄运转体内能量，虽然控制刀疤强和吴世豪消耗了大半精神力，但放倒一个司机应该没问题。
男人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校保卫处李处长是我战友。需要我请他‘护送’你上车？”
周小刀顺着他视线看向校门口，几个保安果然探头探脑。操，有备而来。
车门锁“咔嗒”弹开。周小刀咬牙钻了进去。
“手机。”男人伸手。
周小刀磨蹭着掏出那刚买的华为手机，男人接过去直接关机，扔进储物格。
车子无声滑出校园。后视镜里，周小刀瞥见赵医生慌慌张张从医务室跑出来，举着手机正对着车子猛拍。
“戴上。”男人递来一个黑色眼罩。
周小刀嗤笑:“至于么？怕我记住路，以后来串门？”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这是规矩。”
眼罩蒙上，世界陷入黑暗。
周小刀靠在头枕上，暗中全力调动噬宙诀那点可怜的能量在经脉里循环。
这两天的精神力消耗有点过度，但挤挤还是能捏出个简易傀儡印的。
周小刀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龙国研究所。
但只要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咱以后可是要修炼成仙，可不能还没发达起来就死在小人的手里。
车子七拐八绕开了约四十分钟。
普通人早晕了，但周小刀修炼《噬宙》后获得的变态方向感告诉他——一路向东，奔工业区了。
“到了。”车子停稳，男人一把扯下眼罩。
刺目的白光让周小刀眯起眼。
眼前是国家生物医学研究院主楼，银灰色，肃穆冰冷，武警站岗，电子屏滚动着‘科技报国’的红字。
安检门、虹膜扫描、指纹验证、金属探测……流程严谨得像过筛子。
墙上挂满院士照片和金光闪闪的成就展板。
“这边。”
男人带他穿过三道厚重的安全门，停在一间标准化实验室前。
透过玻璃，白大褂们正摆弄着精密仪器。
一位白发老者——陈教授——快步迎上，伸出手：
“周同学吧？感谢你配合国家科研工作！”
周小刀没握，皮笑肉不笑：
“您管这叫‘配合’？绑票还差不多吧？”
实验室里瞬间安静。女研究员推了推镜框，年轻助手低头猛戳平板。陈教授笑容不变：
“根据《国家特殊人才保护条例》，你的生理指标具有极高研究价值，关乎重大医疗突破。”
他示意周小刀坐下，打开投影仪。
屏幕上心电图波形异常却规律，各项指标爆表但稳定。
“静息心率28，体温41.5度却毫无脱水迹象。”
陈教授切换画面，血检报告弹出：
“最惊人的是你的细胞代谢效率，普通人17倍，却无病理反应！”
周小刀盯着那些图表，心跳加速。赵医生抽血时，他确实在能量暴走。
所以需要我做什么？周小刀保持警惕，抽血？
陈教授点头：“初步需要采集生物样本。放心，流程完全符合国家伦理规范，有补贴。”
周小刀扫视四周：监控无死角，墙上贴着《科研伦理守则》。嗯，不像黑作坊。
“抽多少？”周小刀卷起袖子，露出小臂。
“常规20ml。”女研究员递上知情同意书，“若同意后续研究，还会有非侵入性检测。”
周小刀浏览文件几秒，就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把上面的内容看完了，并且……深深的记在脑子里————
他内心暗呼:这，这是过目不忘的节奏啊！
周小刀这确认书上有国家卫健委的批文编号后，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还是签了字。
虽然不情愿，但在国家级研究机构面前硬扛不是明智之举。
抽血过程极其规范。护士无菌操作，采血针全新包装。
针头刺入肘静脉时，周小刀心念微动，一丝噬宙能量悄然汇聚于伤口——
抽出的血液在试管里泛着眼睛看不清楚的淡淡幽蓝。
“这有点特别……”年轻助手虽然看不到淡淡幽蓝，但他盯着试管，却感觉这血不寻常。
陈教授立刻记录：“标记S-007特殊样本！立刻送检！”
第一天检测结束，周小刀被安排住进园区内的专家公寓。
设施齐全，门禁卡能自由出入公共区。
夜深人静。
周小刀盘坐床上，咬牙凝聚第一枚傀儡印。
噬宙能量从丹田涌出，掌心淡蓝光点汇聚，灵魂撕裂般的剧痛阵阵袭来。
为了小命，拼了！
第二天检测更系统。签了补充协议后，周小刀被塞进各种模拟舱——低温、高温、低压……测试极限生理反应。
全程有医学专家监护，安全底线守得死死的。
“细胞耐受度远超常人……”女研究员边记录边嘀咕:
“但所有指标都在生理安全区。”
周小刀注意到，每次测试前都有详细说明和风险告知，稍有不适立即喊停。
这地方，规矩是真严。
中午在园区食堂吃饭。周围研究员讨论的都是正经学术，墙上电视播着科技新闻。氛围让周小刀紧绷的神经稍松。
第二枚傀儡印在午夜艰难完成。两枚光点悬浮掌心，如微缩星云。
第三天早晨，年轻助手一句话让周小刀瞬间炸毛：
“教授，常规样本初步检测完成。如果能获取活体细胞样本，研究会更有价值。”
周小刀猛地从检测椅上弹起来：“活体？几个意思？”
陈教授立刻出示操作规范文件：
“别紧张！无创贴片法，只取表层角质细胞，伦理委员会批准的常规操作。”
周小刀仔细看完文件，才勉强点头。
操作确实无创。研究员用特殊胶贴轻轻按压他手臂皮肤，揭下一层几乎看不见的皮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