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背靠墙壁,面无表情。
听声辨位,猛地探出小半个身子,双枪如同拥有生命,瞬间两次急促点射!
“砰!砰!砰!”
三名试图前压的保镖应声倒地,手臂和胸口绽开血花。
“他枪法如神!快找掩体!绝不能掉以轻心,他能单枪匹马杀到这里,足以说明他的厉害。”有人骇然失声。
枪声稍停,王强如鬼魅般再次探头,瞬间点射!
“砰!砰!”
又有两人应声倒地,枪法精准,弹无虚发。
几番交锋下来,赌场里的人惊恐万状,攻势明显变得迟缓。这些乌合之众这才如梦初醒,他们面对的绝非普通的捣乱者,而是一个令人胆寒的杀神。
“用手雷!炸死他!”保安队长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仿佛失去了理智。
一名保镖稍作迟疑,还是掏出了一枚卵形手雷,猛地拉开拉环,使出全身力气朝着楼梯拐角扔了过去!
王强的瞳孔猛地收缩,就在手雷划过一道弧线、还未落地的一刹那,他如同闪电般闪身而出,右脚带着凌厉的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踢在了飞行中的手雷侧下部!
“嗖!”
手雷以惊人的速度倒飞回去,如同一颗致命的炮弹,划过一条夺命弧线,直直地落向那群聚集在一起的保镖和保安中间。
“不——!”
“快躲开!”
惊恐的尖叫声和绝望的呼喊声瞬间响彻整个空间。
“轰!!”
手雷轰然爆炸,火光冲天,破片和冲击波如恶魔般肆虐!
刹那间,残肢断臂与鲜血四处横飞,惨嚎声响彻云霄。
几个离得较近、刚才还拿着枪嬉笑着起哄的富二代,此刻被炸得血肉模糊,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哭喊着:
“…救我…我错了……呜呜呜,妈妈,呜呜!”
王强没有丝毫迟疑,趁着对方陷入极度的混乱和恐慌,犹如一头凶猛的猛虎,风驰电掣般冲入大厅!
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动作快如闪电,拳、脚、肘、膝皆化为致命的武器,与偶尔响起的精准枪声相互配合,迅速清除着剩余的抵抗力量。
所有持枪之人都被当场击毙,包括那几个年轻的富二代,他们在临死前,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其实,他们早就得知有一个人在三楼闹事,杀死了许多保安,梭登经理也早已让他们撤退。
但六楼的这些人都是富家子弟,而且身边还带着众多保镖,所以他们丝毫不惧。
毕竟,他们都清楚,前来闹事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那些没有武器、早已吓破胆的赌客,王强只是冰冷地扫过,低喝一声: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是王强,任何人想要对付我的人,下场都会很惨……念在你们没拿枪对付我,我就不为难你们,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这些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向电梯和楼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王强锐利的目光在混乱人群中扫过,定格在一个穿着经理制服、正低头试图混向安全通道的微胖中年男人身上。
“梭登经理。”王强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入对方耳膜。
梭登身体猛地一僵,他知道走不掉,只能缓缓的转身,脸上血色尽褪,走到王强面前,扑通跪倒,带着哭腔哀求:
“英…英雄…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打工的…”
王强没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直到最后一名赌客逃离,大厅只剩下弥漫的硝烟、浓郁的血腥和满地支离破碎的狼藉。
“这个赌场的六个老板,在哪里?说实话。一次机会,说谎,就死。”王强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不知道,我很少见到他们,他们估计是在…在四十楼会议室…或者四十一楼套房…”梭登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交代:
“…电…电梯只到二十楼…二十一楼以上要东侧内部电梯…要…要刷卡…我…我的工作证可以刷卡上去…”
王强得到了更确切的信息和通行凭证,不再浪费时间,一记手刀精准切在梭登颈侧,将其击晕。
他扯下梭登胸前的工作证,又快速搜刮了附近尸体上可用的手枪和弹药,这才踩着粘稠的血泊和散落的筹码,再次走向通往更高楼层的消防通道。
向上的阶梯在昏暗灯光下延伸,仿佛通往更深沉的黑暗与更激烈的风暴。
头顶隐约传来的嘈杂与跑动声,预示着更严酷的猎杀,继续上演。
楼上是员工宿舍以及酒店住宿区域。
…………
电梯门在39层无声地滑开,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血腥彻底隔绝。
与楼下几层宛如炼狱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金孔雀大厦的这处“顶级赌场”此刻静得可怕。
惨白的灯光从巨大的水晶吊灯上倾泻而下,照亮了空无一人的赌台。
筹码整齐地码放着,天鹅绒座椅纹丝不乱,空气中残留着昂贵雪茄与香水混合的奢靡气息,却因这死寂而透出一股阴森的诡异。
王强手持双枪,口罩上方沾染着暗沉的血迹,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空旷的大厅。
运动服上几处被流弹擦出的破洞,无声诉说着方才经历的激烈冲突。
“唔……”
一声极力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从角落的吧台后传来。
王强瞬间调转枪口,身形微侧,做出了标准的战术警戒姿态。
只见两个穿着不合身清洁工制服、肤色白皙的中年女人蜷缩在那里,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们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眉眼间依稀能看出东欧人种的轮廓,虽然岁月和惶恐在她们脸上刻下了痕迹,但漂亮的底子仍在,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近乎崩溃的恐惧。
当王强那染血的身影和冰冷的枪口映入眼帘时,其中一个女人更是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另一个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王强皱了皱眉,缓步走近。
他认出了这种眼神,不仅仅是面对暴力的恐惧,更深处是一种长期被禁锢、被摧残后形成的、对任何陌生威胁的刻骨铭心的畏惧。她们不是因为单纯的枪战而害怕,而是因为不确定他这个闯入者的身份和意图。